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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慧剑在心,何惧鬼影随行(1/2)

【近期说明】近来这几天更新较慢,实在是因小弟学业繁忙,事情接二连三,在此也不多赘言。

有关仙路的写作,已经成为我的生活习惯,绝无故意不写的可能。

仙路大约还有1/3的内容,已快接近所谓的故事;小说的整体架构,都已有明确的筹划,余下只需耐心的、尽心尽力的丰富细节,或亲切风趣、或宏大华彩的写来。

而动笔之初宣称的瑰丽神幻,大概也快到来。

又,在作品创作之外,最近似乎有些风雨,大概书友也有所耳闻。

在这场看不甚清的纷纭中,我个人,只想安安静静的将这本心血之作认真写完,算是对信任自己的书友一个完整的交待。

另外,终于必须说出一件不幸的事,这月16号到22号,我要在新加坡参加第22届亚太高速网络会议。

人在学院,身不由己,但或许也是一个机会,让我能换一个场景,面对着热带的碧海蓝天白鸥帆影,获得一些灵感,厘清思路,思考一下今后的进展。

唉,不管怎样,敬的书友,我们只能归来再见!

※※※

鬼哭神嚎的幽冥漩涡势不可挡,乌黑浓重的鬼氛阴霾铺天盖地,这把鬼王发狠掷出的幽冥鬼斧,彷佛正聚集着天地间一切黑暗阴郁之气,如潮水般朝醒言琼肜涌来。

顷刻间,跌坐在地的小琼肜,已可看到权杖一样的骷髅斧柄头,那两只幽深恐怖的白骨眼洞中,正射出两道黑色的电光,相互缠绕扭曲,催动滔天鬼雾的前进。

见到这样可怖的形象,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呆愣了片刻之后,也终于有些害怕起来,赶紧拿手捂住双眼,不敢再去看。

失去主人的催动,那两把朱雀神刃已缩小了身形,变回两只小火雀在琼肜左右飞舞守护。

面对这阴森可怖的黑色鬼云,所有倒地伤者眼中全都流露出绝望神色;凄厉的鬼叫神号中,又夹杂起绝望庄民的濒死嚎哭。

此刻,就连心性淡定坚韧的张醒言,在这片哀哀号哭声中,也生出几分死亡将近时的恐惧。

像这样危难之时,世间人惯常有两种反应:一是心神俱丧,惊惶无措,平时的本事只剩下五六成,甚至只想待在那儿坐以待毙;而另一种人,大难临头时反倒会格外镇静,神思清明,极力想尽一切办法自救。

对于这种人,这时候反倒能发挥出十二分本事。

幸运的是,醒言正属于后者。

在妖氛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在劫难逃之时,却忽见那位直面鬼王的英勇少年,猛然间动如脱兔,长剑划空飞舞,然后便见凭空生出两道璀璨的光轮,如闪电般朝面前逼近的鬼云疾扑而去!

面对前所未有的危机,醒言这回已使出全力;击出的这两道飞月流光斩,光华灿烂,一红一白,一炎一寒,一阴一阳,就像两道天闪从眼前飒然划过。

飞月横奔之时,还彷佛伴随着一阵神歌圣唱,若有若无,清人心神。

这时候,醒言手中这把封神剑,似乎也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压力,一改往日顽铁情状,助少年激发流光斩之后,古旧的剑身竟不停细微而迅疾的震颤,发出一阵阵清越的剑啸龙吟。

而那两朵流星赶月般的光轮,脱离剑身后速度无比之快,以致在场所有人鬼,全都只感觉到电光一闪,然后便听到“轰”一声巨响,直似山崩地裂。

刹那间,在这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无论人鬼,全都是魂飞魄荡。

“是不是挡住了鬼王邪术?”

庄中族长心中满含期冀,但等他展眼急切看去时,却发现,巨响过后那片黑色的鬼雾狂潮,却似乎丝毫未受影响,仍按照预定的轨迹,朝自己辗转而来。

只一眨眼,那乌黑鬼云就将所有人众一齐吞没!

霎时,镇阴老庄主就只觉得一阵冰寒刺骨!

“镇阴庄完了!”

感受到这份刺骨寒凉的老族长,彷佛已看到全庄人尸横遍野的惨状,霎时间老泪纵横。

见到这鬼雾弥天漫地的情状,在场所有人鬼之中,只有那个飞斧冲杀的恶灵鬼王,心中却忍不住生出几分疑惑:

“刚才……那是什么?”

原来,鬼目如电的巨灵在那流光飞闪而来时,却隐约见到那两朵一炎一寒的光轮上,竟似乎分别傲立一个淡淡的身影,衣甲神异,宛如天上的星宿神灵下凡,正踏着光之战车,高举似刀似戟之物朝自己斩魂斧上砍斫。

“奇怪!

这半大少年又怎晓得召唤神兵?



还只是我眼花了?”

这一幕实在匪夷所思,以致人间数百年的恶灵鬼王,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神。

正在犹疑之时,却看到那片黑雾之中,猛然蹿出一个金色的身影,朝自己迅猛扑来!

“好小子,竟敢送上门来!”

原来这道身影,正是张醒言。

这时醒言心中,仍是十分清醒,知道自己这飞月流光斩,未必能扫灭妖氛;早在施展之前,他便打定主意趁势突击。

于是刚一极力施展出师门绝学,几乎未作停留,他便立即召唤起所有太华道力,御气凝神,朝那众鬼的魁首猛扑过去。

此刻他心中打的主意,正是要拿出自己看家本领,去与那法力无边的鬼灵近身肉搏,看看能不能觑空施出那招屡试不爽的“炼神化虚”——

如果这时琼肜雪宜还有能看清他的面容,就会发现自家这位一向平和开朗的堂主,此刻竟是一脸凌厉神情,整个身形,势如疯虎,朝那个矗立如山的鬼王飞扑而去!

