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12 意料之中的小胜
这一坚定,注定是送死去的。
十三架云梯的钩援旁,城楼上至少有名队率,领着十名左右的官兵在等待着他们。
守城时间越久,众人的心态也就越加平静下来。
恐惧和害怕,也随着城外贼军虽多,但真正交手的,不过是十多架云梯上的十来个人而已,而抛到了九霄云外。
要说不舒应,对这些城楼上的官兵来说,多少还是有的。
前一刻,云梯上还活生生的对手,还举着皮盾,还偶尔能看到他那惊慌、或无奈的眼神。
就在下一刻中,但见一道人影,硬生生地,从自己眼皮底下,摔下云梯,重重地摔到泥土上。
幸运的,还惨叫两声,还能站起来跑回去本阵去。
倒霉的,就死翘翘地摔在地上,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
这些官兵,无论是郡兵,还是县兵?
以前欺负欺负百姓,假意征讨征讨下山贼,这些不要真正动刀动枪的勾当,在这几年中,还是做过不少。
血,肯定也是见过,不过,不是人血,而是那些抢来的狗、羊、鸡什么的动物的血。
对于人血,对于一个个活生生的命,就这样跌落在他们面前。
他们,是第一次当面见着了。
这不舒应,对总体人数虽少,但真正交手时,人还多的官兵来说,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心理素质好些的,还能拿着兵器,伏在墙垣,强自忍住欲吐的感觉。
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当时就趴在墙垣,“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杀人,也得有个让人舒应的过程的。
幸好,北城的守军里面,有新野的一百六十八名官兵,加上县尉萧杨。
经过两次剿匪,在来回践踏了贼匪的尸体、鲜血后。
这一百六十九人,神经早已钢铁。
迅速补好各处位置,冷冷地望着从后位冲上来的黄巾贼,挥刀、举枪,毫不留情。
两三轮后攻击后,城楼上呕吐的官兵,不再呕吐。
抬起虚虚的眼睛,怔怔地盯着城下的黄巾奸贼。
他们的眼中,慢慢地充满了狠戾。
不时地,城楼上爆发出一声两声的狂喊。
正是那些心中暴戾的官兵,朝着城外,挥舞着刀枪,发泄着他们想要杀人的狂念。
有了带头的,旁边那些还在呕吐不停的士兵,也慢慢停了下来。
学着他们的样子,向着城外,示起威来。
除开新野的官兵,北城其余四百多官兵,不一会儿,声势汇成了一股河流,惊得城外的张曼成,眉头大蹙起来。
在昨晚以前的每次军事会议中,无论是张曼成、还是赵弘、韩忠、孙仲。
他们都认为,大汉朝的官员早已**,大汉朝的官兵早已骄纵。
那样的官,领着那样的兵,只要黄巾军兵锋一指,那些官兵,就会冰消水解。
说不定,连起码抵抗的心,都会没有。
那个,叶县和堵阳,不就是兵不血刃进的城吗?
为了兵不血刃进宛城,昨天,张曼成集齐六万五千黄巾军。
在他眼中,黄巾军的妇孺老幼这些家属,也应算是黄巾军的。
为什么?
有了自己最亲的人在后面,那些精壮的黄巾军主力,那个还会将力气藏着掖着,那个还有不竭尽全力,狠狠地立起功来?
立了功,他就可以升官,他就可以发财,没老婆的,他就可以在城里优先玩女人。
张曼成的想法,无疑在某些方面,还是正确的。
例如,在弱小的、有内应的叶县和堵阳面前。
起先的顺风顺水,无疑让张曼成的这种念头更加固执起来。
固执到了大军到了南阳郡所宛城城下,他的军事策略,还是一成不变。
他没想到,宛城,毕竟是南阳一郡之所。
这里,不仅官兵远远要多于叶县、堵阳那种小县。
就连城池,也要远远高于、厚于叶县、堵阳。
更麻烦的是,昨天刚到之时,他没有奋起神威,一窝蜂地围住城池,乱啃乱咬。
等到城里的内应被萧杨堵回家去,今天才架云梯、飞梯想来破城,已是晚了。
没有内应的接应,黄巾军虽多,奈何云梯太少,飞梯太少。
能真正作战的,又有几人?
与其说这次是张曼成试探性的攻城,还不如说是张曼成拿着黄巾军,去给城楼上的官兵去练手。
练手,终究是要倒霉后悔的。
天上的太阳,也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照射出来的光,也象是泼出来的血丝一般的红,一般的腥。
等到张曼成发现,今天的攻城是错误时,攻城的黄巾军,北门这里,已加起来死掉了差不多五六十人。
天上被阳光染红了的云朵,开出的花。
也象死去后,从黄巾同袍身上流出的血,开在胸口、黄土地上的那朵朵红花么?
粗豪的张曼成,终于看不下去了。
睁大这双眼,对身旁令兵说道:“鸣金受兵。”
城外的鸣金声一起,城楼上的官兵,看着从云梯上慢慢下去的贼军,远离被填平的护城河后。
不禁就在原地,举着兵刃,跳了起来。
兴奋的他们,应该高兴,应该庆贺。
这次守城战,应该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行的硬仗了。
而且,还是一场完胜的硬仗。
褚贡在人群后,也像个孩子,高兴地跳了起来。
兴奋过后,拉上刘继,找到萧杨。
褚贡大笑道:“萧杨,你立了大功。
今晚我请你喝酒。”
黄巾军的攻势,显得那么的疲软无力。
只要是愿意抵抗,不管城楼上换做谁来指挥?
胜利,都是轻而易举的。
这个,取胜之后,褚贡、刘继,也看得出来。
但褚贡的长处,也就在这里显示出来。
认清自己,放权用人。
萧杨甚是感动,低头向褚贡道:“大人,你太过奖了。
这场胜利,是大人你的,也是众军将士们的。”
“哈哈,不管是谁的?
反正有萧杨你的大功劳在。”褚贡走了上来,拍着萧杨的肩膀,眼珠一转,笑眯眯地对萧杨道:“萧杨,你今年十五岁了吧?
还没娶亲吧?”
突兀,绝对的突兀。
战场休息的时候,一郡郡守的褚贡,会来关心萧杨的终身大事,这让萧杨,怎么来说?
也是措手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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