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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八章十个住客第二十六幕(3/4)

说完主人公们感情方面的事情,那就要来说说对实际案情的分析了。

这里可以分为好几个段落,第一个段落就是第354章和第355章说到的仓库里的交易,交易的双方很明显,一个是已经死亡的刘运兆,另一个就是在仓库里画油画的男人。

交易一开始,我们就描述到了一块表面已经碎裂的画板,连框架都已经断了,但是画油画的男人,却把它当作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小心翼翼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就是这样一块特殊的画板,之后在杀人现场却没有出现过,这可能是当事人把他带走了,这个当事人究竟是谁?

这块画板也许就是当初在车祸现场被撞碎的那块画板,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在仓库里画油画的人就极有可能是当初车祸的男主人公了。

而且他与刘运兆的密谋恰恰说明了,他们之间正在互相利用。

刘运兆花钱让男人画画,又抱怨男人画得太难看,拿不出手。

这样的交易内容看上去好像很荒唐,不过事实真相绝对不可能如此简单,我们可以这样想象,也许那些和小学生作品一样的油画,正是刘运兆花钱要求仓库里的男人画的。

苍鹿鹿对他的这种反应很奇怪,她想问,但是当着大家的面,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只好同许青一样保持沉默,两个人难得坐得很近,又都不声不响,倒是让人觉得很般配。

时间过得很快,等傅责收拾好所有的家务之后,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了,在薰衣草别墅中的第一天就快要过去,大家纷纷站起身来,准备回房间睡觉。

傅责对谢云蒙说:“谢警官,要不你跟我到东屋去吧,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客房了。

东屋那边比较清静,今天我也会留在那里,顺便我们一起去看看电话机的情况。”

谢云蒙回应一声,正想跟着傅责离开西屋,无意之中目光扫到安凌香脸上,发现这个小姑娘在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好像刚才还在担心什么,现在一下子轻松下来了。

谢云蒙虽然目光一掠而过,但是怀疑已经放在了心里,晚上他会对西屋这边的情况好好关注一下的。

几个人分散开来,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去休息,东屋客厅的顶灯好像有一个坏掉了,白天倒不觉得有什么,晚上打开之后许久都没有亮起来,客厅里也因此显得很阴暗。

傅责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便带着谢云蒙进入了楼梯间。

这间楼梯间真的和罗雀屋中的很相似,谢云蒙不由得站在阶梯的正下方没有挪动脚步,他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傅责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于是停下来回头看,他问:“谢警官,不赶快上楼吗?”

“不是,我觉得这个楼梯间和我之前看到过的某栋房子里的楼梯间很相似,所以回忆起了一些事情。”谢云蒙轻描淡写的说出,用手在窗台上摩挲了几下,他把手指凑到眼前,问傅责:“这里好像不经常打扫。”

“是啊,平时其他地方的家务就已经够多了,所以我一般不会去管楼梯间和储藏室这样的地方。”傅责回答说,因为灯光很暗,所以他看不清谢云蒙的脸,这让男主人稍稍有些紧张。

“这么大的房子?

你们都不聘个女仆吗?”

“有一个女仆,但只是白天过来,而且这几天他家里有事请假了。”傅责明显是在说谎,因为女仆是他自己让人家休息的。

开完会之后,莫海右给市里的警察总局打了个电话,详细说明情况并要求留下来协助调查,当天夜里总局就作出了人事调整,同意了莫海右的请求,至于恽夜遥,法医先生自然不会漏掉,经过汇报和沟通,他可以作为协助人员参与凶杀案调查。

——

薰衣草别墅杀人事件第二天早晨,沐阳小区55栋

小区位于城郊沐阳路和三蒲新路交界口,离警察局所在的地方有一段距离,55栋位于小区入口处左手拐弯第一栋,总共有15层,刘韵家住在二楼。

从外表看上去,这些小高层的阳台朝向马路边缘,排列得整整齐齐,只是房子的外观有些陈旧了,墙皮脱落非常严重,估计也没有很好的物业公司在管理。

进入楼道内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墙壁边缘站立着的一排信箱,还有几个已经损坏的订牛奶的箱子,斜斜的挂在那里,有的门都已经掉下来了。