今日这困境,已把张醒言骨子里多年市井生涯磨炼出来的那股狠劲逼出,铁了心破釜沉舟,仿着饶州坊间那些红了眼的赌徒,拿出自己最后的赌本放手一搏。

只不过,他这回赌的却是生死。

而那恶灵鬼王,见这会些法术的少年气势汹汹扑来,开始还吃了一惊。

但稍停之后,竟见这少年挥拳来击,竟似乎想和他近身较拳——对比了双方身量体型,鬼王立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这臭小子莫不是被我吓疯了?



——好,你既是不惜命,那我就陪你玩玩!”

心中嗤笑,鬼王便也有些好玩似的挥拳架住来势,竟也像模像样的和醒言斗在一处。

顿时,这“砰砰”之声便不绝于耳。

只是,才打得一小阵,这鬼王便渐渐收起轻视之心:就在他俩拳掌相击间,这身量大小与对手完全不成比例的鬼王,竟被少年击得向后踉跄一两步!

原来,面对这尊小山一样的鬼王,醒言已调动起平生所学,把所有见过学过的招术全都用上。

围着鬼王打转的身形,极为灵动飘忽,就如他琼肜小妹妹那“飞鸟斩”身形一样;凌空飞渡之时,脚下竟似有白云缭绕,原是他施出龙宫法咒“冰心结”,在脚下瞬时凝结出冰晶云气,助自己凭空御气;趋退之间,又不时施出隐身法咒“水无痕”,整个人时隐时现,攻击的方位神鬼莫测。

最重要的,此刻他拳头上,已满蕴太华道力;流水一样的天地本源之力,与那层光明气盾相互激发辉应,竟让醒言大力挥出的拳头,灼灼闪动着细密耀眼的金芒,远远看去就好似一轮金色的太阳,在昏暗的天地间照耀闪亮。

见着这样情景,在一片阴郁的鬼号声中,竟猛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欢呼:

“天神下凡!

天神下凡!”

原来这些被浓重黑雾湮没的镇阴庄人众,打过几个寒战之后,竟然发现自己全都无事!

黑雾漫过的地方,现在已恢复清明;只有两只火焰刃雀上下翻腾,与那把幽光流转的古剑一道,在空中和那把一样通灵的骷髅巨斧恶斗不停。

在鬼门关走过一回,此刻不少人心中已不再把生死放在心头,反倒全心全意的为少年观起战来;而闲不住的小琼肜,在请自己两只小火鸟去打那把大斧头之后,便安心在那儿跳脚大叫,一如既往的替自己堂主哥哥鼓劲加油。

雀跃之际,这小丫头浑忘了还要去帮雪宜姊挡住其他鬼灵。

虽然,现在除了琼肜雪宜之外,没人太过计较这场实力悬殊的肉搏最后究竟谁胜谁负。

但令人惊讶的是,渐渐的,这些不敢奢望太多的观众,竟发现那个黑塔陵丘一样的巨灵鬼王,在少年灵活狠厉的大力搏击下,身形竟不住朝后倒退!

见得这样,人们倒反而忘了欢呼,只管努力的抻长脖子,或倚断壁,或倚残垣,朝天地间那两个奋力搏杀的身影观看,紧张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到了这时候,每在醒言临空飞扑冲击之时,原本遮蔽万里的黑色云霾慢慢凝结,在空中扭曲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从地上看去,这螺旋开去的巨大云涡,竟似以少年为中心。

不知是不是错觉,现在正面承受少年攻击的鬼王,觉着那些原本是自己施法造成的蔽日黑云,现在竟好像成了少年的助力,助着少年的拳力,将一股滔天之势朝自己源源不断的冲来。

面对这样情形,再抽空瞅瞅这清俊少年脸上那股子狠厉模样,面相更恶的恶灵鬼王心中却忍不住一阵发怵:

“坏了!

许久没与人练拳,今日这手倒有些生疏……莫非、今日我老宵竟要落败?”

“……要不,就使出那招‘鬼影遁形’,不再与这疯小子硬拼?”

心中转到这念头,鬼王那张黑脸上竟突然微微一红:

原来这鬼族法技“鬼影遁形”,可以虚化形体,自然就可以不用再吃敌手狠拳;只不过……这招现在用在此处,显然是自己认输示弱;这样作为,又如何是堂堂宵杕(máng)鬼王所能够做出?

“对了!

还有我那把斧头!”

在这样紧要关头,名号宵杕的鬼灵终于想起自己的板斧。

只是直到这时,宵杕才突然发现,无论他如何召唤,自己那把斧竟毫无响应!

这一下可把他着了忙,赶紧在在百忙之中抽空朝四处觑眼察看,看看究竟发生何事。

只是,这一瞧不要紧,却把堂堂鬼王给气得七窍生烟:

自己那把可以斩断云空的神兵鬼斧,此刻竟躺落尘埃,动弹不得;而它上面,却赫然蹦跳着个小丫头,在那儿只顾忙不迭的的拍手叫闹!

“好你个黄毛小丫头!”

一见胡踩乱蹦的小女娃,竟把自己斧当垫脚,宵杕鬼王立即就给气得浑身直哆嗦!

再联想起她先前错认自己神角,宵杕立即便觉着自己牙根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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