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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男人要会心疼人(2/3)

怨不得有人会偏爱眼睛,好看的眼睛瞧着就让人觉得舒坦。

酉时,车队停在了一家郊外的客栈门口,徐初酿掀开车帘看了看。

眉头紧皱:“这地方……”

好像个黑店啊。

前头的江家人也在犹豫要不要下车,李怀玉等人倒是胆子大,抬脚就往里头跨。

“二夫人不必担心。”赤金站在车边道,“咱们这么多人在呢。”

徐初酿抓着车厢门沿道:“我看书上写,黑店不论人多少,都是有进无出的。”

赤金顿了顿,似笑非笑地道:“那不知夫人可看过一个词,叫‘黑吃黑’?”

江府众人一本正经,他们这边的人却是没一个好惹的,黑店?

再黑能黑得过长公主?

徐初酿抬眼看了看前头,孤鸾她们好像也不敢下。

江深笑着哄着,伸手将孤鸾抱了下来,惹她一阵娇呼。

她是想把脸转开的,但眼睛就像是黏住了一样,怎么挪也挪不开。

“殿下在唤您了。”似是不经意的,赤金站到了她面前,“您下车吧。”

终于回神,徐初酿感激地看他一眼,自己爬下马车,跟着他往里走。

江深还在哄催雪,不经意一侧眼。

就看见徐初酿跟在个男人身后,像是不记得他在前头了一般,径直进了客栈。

眉心一沉,二公子很是不悦。

知错不认错就算了,还连李怀玉那不避嫌的恶行都学会了?

“公子!”后头的催雪惊呼一声,江深没听见,他抬步进了客栈大堂,抬眼就往四周扫。

李怀玉等人嬉笑着坐齐了一桌,徐初酿跟在她身边,方才那男人已经没见了影子。

脸色稍稍缓和,他走过去。

想叫徐初酿跟他一块儿,结果一靠近就听见李怀玉说:“我们赤金的厨艺最好了,吃一顿他做的饭,保管你什么烦恼也没了!”

“是啊,平日只有殿下能尝他手艺,今天倒是个好日子,赤金竟愿意做大桌菜。”清弦唏嘘。

陆景行坐了唯一一把太师椅,凤眼一斜,睨见了后头的江深,便笑道:“为哄佳人开怀,一桌菜算什么?”

他没胡说。

李怀玉这一路车马劳顿,赤金的确是为了让她胃口好点才去下厨的。

别人听去是什么想法,他可就管不着了。

江深脸色有些难看,加快步子,过来就想抓徐初酿的胳膊。

陆景行飞快地朝李怀玉使了眼色,后者也注意到了江深,下巴朝就梧一点,就梧立马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徐初酿身后。

徐初酿犹自在走神,没太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

清弦等人见状,纷纷上前,把江深挤去了柜台边,笑道:“二公子,咱们殿下用膳不喜外人靠近。”

江深怒:“我是外人,徐初酿就不是?”

“二夫人是殿下的朋友。”就梧拱手。

江深气得额角直跳,可面前这群人都是练家子,这么把他一围,他过也过不去。

徐初酿偏生还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在同李怀玉说话,看也没看他这边一眼。

行,他咬牙点头,她要摆谱,那就摆吧,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

狠狠一拂袖,江深扭身就走。

所有人都在客栈里安顿好了,江家众人在二楼房间里用膳,李怀玉等人坐在大堂,潇洒自在。

赤金的厨艺当真不错,徐初酿吃了两口眼睛就亮了,小声问他怎么做的。

她也是喜欢下厨的人,可江深很少在她房里用膳,偶尔送去的点心,也没得几句夸奖。

“我给你写下来吧。”赤金很是大方地在柜台上拿了纸笔来,“这几道菜我用的佐料与寻常人家的不同。”

徐初酿连连点头,乖巧地看着他落笔。

李怀玉在旁边同陆景行龇牙咧嘴的:“我凭什么不能吃剁椒鱼头?”

“对你身子不好。”陆景行瞪她,“自己身子是个什么状态,自己心里没数?”

“那这个八宝兔丁……”

“太辣,你还是喝骨头汤吧。”陆景行给她盛了一碗。

气氛不错,到处都很融洽。

江家二公子同三公子一起在二楼上看着,齐声冷笑。

江深道:“你能不能让李怀玉收敛点?”

江玄瑾斜眼:“我拿什么让她收敛?”

名不正言不顺,二哥还能生气,他连气的立场都没有。

江深看着那男人给徐初酿写好了一封信,她欢天喜地地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了衣袖。

一副宝贝得要命的模样。

眼神暗了暗,江深嗤笑。

用过膳,徐初酿回了她的房间,乘虚说了,这一间是她独住,所以她进去的时候,门也没敲。

然而,门扇推开,里头有人。

孤鸾缠在江深的身上,柳腰款摆,一袭秀发如瀑,娇声呢喃。

身下那人扶着她的腰,轻佻地道:“你可真是个吸阳气的妖精~”

白腻腻的肌肤露在外头。

看得徐初酿一僵。

这人上回哄她的时候说,以后断不会叫她看见这些了,语气那么温柔,温柔得她半点没怀疑。

可眼下,又是同样的场景,又是同样的剜心,江深像是压根没听见她推门的动静一样,动作越发大胆,脸上的笑意风流又凉薄。

心尖疼得紧缩,徐初酿垂眸,转身就想走。

“哎呀!”孤鸾吃痛地低呼一声。

江深顺势扯过旁边的衣裳给她裹上,抬眼看向门口:“你去哪儿啊?”

徐初酿一顿,低声道:“抱歉,走错房间了。”

真是个傻子,还当自己走错了?

江深冷笑,拍了拍孤鸾的背,后者很是识趣地越过徐初酿就出去了。

门被合上,熟悉的气息从背后包裹过来,徐初酿努力想镇定,可身子就是止不住地发抖。

“怎么?

冷?”一碰她就察觉到她身上颤栗,江深皱眉,继而嗤笑,“知道天气凉,还穿这么薄是要做什么?

嗯?”

徐初酿想说,她是打算回来更衣的,可牙关紧紧咬着,她不敢松开,一松开就会很没出息地哭出来。

“问你话,你抖什么?”抓着她的肩膀将人身子转过来,江深有些不耐烦。

徐初酿垂眼,轻轻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心虚?”伸手捏住她的衣袖,恰好捏到那一封信,江深眼神一沉,“徐初酿,我娶你时候似乎就说过,可以一辈子养着你,但你别给我眼睛里揉沙子。”

茫然地抬眸看他,她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

江深冷笑:“李怀玉是长公主,她有权在手,身份高贵,所以她可以为所欲为,可你呢?”

慢慢将她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举在她面前,江深眼里讥诮越发浓郁:“你出墙是要被浸猪笼的,我也不会救你。”

这话带着微怒,像一个响亮的巴掌,啪地一声打在人脸上。

唇色苍白,徐初酿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眼里微弱的光,突然就完全暗了下去。

她声音很轻地问:“你喜欢吃八宝兔丁吗?”

八宝兔丁?

江深不解,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他口味偏辣,八宝兔丁自然是喜欢的。

但她做出来的味道没有外头馆子里的好吃,他吃过一回,只一口就放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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