刑警们来之前已经通知过物业,所以现在楼道周围一个围观的人也没有,刑警很顺利进入了刘韵家。

刘运兆和刘韵没有什么亲人,父母早已亡故,目前兄妹二人,除了妹妹的生活条件稍微好一点以外,刘运兆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式工作,他在饭店里对恽夜遥他们说的都是谎话。

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客厅,地上铺着大块的白色瓷砖,左手边是一张电脑桌,电脑桌的斜对面就是厨房,右手边除了沙发和电视柜之外,就只剩下挂在墙上的几张照片了。

客厅的两头都有阳台,一大一小,右侧阳台有向外突出的晾衣竿,阳光也很充足。

而左侧阳台就显得比较阴暗了,空间也不大,里面放着洗衣机和一些装衣服的塑料筐,还有一个水泥砌成的洗手台,在与小阳台一门之隔的地方,放着一台双开门的冰箱。

客厅里所有的摆设就是这些,再往里的话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小小的储藏室,储藏室的门紧闭着,不知道钥匙放在哪里。

两个房间其中一个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刘韵有在网上做化妆品推销,所以这个并不奇怪。

专案组负责人明显觉得莫海右说话有些过头了,如果说是回警局开会分析讨论案情,那么充满逻辑性的推理对他们来说确实很有用。

但现在莫海右回去的工作是验尸,要一个只会推理的人在身边干什么呢?

尸体上面能够找到的证据,那都是确凿无疑的,还需要推理的辅助吗?

确实,莫海右这样的请求真的很难让人理解,而且这是莫海右头一次请求带恽夜遥进验尸间,说明刘韵的尸体很可能存在着重要的线索。

莫海右这个人从来就不会做无用功,而且也不会借题发挥,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就能确保恽夜遥的推理对验尸一定会有用。

对于专案组负责人的疑虑,莫海右也没有多过于解释,他只是沉默等待着电话听筒那一头的建议,片刻之后,专案组负责人并没有再问下去,他很清楚莫海右的处事风格,两个人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他选择相信莫海右的判断。

至于之后的结果,知道只是时间问题,没有必要在电话里浪费时间。

等莫海右打完电话,恽夜遥问:“同意了?”

莫海右朝他点点头说:“小遥,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找到那件事的答案吗?”

“如果你让我从头至尾看着你解剖,我就绝对可以找到那件事的正确答案!”恽夜遥的话语非常肯定,他们所指的事到底是什么?

等到从现场回归之后,莫海右着手验尸,大家就会知道。

现在,我们要把视线集中在刘韵的这间公寓里面。

法医重新回到黑猫尸体的边上,他用小刀轻轻挑开黑猫脸上糊着的沙土块,然后一点一点将里面已经腐烂生蛆的软组织刮除,在这个过程中,恽夜遥始终耐心地看着莫海右的动作。

莫海右刀头上挑起一点点褐色糊状,好像还带着点荧光粉的东西,放到鼻尖仔细嗅闻着,然后对恽夜遥说:“这个不是脓水结成的块,而是女士化妆品的粉末。

这有可能是在凶手破坏黑猫脸部的时候,故意撒上去的。”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呢?”恽夜遥问。

“是的。”

“那你想想,黑猫为什么会死在女主人的前面呢?

而且中间还相隔了这么多的日子,在这一个月之内,刘韵不可能一天都没有回过家吧!

