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三字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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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就是高利贷也高不了这许多啊!”梁丰吓了一跳,粗话都出来了。
老头不知道“我靠”是个甚意思,不过也晓得属于感叹词。
点点头道:“可不是么?
原来毛病就出在那借条上。
旁人借钱给契,于数目上都是正写‘壹贰叁肆’,可是放贷之人欺他不识字,只写了个‘月息一分’那两字他倒认得,不晓有诈便依了。
谁知拿去便添了一笔改成十分,这一年不到,不就成了五十贯钱?”
“郑得力当然不依,仗着力大,众人也近不得身。
便吵嚷着闹到官府,衙门里出来一个押司打发,说是只认契书,逼着郑得力把自家原先住的屋子家当并细软收个一干二净。
又将他一家三口连夜赶出,几乎流落街头。
幸好四邻帮衬,便在那间小屋暂时容身。
郑得力遭此讹诈,忍气不得,摸了一把短刀要去寻仇,人家早有防备,反教他吃了一顿拳脚。
郑得力当时回来便气伤不已,得了暴病,口歪涎流,只一夜就死了。
临死只交待了五个字,说‘读书,不受气’。
他那浑家没奈何,只好独自拖着儿子过活。
心中记了丈夫的话,死命也要儿子读岂是人人都能会的?
莫不有文昌的命,怎敢碰哪个?
他儿子天生无此命,虽然懂事苦读,只白交了许多学费,却仍是识字有限。
可怜她一个妇道人家,夫死冤不得申,心中气苦,盼着儿子争气。
故而三日两头都是急躁。
唉,可怜啊!”
梁丰忽然发现一个现象,小嫦同自己出门一共两次,每次都会遇到一对倒霉母子。
这种自然神秘现象如同自己穿越一样无法解释。
小嫦当然要眼泪汪汪,只顾着自己一身妆扮没有稀里哗啦。
梁丰思考的角度又不太相同,这孩子到底读的是什么书?
如此费力。
想起一道跟来的板儿最近也有这个问题,教的东西领会不了。
死记硬背特别吃力。
一定是大宋的启蒙教育有了问题。
郑得力如何冤屈,遗孀儿子如何孤苦无依,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做善人的角度去思考了。
回去可以交给邓圣好生查办一番。
如果猜想不错的话,这其中当然有黑恶势力的影子,也有官府的保护伞问题。
正好请县尉大人打击。
现在自己要想的,是如何着力改善基础教育,让大宋的儿童们能普遍提高文化程度。
这个应该比较拿手些。
做领导的,第一要考虑就是合理安排事务。
不要遇到事就横插一杠子,什么都过问。
分工好了,自然工作效率就高。
这是梁丰的心得。
回到内宅,小嫦轻启朱唇刚要开口,梁丰急忙手势打住道:“不用多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不过咱们现在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板儿家不也是这么收留进来的么?”
“笑话,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开封普通小官,管不着民生大计。
发发善心是好事,没什么影响。
可如今主政一方。
仍是见一个收一个,见一双收一双,养活的过来么?
这种事情。
看着简单,其实情况复杂得紧。
牵涉许多干系,须想出办法来从根本上解决。
咱家又不是开福田院的,你当我是智真老和尚么?”
小嫦听他说得有理,提到鹿门寺的老和尚,自然又想起当年襄州那一段岁月。
心知他绝不是袖手不管之人,便也不再罗嗦,只吩咐了侍书偷偷拿几两银子寻个机会去给那姜氏帮补帮补。
梁丰心中盘算,便喊了板儿过来。
板儿最近跟来。
也是每天老娘守着苦读,最近少爷也忙,没工夫顾他。
听了喊,急忙跑来问有什么吩咐。
“你最近念的什么书?”
“《汉书.治安策》。
少爷。”
“擦!
这你能懂?”
“懂不得,程程师傅让我背下来!”板儿皱眉苦脸道。
“这个死丫头。
她这是要飞啊!”梁丰暗骂道。
“好了好了,这几天放你假,啥也别念了,好生玩儿几天。
对了,明日让永爷爷带你上街。
嗯,去后街找一个郑家儿子玩儿。
和人家交个好朋友听到没有?
要是他娘准许,也可以带他来玩儿。”
板儿听了欣喜若狂,赶忙答应了,蹦蹦跳跳去找永叔传话。
梁丰想想,又去到慎思堂,吩咐把县里教授找来问话。
“大人,敢问有何吩咐?”县教授魏腾行礼道。
“哦,叫你来是想问一问,咱们这一县之地,孩童的启蒙是如何办理的?”
“回大人话,孩童启蒙,咱们衙门是不管的,都付与私塾教授。”
“那他们用什么教,或者是教什么,你知道么?”
“知道,先教《百家姓》,认得些字以后,便从《十三经》中择取粗浅易懂如《孝经》之类的开蒙,也有直接教《春秋》、《左传》等等的。”
梁丰明白了,难怪那倒霉孩子大雨天挨打,感情是为这个。
等于是幼儿园才毕业就直接念本科啊,难怪大宋读书人金贵,这样搞法,考上功名的可不全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天才儿童么?
这下他可无比佩服韩琦小兄弟来了,那脑袋,智商怎么也得二百五吧?
梁丰挥挥手,魏腾退了下去。
他独自思索这件大事。
这一夜,梁丰眼皮都没闭一下,手不停笔地写着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小嫦起来心疼道:“不睡觉啊?
唉,身子都不注意么?”
“你起来正好,闲着没事,先慢慢帮我誊抄一下。
我赶着写的,字迹太潦草。”
小嫦急忙凑近一看,一摞稿纸上写着“人之初性本善****??”她没见过是啥,好在梁丰断了句的,比较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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