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军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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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边窃窃私语,韩琦只当没看见,径直带头行路。
一行人清早出发,只在承平打尖继续赶路,马不停蹄,总算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越过保安军,到了安塞堡。
安塞堡坐落在老河湾头杨家岭上,西北沟壑纵横,川道狭长,杨家岭通向岭下的河湾落差越四十余丈,堡中以黄土坯砌成瞭望碉楼四座,分散四周,北望长城口一线,最是临敌前沿。
梁丰一行爬得汗流浃背灰头土脑,终于到了寨门,守门军士发问,韩琦道:“我乃永兴军掌书记,特地陪了新任军巡使前来巡查,快快开门。”说完命随从递上公文给军士验了,那军士急忙跑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寨门大开,迎面出来一队人马,当先一个铜镜黑甲,斜穿青袍。
头戴铁盔,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笑呵呵上前行礼:“下官安塞营指挥使刘奎,参见大人。”
梁丰上前拱手还礼,却深情款款望着刘奎背后之人。
刘奎随后是五个都头,其中一个唇红齿白,玉面俊貌,正是他的好兄弟狄青。
这时候也正兴奋的满脸通红望着他,只是纪律约束,不敢上前相认。
跟在后面行礼,梁丰朝他微微点头示意待会儿再相认。
刘奎和梁丰、韩琦等一一见礼后,将数人迎进堡中。
杨家岭上一块大坪地,倒也开阔,数百人的军营排列整齐,当中拱卫着刘奎的指挥所,也是一座土坯房子。
指挥所面前就是一块场地。
这时候正围了一圈人,左右各有三个,手提半红半黑水火棍。
指挥所场地正对面,立着一个木搭架子,横梁垂下两条绳索,牢牢捆住一人双手。
裸着脊背,垂头丧气地半吊着。
梁丰等走近前站定,转头问刘奎道:“指挥,这是何意?”
“好叫巡检大人得知,这厮犯了军法。
正要处罚哩。
不巧便有上官驾到,真是不好意思!”
“他犯了啥军法?”
“值夜吃酒。”刘奎恨恨说道。
这个倒是该打之极。
身在临敌最前沿,稍有一个粗心大意便是灭顶之灾,居然还敢值班喝酒,不是找死么?
韩琦插嘴问道:“该打多少军棍?”
“原该打十下,这厮时累犯,须要二十才煞得下他来。”
“呵呵,居然还是累犯?
那就怪了,我来问你,值夜吃酒,犯了几次了?
为何累犯?”梁丰笑眯眯地走上前去,凑到那军犯跟前问道。
那军犯倒是条汉子,双手被吊着,大毒日头的满身是汗,也没哼哼。
抬起头来见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官爷问自己话,态度和蔼可亲,善解人意,心头就松了许多。
甚至于咧嘴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小的们成年累月守在这光秃秃的地方,抬头就是黄土,低头还是黄土,也不知多少时日了。
每到夜里当值,这嘴里几乎就要淡出鸟来。
实在熬不过,偷喝了两口,下回便不敢啦!”
“你不是累犯么?
那么这保证可不是头一回说了。
说说吧,总共被打过几次?”
“不瞒大人,总有三五次了。”刘奎旁边接话。
梁丰回头道:“刘指挥,这我就不懂了。
既然都打了三五次,他还是不改,为何一定要让他值夜?
换个人不行?”
“巡检大人有所不知,咱们这堡中只有五六百兄弟,人人都要轮值的,非但士卒,便是末将自己也概莫能外,这厮实在惫懒,一不留神便要发作,因此受棍次数也多。”
“那么说,别的人也会如此喽?”
“是。”
“二十军棍,他熬得住?”
“嘿,他们身子好着呢,熬得住,顶多将养两天,爬起来又是这副鬼样子。”
“那就重重地打,二十不成打四十,四十不成打八十,看他如何生受。”韩琦沉着脸说道,满面的杀气。
刘奎听了不由吸口凉气,看不出这位小书记还是个孩童模样,说出话来恁地狠毒,感情又不是打在你背上啊。
“唉,既然打了这许多次都不长记性,怕是筋骨都练出来了。
恐怕不好。”梁丰摇头道。
“有何不好?
治军须严,严才能生威。
遮没还要迁就不成?”韩琦反问。
他也不怕旁人笑话,才踏入堡中便寻个机会同梁丰抬起杠来。
在他眼里,士卒的命是不值钱的,纪律才是硬道理。
大宋就是纪律松弛,才这样无能。
何况看这意思,打的人也未必会真的打,大家做场戏而已。
这就更该打!
要依他韩琦,连着作弊的都要处罚,重罚!
“嗯,也罢,刘指挥,要不先打五棍,下官看看如何?”梁丰不愿和他在这里争执,对刘奎说道。
他是军巡使,正管着军纪、纠纷、推鞫等等事务,属于对口视察。
刘奎点头,众人站在一旁,一个小校出来喝到:“行刑!”旁边二人使力一拉绳索,那军犯双臂伸直张开,脊背扯平。
左边一个军卒提棍喊声“一”,嘭地一声抡了下去,重重打在那军犯背上。
人多眼杂,旁边有个小孩似的官儿冷眼看着呢。
动刑的军士可不敢手下留情,因此尽了全力。
只听那军犯啊地叫了一声。
听起来却不是很痛的感觉。
军士手下不歇,连着“二三四五”数出来,嘭嘭又是四下,那军犯最后的叫声才有了那么点意思。
梁丰冷眼观瞧,打人的没留力气,被打的也没作假装疯。
看来这是个皮糙肉厚的家伙,正好拿来自己开张。
挥手阻道:“好了,不用再打。
他这是练出来了。
果然有值夜喝酒的好本钱!”
那军犯顽劣不已,听到最后一句,还当是老爷夸赞自己呢。
抽空咧嘴笑了一下,饱含着骄傲得意。
看得韩琦气到极点,这种刁徒岂能轻易放过?
虎着脸对梁丰道:“梁大人,看这等惫懒,五十棍都不够解气的。
难道要放了他?”
“放?
不放。
不放。
不过呢,我想换个方式处置处置,看有没有效。”梁丰淡淡笑道。
回头对刘奎说道:“指挥,一路远来,下官就打扰你这里几天,可还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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