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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领导总是最聪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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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梁丰刚才的思维,有许多是他法接受的。

他感到巨大的恐惧,不可想象,如果一个国家,连皇帝都可以随便换甚至挑选的话,这天下还成什么样子?

君主受命于天,这句话能如此根深蒂固华夏人民数千年,自然有它不可替代的内在合理性。

范文正公再强悍,再智慧,毕竟是生在这个时代,法接受梁丰的那一套大胆设想。

因此,当梁丰收住话头,只说眼前时,他才莫名地一阵轻松。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已经隐隐摸到了一种气息、一个道理。

但那究竟是什么,范仲淹不能想,不敢想。

只是他也认同,如果梁丰的思路成立,这必定是治疗目前吏治、国事的一剂良方。

左右为难的范仲淹,不敢再和梁丰交谈,而是缓缓起身,回到自己的公事厅,哐啷关上了门,陷入沉寂。

梁丰望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今天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人家需要时间来消化。

这一夜,范仲淹没有回家,甚至彻夜眠。

国子监的承局、杂役一直看着范大人屋里的烛光燃到天明。

等梁丰天亮来上班时,对面的们吱呀一声打开,出来一个面容疲惫,却双目炯炯的范仲淹,二人在院里相对凝视。

半晌,范仲淹开口道:“也许你是对的,咱们干!”

梁丰笑了。

他对老范有绝对的信心,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的那颗心,不是属于哪一家帝王的,甚至不属于哪一朝百姓,而是属于整个中华民族!

因此。

他才能照耀千古!

两个大男人,没有做出什么肉麻举动。

梁丰只是深深点头,范仲淹也不多说话,回头收拾书本,朝率性堂走去。

眼下国子监就梁丰自己和范仲淹两个任课老师,其他的包括蔡齐、薛奎、晏殊等都只是客座教授。

就算他二人学识渊博有的是蛋扯,但毕竟还是容易引起学生们的审美疲劳。

因此。

梁丰首先写了奏本,言道今国子监已经开始有复苏之意,但直讲们政事冗繁,未必有时间经常过来授课,恳请官家,要么允许国子监自己聘请名师,就是大宋知名的学着。

不一定要有功名或者官职,但一定要有真才实学;要么就多任命一批。

让朝中饱学之士都去讲一讲,也跟学生们培养些感情。

赵祯看了半天,有些犹豫不决,觉得两种法子都有可取之处,但又都有弊端。

外请名师固然很好,但毕竟是在野的闲人。

大宋的闲人,有个挺突出的特点。

就是嘴巴大,啥都敢说。

而且挺能理论联系实际,万一他们来上课,动不动就抨击政府。

指责时政,还真不好弄。

这些人既然能闲这么长时间,就可以看得出对功名是没什么兴趣的,孙悟空么还可以安个弼马温,野教授安排啥,他不在乎啊!

要是安排朝廷大臣多了也不好,从太祖赵匡胤开始,重用、重视文臣没错,但最大的心病就是防范结党。

原因很简单,赵家的政策太宽松,有利于言者忌,聚集一堆。

朝廷的大臣们假若是真的分成若干小团体,那么他们就必然容易被各种利益牵扯、操纵。

就算不是这样,政见不合互相攻击,也会大大削弱朝廷集权的力量。

这已经够痛苦了,难道还要派去培养第二代么?

因此,大凡担任国子监直讲的,其实都是一个荣衔,上两课,意思意思而已。

名额不定、时间不定。

这样就不容易培养出自己的衣钵传人,也不至于今后满朝都是老师、门生,乱七八糟扯在一起。

这一点,大宋比后来的明朝明白的多,也防范得紧。

是不准朝中臣子之间互相以师生情谊随便交往的。

所以梁丰和王曾关系如此之好,也不敢经常接近,不敢在人多场合公然以师徒相称。

赵祯左右为难,他觉得梁丰给了自己一个难题,到底选择哪一种呢?

“来人,去请王相公来议事。”

一个小黄门应声道:“官家遮莫忘了?

王相公今日去开封府,视察春日解冻,四河漕运去了。”王曾当着首相,却也要替京城操心,不把春天各条河流的漕运工作亲自看看,很不放心。

“哦,那就把丁谓和吕夷简叫来吧。”

张知白是不行了,过了年就没来上过班,一直在家吊命。

张士逊监管工部、匠作、军器各监,也忙得很。

只有吕夷简和丁谓两个老油条,处理公务不像王、张那样事必躬亲累死自己,相对悠闲一些。

一会儿两人都进殿,拜见官家过后,赵祯给他们看了奏本。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不为赵祯察觉一笑,心中有了主意。

“官家,梁玉田上本,臣以为不必理会。”吕夷简先说。

“为什么?”赵祯奇道。

“他们就六十来个学子,人又不多。

而他与范希文,俱是饱学之士,完全教得下来。

实在不行,监丞赵君石、主簿张廷之,都可以兼职任教啊。

没得做出这么多摆设,呵呵,这不是观音请罗汉,客多主人少么?”

“唉,吕卿不知,梁丰颇有胸怀,欲在壮大国子监声威,兼备各家所长,不独一家之言,说是百花齐放春满园。

朕觉得颇有道理,应该支持他。”

“那就准他所请,让他请呗。

反正他也说了。

不由朝廷拨付薪俸,国子监自己供养。”丁谓笑道。

梁丰奏本里说了这条,说是不要朝廷出钱,他们自己来请,自己开工资。

其实有个潜在的意思,不要你的行政级别,免得你今后指手划脚。

老是以组织的名义干涉大学里自由开放的学风。

但这个含义是偷偷的,不说出来的。

包括赵祯都没想到梁丰起了这个心机,还当他学前任孙大人,替朝廷省钱呢。

丁谓一说,赵祯愁眉道:“可是到底延请名家高士呢,还是朝廷指派。

这个端的为难的很。”有些话,还真不好明说,只能靠意会。

吕夷简道:“高士精深,朝臣稳重,各有其便。

莫如责成国子监拿出个计划,到底要请多少,请哪一类。

如此才好有个计较。

而且,既是高士,未必便会即刻奉诏。

朝臣呢,又冗事繁杂,怕不得抽身。

还是问清楚好些。”

“嗯,吕卿之言有理。

他就是递了一本糊涂账,朕也不好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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