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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大婚(七)(2/2)

以为治安不妥。

“州牧大人对天师,倒是挺看重。”田丰微微一笑,看似无心般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这么说,自然是有源头的,盖因韩馥曾不承认汉献帝刘协,曾与袁绍有意公推刘虞为帝,只不过。

刘虞说什么也不答应,这件事才草草了之。

如今听韩馥说尊天使,田丰岂能不笑。

韩馥面色微微一红,不过,终是久经了官场考验的人,淡淡地一笑。

道:“元皓先生这是何来之言?

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而今天子犹在,我即为臣子,又岂能有不尊敬的道理?

莫非元皓先生不尊长安之天子乎?”

韩馥小小的反将了一军,不承认天子,这事私下说说也就罢了,摆在了台面上。

哪个又敢说个“不”字呢?

“那倒是,那倒是!”田丰也不敢,当下哈哈一笑,连连点头,说道:“州牧大人所言不差,既然是天子所差,又岂能失礼?

方才却是田丰失言了,州牧大人全当没有听见。

不要望心里去才是。”

韩馥见田丰认错,也就没有深究,一来他性本懦弱,二来,田丰怎么说也是代表了袁绍,他本身又是袁氏故吏。

和田丰又寒暄两句之后,他把田丰、袁尚等人送到驿站安排妥当。

这才告辞离去。

出了驿站,告别了父亲,韩非翻身上马。

一阵冷风吹来,他只觉后背凉嗖嗖的。

原来后背上的衣杉已经被冷汗湿透。

袁尚,自然不可能给韩非带来如此压力。

让韩非感到紧张的,便是田丰田元皓。

这老先生老奸巨猾,每一句话里,都带着陷阱。

和他交谈,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否则便有可能被田丰看出破绽。

可以想象,这么一番谈话下来,韩非心中,又承受着何等巨大压力。

这老儿,实在是太难缠了!

虽然话不多,但是,田丰的每一句话,都有着深意,处处为他们父子下着套,稍一不留神,可能就漏了马脚。

幸好他父亲韩馥久经了官场,有了一定的圆滑,他自己又早有了准备,每一句话又是经过了深思熟滤,这才使田丰一无所得。

回到住所,就见贾习正坐在客厅里,和陈群聊天说话。

贾习、陈群只是韩非的部下,不是冀州发官场系统,因此出迎,自然用不到他们抛头露面,韩非也乐得如此,这样一来,更方便于他的藏拙。

若论辈分的话,贾习算是陈群的长辈,所以陈群坐在下首处,神色看上去极为恭敬。

韩非走进来时,贾习便停止了谈话,看着韩非紧张后放松的脸,笑道:“主公,今日与那田丰相见,感受如何?”

“不太好,感觉那老家伙就是一只老狐狸,我和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小心戒备,否则便要落入他圈套。

老先生,此人对我乃至于我父亲,似乎敌意颇深!”韩非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老狐狸?”贾习听了,噗嗤一笑,说道::“这个词倒是形容的颇为贴切,那田丰历经宦海沉浮,眼力和智慧自然不容小觑。

至于敌意,倒也正常,他此来邺城,无非是想来摸请冀州乃至主公你的底,又怎么可能是带着友善而来?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田丰此人做事极为谨慎,若主公无有半点的根底露出,其也不会冒险揣测,那会有损他的名望。

至于他对主公的敌意……”

说到这里,贾习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早些年间,老朽曾与他田丰有过接触,其人就是个在其位谋其事之人,他现在在袁绍麾下做事,若主公当初的推论为真,以他的性格,自然是帮助袁绍与主公为敌,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韩非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是醒得,只是,要我去对付这么一个老狐狸,却是颇为头疼啊。”

“其实也不难,公与先生当初说的好,主公自身,并无什么不可显露之处,只是主公手中掌握的力量,才是根本。

如今,除了少数的军队用于邺城治安,其余者,皆藏与他处,冀州知者也无几,不显露于人前,主公还有什么怕他田丰知道的呢?

用公与先生的话来说,顺其自然就好。”

“如此说,倒是无庸人自扰了。”韩非自嘲地一笑。

是啊,自己除了一些不曾与人说起过的秘密外,该暴露的,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无不可多人言,至于那些秘密,就算是自己想说,田丰也无话头可问去。

军队所知者寥寥,又都是守口如瓶之人,自己又何必自找这许多的烦恼呢?

“其实,田丰来探主公深浅,主公何必不还施彼身呢?”贾习笑了笑,又道。

韩非一愣,“老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听说袁家三公子袁尚也是随使团一同前来,虽然袁绍将他主公儿子夸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但老朽可是听说,这袁尚,一来年轻,二来本性轻浮,虽有城府却不太深,主公何不与之多多接触?

呵呵,年轻人嘛,这话头多,至于能不能从其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就要看主公的本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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