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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章十个住客第二十八幕(3/4)

谢云蒙回过头,刑警先生咄咄逼人的眼神让傅责瞬间感到自己像是关在笼中的雀鸟一样,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跟着刑警先生下楼,去面对未知的质询。

事情似乎总是喜欢在同一时刻发生,当谢云蒙和傅责走到楼下的时候,安凌香居然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她看到傅责靠近并没有像白芸那样显露出害怕的神情,而是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男朋友的腰部,不停哭泣着。

从安凌香的反应可以看出,袭击她的绝对不可能是傅责,因为傅责在她面前隐藏,要比在白芸面前难得多。

谢云蒙让大家聚拢到一起,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沙发边上,首先开始询问傅责本人的口供。

安凌香继续说:“吴兴涵好像是从窗户翻进小责房间里面的,他说自己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发现,想要在薰衣草别墅里面躲一天,第二天晚上就会离开,一开始我很害怕,并不愿意相信他的话。

而且,我发现房间窗台墙壁上都是吴兴涵留下的脚印。”

“但他信誓旦旦的说只留一个白天,今晚上一定会走。

当时我和他两个人单独在房间里,我很害怕他会伤害我,所以只好勉强答应了他的要求。

把他安排在没有人住的那间仓库里。”

“昨晚让小责去东屋也是我提出的,小责从来不会反对我提出的要求,所以在他点头答应之后,我就不再担心这件事了。”

谢云蒙问:“你担心什么?

担心傅先生和吴兴涵见面之后会发生冲突吗?

还有,既然吴兴涵是傅先生认识的人,那他进入薰衣草别墅为什么不求傅先生帮忙?

而是来求助于你呢?”

“其实……”安凌香有些欲言又止,她转头看着厨房门口的傅责,似乎在问他要不要说。

倒是傅责显得很坦然,微微对安凌香点了点头。

虽然女主人平时很任性,但到了关键时刻,可以看得出她还是关心傅责的,生怕自己说错什么?

让傅责为难。

不去阻止安凌香与傅责的互动,谢云蒙让文渊坐到了她和苍鹿鹿的身边,方便随时照顾,安凌香浑身上下布满了污垢和血迹,嘴角耳朵里也有血丝溢出来,所以谢云蒙担心她要更甚于白芸。

白芸捂着头上的伤口缩在沙发角落里,她时不时瞥向厨房里的傅责,眼中深深的恐惧一直挥之不去。

所以只好尽可能靠近刑警先生难寻得一丝安全感,而傅责在厨房里煮的那些早饭,看来这时候的白芸是绝对不敢吃的。

安凌香的叙述在继续,从他的话语中,大家不仅了解到了昨晚上吴兴涵潜入屋子时的情形,还了解到吴兴涵居然今天早上5点钟的时候出现在过西屋大门口,这就有点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吴兴涵早晨出现在西屋大门口,他直接袭击了遇到他的安凌香,然后专属薰衣草丛逃之夭夭,这是安凌香到此为止最后的记忆。

“吴兴涵受不了我的冷嘲热讽,当场动手就想打我,被刘运兆劝开了。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刘运兆和吴兴涵带着画作离开了薰衣草别墅,而我依然一分钱都没有讨回来。”

谢云蒙听到画家两个字立刻就想到了躲藏在仓库里的神秘画家,以及和刘运兆住在一起的那个画家,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于是谢云蒙问:“你知道吴兴涵的画室在哪里吗?”

“画室?”傅责显出了一种嘲讽的神色,回答说:“他哪来什么画室呀,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寄居在垃圾回收站边上的仓库里面,平时除了替刘运兆画画卖钱之外,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每个月的生活费还都是刘运兆发放给他的呢。”

“那么说刘运兆很有钱喽?”谢云蒙问。

“不是的,刘运兆自己也是个无业游民,他大部分收入都是靠着替人家买画赚取差价,算是一个中间商吧。

不过,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吴兴涵画技那么差,刘运兆还是甘心养着他的原因。”

傅责似乎猜到谢云蒙接下来要问什么问题,所以自己先行回答了,最后一句话其实就是告诉谢云蒙,他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吴兴涵与刘运兆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一无所知。

在还没有询问白芸口供之前,谢云蒙当然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傅责。

所以当傅责回进厨房里,继续去做早饭的时候,谢云蒙转头看向了白芸,这个女人一直处于惊恐之中,而给他带来惊恐的根源就是傅责,这一点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谢云蒙问白芸:“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还行。”白芸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平时一向高傲的女人,在关键时刻,也不过是一个纸糊的漂亮灯笼而已,内心其实是极其脆弱的。

她看着谢云蒙的眼睛说:“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我起得很早,一直就觉得很不安心,5点半左右的时候我到客厅里来洗漱,那个时候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窗外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影在晃动,我以为是住在隔壁那栋楼里的香香过来了,于是主动去帮她开门。”

“可是没想到门还没开直,就看见头顶上什么东西明晃晃的闪过,要不是我当时急中生智往下一蹲,估计现在命都没有了。

因为事情发展的太过于突然,我没有立刻倒下,而是追着袭击我的人跑到了门外。”

刑警先生的灰色脑细胞飞速旋转着,思考着,而他对面的白芸却只是摇头,根本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白芸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她眼里,傅责是犯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无论有多少不合理的地方,都没有办法改变傅责就是袭击她的那个人,白芸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的。

谢云蒙等了一会儿,见白芸实在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于是他改变了询问方式,说:“白小姐,凶手回头看你的时候,脸上有没有惊慌失措的神情?”

