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鸩酒(2/2)
此前的她,并不完全是她,她只是芈氏的一部分。
只有现在,在熊荆怀里,她才是自由的,才不会被迫做自己不愿做的自己,才不担惊受怕、才不勉强委屈。
芈玹嚎啕大哭,听闻她的哭声,熊荆已经没有追问鸩酒的打算了。
那不是芈玹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情,很多时候她只是家族的傀儡,虽然那个家族离她有一千多里。
秦军将率不都是这样吗?
樊於期那样不顾家人逃出来的究竟是少数。
他现在要担心的事情已经不是芈玹,而是母后。
母后是一直要立赢南为后的,要是兰华宫的那些侍女说出了什么,母后肯定会抓着这件事不罢休。
而他对这件事居然不能干涉——郢都或许是他的郢都,但寝宫却是母后的秦宫。
该怎么办?
嚎啕大哭了一会,渐渐恢复理智的芈玹哭声越来越小,但还是在哭泣。
熊荆看着她发髻下的玉颈,吻了吻,最终长叹出一口气。
这或许就是不安本分的下场,他本不该娶芈玹为后,芈玹本就该做秦王的良人,是自己硬将她强夺过来的,又能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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