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王允(2/6)
应该不是一个世俗之人。
“不才韩非,久闻戏先生大名,特来拜见。”韩非微微一礼。
道。
“哦?
韩非,韩龙骧?”戏志才只是稍稍吃惊了下,随即面色便是恢复了正常,笑道:“在下戏中。
字志才。
看得出韩龙骧也是一妙人。
你我不必拘泥世俗的礼节,和正平一般直呼我的字便可以了。”
“志才兄也可直唤我表字学远。”韩非点头,道。
“志才,你在家里又弄了什么,那么香。”这时,祢衡提着鼻子嗅了两嗅,忍不住道。
“快进来,我昨天在山上放置的捕兽夹里。
刚好抓了一只獐子。
今天我便拿它来下酒了。”
韩非随着戏志才进了茅舍,才发现里面布置得十分的典雅。
颇有隐居者的风格。
戏志才请大家坐下,由于韩非不习惯跪坐,便说道:“我不习惯如此的坐姿,跪的腿好不难受,不知可否失礼。
戏志才当下笑着说道:“学远,何必拘泥俗礼,随便坐。”
“呵呵,志才兄倒是和那郭浪子一般。”韩非笑道。
“哦?
郭嘉那小子吗?”戏志才明显多了一丝的兴致。
“正是奉孝所言,非才得知志才兄隐居至此。”韩非说着,顿了一顿,又道:“怕是志才兄还不知,奉孝他现在就在我那里做事,只是有事在身,不能随行前来,奉孝让我给志才兄代个好。”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奉孝他能效力在学远的帐下,不说别的,单这性情就是颇多想投啊!”戏志才似乎也不知道郭嘉的现况,听韩非这么一说,眼前不由得一亮。
这个时候戏志才的书童端上了酒水,给众人斟上。
“志才,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祢衡让书童将包袱递过来,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两块折叠得如豆腐块一样整齐牛皮,递给戏志才说道。
戏志才展开牛皮,只见牛皮上面,工整书写着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部《太史公记》,当下欣喜若狂地说道:“正平,你是如何得到这书的?”
《太史公记》,就是后世所知的《史记》,《史记》起初是没有固定书名,或称《太史公书》,或称《太史公记》,也省称《太史公》。
“史记”本来是古代史书的通称,从三国开始,“史记”由通称逐渐成为“太史公书”的专名。
要知道,因为这本《太史公记》的作者司马迁先生因为得罪了汉武帝而被处以宫刑,结果心里对汉武帝不满,书籍里面颇有微词,因此这本书在市面上基本是绝版的。
能弄到这本书确实不容易啊。
“嘿嘿……这书自然是我抄的。
整整抄了我两个月啊!
你说,怎么报答我这个赠书之恩?”祢衡一脸坏笑地问道。
戏志才当下放下手中的书说道:“自然是重重的酬谢了。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新作的曲子,作为报答!
还有,你这里的酒,我也要!”
“真是贪心。
还要什么没有?”
“恩……我想一下。
你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好东西了。”
“对了,我还要你唱《离骚》,上一回你可没唱完。”
韩非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当下心里有说不出的羡慕。
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和他们这样亲密无间。
若不是奉孝他有事……
戏志才发现韩非在发呆,当下忍不住说道:“那好。
奉孝你来操琴,我来唱。
学远,看你手里有剑,可会剑舞?”
韩非回过神,连忙说道:“剑没有。
刀却有,那我便来舞刀如何?”
“韩龙骧的刀法可是常人难得一见,正平。
你我倒是有幸啊!
只是此间地方狭小,不如我们到外面花圃中间去如何?”
“我正有此意。”
三人收拾了一下便到门外的茅草亭里。
祢衡指尖轻轻划破琴弦,渺渺仙音飘然而出,戏志才用低沉而苍凉的声音吟唱着《离骚》,韩非拔刀而动,刀随着琴声的高低而动,破风而起。
一时间这一切组成了一组唯美的图画。
让旁边的两个书童看得是如痴如醉,就连手里的肉烤焦了也不知道。
一曲下来,三人相视而笑。
可是笑了之后,众人的脸上都带着无比的凝重的表情。
三人坐了下来,书童给众人倒酒。
“学远,不知你是如何看待屈原的?”祢衡当下喝了一口酒。
望向一脸有所思的韩非问道。
显然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个不俗的少年。
到底不俗到什么样的程度。
“可惜。
他看不透天下大势,也看不透自然之理。
否则以他的才华,何止只是一个诗人?”韩非随口说道。
戏志才没想到韩非会这样说,当下不禁抬头望向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一脸吃惊地说道:“哦?
在下倒想听听学远你的观点。”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这是自然之理。
屈原是楚国的大夫,对楚国灭亡很难过。
对百姓艰苦很难过,可是他却看不透。
这一切都是自然的道理。
就像是一棵树,有茂盛的时候,也必然有枯萎的一天。
花无百日红,月无夜夜圆。
这是自然的道理。
一个国家,有繁荣,肯定会有灭亡,这是无法避免的。
屈原倘若能留着有用之身,为百姓谋求福利,远比他跳河殉国来得更强些。”
“或者那些死于节气的人固然可歌可泣,而那些为了百姓忍辱偷生的士人,那些为了理想而流亡他国为他国臣子的士子,他们又错之有?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韩非当下忍不住讪笑说道。
“一个国家的强盛,离不开人才。
可是千里马常有,伯乐又何在呢?
呵呵,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可是帝王家不用,难不成让我们空老林泉?
成为一个山林遗贤?
太公所学,纣王不能用,自有文王和武王用之。
我们又何必拘泥一个狭小而无意义的忠?
只要俯仰无愧即可。”韩非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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