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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党锢之祸(1/2)

“王越来了,”张让仍是半躺在软床上,见王越近来,尖声笑道:“一会儿赵忠会陪你上殿,有些事情我得先交待与你。”

王越一听果然,便拜口说道:“多谢张常侍提点,请大人赐教。”

“嗯,你明白就好。”张让满意的笑了笑,拿过一个竹签,递给王越,说道:“这是我朝最近的官职官位表,你熟悉一下,莫要遇人不识,失了礼数。”

王越接过竹签,展开看了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近百人姓名、职位,上自太尉、司空、司徒,下至左右城门护尉,都有详细记载,而张让,便排在首位,三公之上。

王越正看到排在中下首的曹操,张让又细着声音说道:“后边的只要记得就行,重要的是前几位,还有十常侍之分。

先说前几位内府大臣。

太尉段颎,刚从太中大夫升任,是常侍段珪的叔父,与中常侍王甫走得近,是个能领兵打仗的将军,平过叛乱,征过先零,只是性子爆,虽多有不待见我们,但也相交不恶;但司徒刘郃却是士子党首,原先是大鸿胪的时候,便总与我们过不去,今年三月,刚刚买的司徒,怕是会刁难与你,你要小心防范;司空张济是亲近我们的人,是我的相交本家,你须记好了。”

张让抬头见王越正在认真听着,心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歇了口气,接着说道:“至于其他太常、太傅,卫尉、校尉,你多注意便行。

十常侍也各分三派。

我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几人为一派,段珪、高望、张恭为一派,韩悝、宋典多有不定,暂且不用理会,曹节、王甫是有名望的常侍,与我为表里相交,可为敬之。

其它常侍、小黄门亦不用理会便是。

你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王越转口背了一遍,张让很是惊异,没想到自己只说了一遍,这王越便一字不差的全都背了下来,心中对王越不由又高看了一分,觉得自己当初的偶然之举,看来真是捡到宝了,须得多加培养,引为大将才好。

张让心喜,招来一白面少年,说道:“这是孙璋,十常侍中与你年纪最相仿之人,以后跟随在你左右,助你打点一切。

你是太子太傅,虽无品无级,但却是太子的老师,身份自是不同,以后相交之人必多,些许琐事,可交由孙璋为你处理。

孙璋,你日后便常侍王越左右,可好?”

“是大哥,小璋子听大哥的安排,日后必细心为王越兄弟打点琐事。”孙璋躬声答应着,冲王越拱了拱袖子,友好的笑了笑。

“这……好吧,多谢张常侍。”王越犹豫了一下,但想来以后还要接家眷来京,又了应付朝堂官差,怕是琐事非少,有个人打理倒也不错,便转口应了下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带孙璋这会便去吧。

赵忠在院外等你了呢。”张让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过茶杯,喝了口茶,擦了擦嘴。

“多谢张常侍。”

王越拜别张让,带着孙璋,会合院外的赵忠,骑马向皇宫行去。

王越走后,张让身边的一宫人低声问道:“大哥,怎么还派孙璋出马了?随便找个小黄门去不就行了?

那王越,只有如此重要?”

张让摆了摆手,轻笑道:“这个王越,不简单啊。

我是越来越喜欢了。

好!

好!

好啊!”

张让连说了三声好,望着王越离去的身影,沉思片刻,忽又想起一事,转头问道:“小胜子,前日行刺我的那些士子党人,抓到了没?”

“还没,不过,这事有些蹊跷。”郭胜疑声说道:“那刺客足有几十人,却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任是怎么翻查,都找不到半个蛛丝马迹,端是奇怪!”

“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可是几十人的大目标,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呢?”张让皱了皱眉,问道:“最后一次发现他们,是在哪里?”

“最后一次……”郭胜想了想,说道:“最后一次发现他们,应该是在东城。

那日,我们派人暗中跟踪他们,到了东城,探子便被杀了。

至那后,便再没见过他们的踪迹。”

“东城?”张让敲着手指,闭目想了想,“东城有哪个地方可以容下他们呢?

东城……”

张让思索片刻,忽的想起一个地方,眼开眼睛,闪着寒光说道:“东城,有个道观,以前多有士人前去论道,会不会是躲到那去了?”

“哎呀!

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郭胜拍掌说道:“听说大哥遇刺之前,那道观却很巧合的走了水,那曹护尉先去的道观,才会来不及赶来救援大哥。

如此看来,那道观怕是真有问题!

我这便带人前去!”

“嗯!

给我仔细的搜。

搜到一个,杀一个。

宁可错杀三千,莫要再放过一个!”张让抚着身上的三处箭伤,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大哥,小胜子定为大哥出了这口恶气!”说着,郭胜出门招集几百护院、打手,一路推街过市,耀武扬威,浩浩荡荡的直向东城道观而去。

略过党、锢如何相斗不说,单讲王越。

王越带着孙璋,随赵忠来到宫门外,到礼部房换了朝服,来到殿外等候开省。

众官员大臣见这年轻小伙星目剑眉,气宇不凡,居然还有中常侍赵忠、孙璋随护在侧!

这赵忠、孙璋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便是对位列三公的老臣们,也没个好脸色,何曾见过他们如此细心的待过人?

——当然,除了当今圣上!

“这少年是何人?”

“看官服是个文官,看那崭新模样,怕是刚刚受封,头回来上朝的吧。”

“哼,怕是又是那些阉人的亲戚吧。

这朝堂,怕是又要多一祸害了啰。”

“嘘……慎言!

莫要被他们听了去,引祸上身!”

“哼!

怕什么!

大不了一死!

再这般祸害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阉人误国啊!”

“唉……阉人势大,欺皇上年幼,又得皇上浩荡恩宠,要除之必是不易啊!

唉……”

众官人士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只有几位位高权重,耳目众多的大人物听到些风声,知道些内情。

刘宠、郭禧、许栩、杨赐、唐珍、陈耽、刘逸、刘宽、袁隗、袁逢、陈球、刘纳、孟彧、张颢、许彧、张延、张温、许相、刘陶、阳球……一众老臣聚成几个集团,相互议论着。

段颎、刘郃、张济三人站在最前,亦在小声的议论着。

“张司空,你熟知那张让、赵忠,可知那少年郎是何人?”段颎扬了扬手中的奏章,沉声问道。

“段太尉倒是问对人了,”张济笑道:“前日我看了个折子,表的是这少年郎在壶关的一场义举;昨日又得了圣意,翻了翻这少年郎的档案记录,对这少年郎倒是认识了一二。

这少年郎人虽年幼,却颇有名声,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哦?

将才?”段颎眼睛一亮,好奇的问道:“可领过兵?

可打过仗?”

“哼!

领兵?

打仗?

他倒真有过,只是领的是乱民,打的是官军。”刘郃在一旁嗤声冷笑道。

“这么说,刘司徒也知道些情况?

就我段颎大老粗一个,什么都不知道?

刘司徒,不若说些来听听?”段颎见连刘郃这个老学究都知道,不由更加好奇,连声追问道。

“哼!”刘郃不屑的冷哼道:“欺世盗名之徒!

孟尝君之门客相若耳!

只会些杀人放火,舞剑取宠的无聊斯术而已。”

“哦?

这少年郎看着不是挺斯文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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