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26 你要打那就打
萧杨身后,是文聘率领的四百多精兵。
文聘骑匹劣马,抓杆铁枪,紧紧护在萧杨身旁。
前曲官兵后面,左右两侧,分别是阮列与朱绶的后曲与左曲兵马。
那近一千官兵,心中极不愿意前来。
只是碍于萧杨官威,又见萧杨本人不辞劳苦。
他们就在阮列、朱绶的催促下,不得不打起精神,抓住兵器,一步步挨了上去。
只要肯来,一切就好办了。
萧杨也不管官兵们的士气、态度如何?
先自舞枪冲了上去。
在萧杨看来,一旦今天不能牵制住黄巾军,那这建功立业的机会,就不会是他一个人的了。
史书上有,颍川的黄巾军被皇甫嵩一把大火,烧得元气大损,不久就告之失败。
那功劳,是皇甫嵩的。
这军中,应该有洛阳的人。
想在功劳一事上隐瞒欺骗刘宏,那是不容易的。
为了在皇上心中留个印象,萧杨觉定拼了。
即使是付出一部分南阳官兵的性命,那也在所不辞,得大于失的。
何况,千军易求。
前面那么多的黄巾军,他们的前身,不就是千千万万的大汉子民么?
一旦战败他们,自己补充点兵力,那也是极容易的事。
只是在大战时,文聘、阮列等人不要有事就好。
而且,牵制如果成功?
皇甫嵩、朱俊他们,对自己自然是另眼相看了。
那么传到洛阳,何进的心中,是不是也留了自己的大名?
张让他们,岂不是觉得自己才堪大用,会更加器重重用自己么?
脑中一旦有了这般念头,萧杨座下的战马,在萧杨的示意下,前纵得就更加快了。
耳旁两边的风,因为马速的快,竟连成一串一串。
就像孩子手中,留着无比浓糖的冰糖葫芦串成的丝。
刮在脸上,呼啦啦地凉。
这一些,萧杨是没有心思去体味的。
在他这时的心中,只盼望着,前方的黄巾军,受不了自己的轻蔑侮辱,返过身后,就追自己。
前方的黄巾军,黄邵、何曼几乎同时“呸”了一声,边随着彭脱策马回奔,边扭头不时去瞪萧杨。
满脸胡须的何曼,在黄巾军中,人称“独角龙王”。
凶狠起来,一军人都怕他。
在家务农时,尝有一回,何曼在树荫下歇凉。
树上老鸹叫个不停,何曼发起怒来,头发倒竖,脸上横肉坨坨,双眼凶光直露,发声狠,双手一抱一拔,硬生生将一棵碗口般粗细的柳树给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何曼见柳树上没有老鸹,一下子气得暴跳如雷。
又听到老鸹在别的树上折腾,竟然接连撞断了三棵树。
最后,头皮起疱,肿了起来,痛得要命,何曼这才罢了。
同村的彭脱,加入太平道后,千方百计,拉拢何曼入伙。
又爱起武艺高强、性子直率、嫉恶如仇、悍不畏死,就让他做了自己军中的三头领。
萧杨在山头罗里吧嗦,煽风起火之时,何曼就忍不住想冲上去,与萧杨大战一场。
只是彭脱不许,何曼眼中薀火,狠狠不平地撤了回去。
边撤走,何曼就边对彭脱说:“大哥,那官兵有几个人,就算他有埋伏。
又能有几个人?
你还怕他不成?”
何曼说的,正是彭脱有疑惑的地方。
彭脱蹙眉接道:“这支队伍,以前从没见过的。
不知道皇甫嵩、朱俊、曹操他们埋伏在哪里?
“
何曼与黄邵两人同时嗤笑一声,反驳说道:“皇甫嵩那狗官,手中也就一万多兵了。
官兵怕死,我们要怕他们么?”
何曼两人说的,正是前些日子里,黄巾军分而围之,围而走之,大破官兵情景。
那时,皇甫嵩单独一军,正是只有一万八千人。
何曼随彭脱参与围攻皇甫嵩率领的大军。
在黑夜里,十万黄巾大军不仅包围了皇甫嵩的大军,而且还率先放火攻击皇甫嵩的大军。
皇甫嵩自感官兵们士气低落,不可与黄巾军一较高下。
就用计单攻一处,领军突围。
而波才自领一军,围攻朱俊的大军。
当夜情景,历历在目。
官兵根本不敢交战,一触即走。
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当夜情景,也如今日吧。
在路上,官兵也扔下了数不清的东西。
起兵造反以来,彭脱大少与官兵交战三次。
将今天这仗也算上大战的话。
每次,官兵都是这般的,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模样。
弱不禁风,彭脱经不住笑了一下,为自己给官兵安上的这女人的印象。
女人,彭脱腹下一热,禁不住狠狠看了眼身旁的姐妹花。
何曼顺着彭脱双眼的方向,看了一眼。
喉咙一缩一咽,强自分泌点口水。
脑中的荷尔蒙一冲,骄傲地叫道:“老大,有埋伏又怎么样?
我们这么多人,还被他几句话吓住的话,那还算是个男人?”
彭脱也不想被数千官兵追着打的事,以后传到波才、传到张角他们那边。
如果真要那样?
自己可真丢面子了。
树的影儿人的名。
天下黄巾军三十六方,三月起事造反以来,自己与波才,统领太平道中的精锐,主持颍川大计。
令天下同袍,莫不侧目视之。
颍川接近洛阳,这个位置,除了被杀的马元义,冀州的天公将军张大头领外,就数这里最重要了。
自己的一举一动,早晚都会被传到天下的。
何况,身旁的这对姐妹花,接触虽然不久,但看她们神情,也是最敬佩英雄的。
看来,今天还真不能就这么说走就走了。
也许,何曼他们说的不错,就算官兵真有埋伏,自己何又惧怕他们?
那些人,除开欺负老实的老百姓,还能做些什么?
就在彭脱一顿乱想之时,萧杨已经追到黄巾军身后。
但见萧杨、文聘的两杆长枪,上下飞舞,如穿花蝴蝶,左右挑刺,如狂蟒出洞。
短短几个呼吸时间,脚慢的黄巾军家属,已被萧杨、文聘两人,扎死了七**人。
何曼狂叫一声,不待彭脱答应,抡起大刀,朝着萧杨方向,打马纵了过去。
黄邵也是眼眶欲裂,头毛倒竖,急急杀了过去。
不得已了。
彭脱再不瞻前顾后,给传令官下令,擂起鼓来。
擂鼓,作战之准备也。
彭脱这是要返身大战萧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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