“有,他看见我追出来,似乎很慌张的样子,连拿刀的手都在颤抖。”

“那么你觉得他逃跑的方向是明确的吗?

还是完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犹豫不定之下才回头看你的?

你只要告诉我答案是前者或者后者就行了。”

“嗯……我想是前者。”

“你想?

也就是说,你不能确定答案的正确性,只是在自己猜测,对不对?”

“是的,我说过一开始我蹲在地上,只是感觉到凶手逃跑了,并没有真正看清楚凶手的面目,是傅责自己回过头来,才发现是他的。

而且当时,傅责正在往薰衣草花田里面钻。”

“这样说来,如果确实是傅责袭击了你,勉强也可以说得通。

但你想过没有?

薰衣草别墅的男主人为什么要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自家门口袭击客人呢?

退一步来说,就算傅责钻进薰衣草花丛里面逃跑了,可他又是怎么回转到别墅里面的呢?



“要知道,白小姐你遭到袭击的时候,傅责正被人挂在窗台外面,要在五点钟到六点钟这短短的一个小时时间里,袭击完两个人,再把自己挂到二楼窗台外面去,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所以我还是想请你仔细想一想,你到底能不能确认凶手的身份?”

“我能……。”

白芸脱口而出,正想继续说下去,边上的安凌香突然尖利地反驳说:“你根本就不能确定,我最了解小责了,他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而且小责要袭击你干什么?

他和你无冤无仇,甚至平时话都说得很少,我都想不出来,你们之间会有什么瓜葛?”

“我不知道!

香香,请你不要这样指责我?

我只是说我看到的事实而已,至于你的男朋友动机是什么?

那是刑警先生需要去弄清楚的事情,你问我有什么用呢?

我也是受害者,请你替我想一想好不好?”一口气说完,白芸感觉到头痛欲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伏在沙发边缘哭出了声。

“你就不要再编故事胡说八道了,”白芸立刻呛声,回应他说:“明明就是你自己犯的罪,在刑警先生查不出结果的情况下,你心虚了,所以才憋出这么个理由来忽悠我们吧。”

“刚才大家都没有朝厨房那边看一眼,你只要弄断抽油烟机后面的支架,并且把排烟管道稍稍移动一下,就没有人会查出你的把戏了!”白芸的不依不饶让傅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安凌香此刻正在接受文渊的治疗,所以没有办法帮男朋友反驳,只能用眼干瞪着沙发上的白芸,示意她不要信口开河,少说几句为好。

不过,安凌香不管是瞪人、生气、难过等等,她的眼神永远都像是一个充满怨怼的小女孩。

白芸才不在乎安凌香到底生不生气呢!

见大家都让她三分,所以出口的话语越来越严厉,她正想要再说上几句,以缓解自己心中的愤怒,但是,话语还没有出口,许青的手就捂上了白芸的嘴巴。

“你干什么,小青,你没看到他们就要放走凶手了吗?”白芸朝着许青怒吼,虽然音量不高,但是透露出来的委屈却非常浓烈。

许青回答说:“刑警先生不会放走凶手的,他不可能凭着你的一句话就下定论,至少要先调查过了这栋房子再说吧?”

因为是白天,被袭击的恐惧散去了一点点之后,白芸骨子里的高傲又回来了,她摆出一副很自信的模样,怒瞪着向许青和她走来的傅责。

傅责表情看上去有些阴冷,许青一下子倒是紧张了,稍稍挪动身体护在白芸的前面。

他想要开口对傅责说几句信任的话语,可是话到嘴边,先机却被薰衣草别墅的男主人抢去了。

傅责站定在文渊背后说:“芸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什,什么!”

“在刑警先生查不出结果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弄那些多余的手脚来引起你们的怀疑呢?”

“……”

白芸被他问得一愣,傅责的话有一定道理,既然查不出结果,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去对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动手脚。

这种事要是弄不好的话,反而会加快嫌疑人被发现的步伐!

傅责继续说:“刚才你虽然受到了袭击,但是却没有马上昏迷,厨房的抽油烟机管道缺口与大门在同一片墙壁上,我要怎么在那里动手脚?”

‘我应该用什么东西先绑一下,这样子很容易随时随地塌下来。

’傅责心里想着,目光在厨房里面环顾,希望可以找到合适的东西。

不过这似乎让他有些为难,首先因为他并不太会修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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