你看这个阳台上的状况,到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而纸箱也不像是近期被移动过的样子。

因为搬开纸箱之后,底下的瓷砖上都留下了印子,应该放了很久了。”

“因此,我判断黑猫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从这里拿走过。

如果说有人在外面杀了黑猫,趁着刘韵不在家,将她的尸体偷偷放在阳台上,刘韵回来之后一定会发现。

一个人发现自己的宠物死了,她不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

等一下,我们可以问问周边的邻居和商户,如果他们知道黑猫死亡的事情,就说明黑猫不是刘韵杀死的,如果他们不知道,就很难说了。”

“小遥,简洁一点,说结果,在我面前,不需要你一步一步的解释过程。”莫海右现在一颗心都挂在刘韵的尸体上,所以不想浪费任何的时间。

恽夜遥说:“我说的其实和小左你想的一样,刚才你在电话里说,这里有可能不只黑猫一具动物的尸体。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猜到黑猫根本不可能是别人杀死的,这一点一早就很清楚了,它是刘韵的试验品,更准确的说它是刘韵拆穿凶手的一种方法。

我还可以猜测,就算我们问遍了周边的邻居和商户,他们不仅不可能知道黑猫死亡的事情,甚至不可能知道刘韵有养过宠物这件事。”

“猫这种动物虽然高傲,但它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和主人感情好,并且常年留在家里不放出去饲养的话,它不太会叫。

而且陌生人越多,猫就越是不吭声,所以很容易避过邻居的耳目。”

“刘韵有可能知道有人要对她不利,猜到了自己将会被怎样杀死。

虽然这样说并不太能让人信服,因为一个猜到自己就快要被杀的人,大部分都会选择逃跑。

但我就是有这样的直觉,刘韵知道她有可能要死,却没有跑,甚至安排好了一切在这间屋子里,等待着警方来调查。”

“我们现在不来讨论她这样做的原因,总结一句话就是,刘韵有可能根本不了解蛇毒,也没有养过毒蛇,她从一个月之前就开始拿猫来当试验品,小左,对于各种毒素多少剂量能够致死,又能够保持表面不至于显露出太过于明显的痕迹,这一点你要比我清楚得多。”

这些都可以成为佐证推理正确性的证据!

房子内部的调查一刻不停地进行着,而薰衣草别墅里的事件也在逐渐扩展向谢云蒙始料未及的方向。

时间回复到第一天晚上,薰衣草别墅东屋

谢云蒙和傅责两个人进入了东屋装有电话机的那间房间,可是事件的发展比想象中还要奇怪,傅责这个房屋管理者居然在自己经常出入的房间里没有找到放在这里的电话机。

这可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谢云蒙心里当场就产生了质疑,不过出于事情还没有明了,以及对房屋主人的尊重,他没有立刻把质疑说出口。

傅责本人也是一头雾水,他在安装电话机的墙边反复寻找着,因为小型的电话机是挂在墙上的,所以失踪之后,墙上留下了一个长方形的印子,这至少证明了傅责没有说谎。

“会不会是电话线断了,女主人拿走电话准备送去修理?”谢云蒙问道,他手里拎着从墙壁上方延伸下来的电话线,电话线接口平整,一看就是被人故意剪断的。

可是他的话立刻遭到傅责的反驳:“这怎么可能!

香香平时什么都不会做,甚至连洗个袜子都不会,而且和任何人打交道都像个小孩子一样,如果她看到电话机坏了,连管都不会管,甚至都不会通知我一声!”

谢云蒙继续问:“那会不会有人因为生气,故意恶作剧呢?

你看这个电话先,有点像拿剪刀剪断的。”他把电话线断裂的那一套凑到傅责眼前。

傅责接到手里看了看,又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其他人估计不可能…要么就只有香香了,今天我和她吵了两次架,照香香的脾气,是有可能会破坏一点东西,她一般会把破坏的东西扔到薰衣草田里去。

我明天早上给花除草的时候找一找看看,如果能找到的话,那就是香香做的。”

“那也只能这样了,楼下那台电话机是独立的吗?”

“不是的,这边是主机,楼下那个是分机,要是这边不能用的话,楼下的电话机估计也没什么用处了。”

就在刑警先生想要展开行动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薰衣草田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爬过,又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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