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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颠倒黑白(1/2)

不待十日,到了第三日上,那张玮便诓了他父亲,壶关城城守张任,骗得近千军守,冲到了史通家,将史通家砸了个稀八烂……

“住手!

你们这群强盗!

匪人!

哪像个官家了?”史通被四名军守按在地方,连哭带闹的叫喊着,辱骂着张玮。

张玮虎着个脸,跳到史通面前,叭叭叭的连扇了十几个耳光,喝声骂道:“刁民!

我让你辱及我父!

我让你刁蛮!

我让你欺我!”

“父亲……父亲……”史阿亦被两名军守架着,眼见父亲受辱,哭喊着扭动他那“纤弱”的身条,泪眼摩挲。

张玮发泄一通,吐了口唾沫在史通头上,带着近千军守在村里搜寻王越。

“王越!

你出来啊!”

“你不是号称仁义侠士么?”

“你不是燕山大侠么?”

“你不是天下第一侠客么?”

“出来啊?”

张玮嚣张的带着近千军守在村里横冲直撞,家家户户的翻箱倒柜,一边搜寻着王越,一边将村民的财宝搜罗一空!

一时间整个史家庄鸡飞狗跳,怒喝声,哭喊着连成一片,无数村民刹时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史家庄被张玮洗劫一空,绑了史通、史阿,扬长而去!

人们望着七零八落的家院,嗷嗷大哭着,不停的咒骂着张大恶人,不停的咒骂着这贼老天!

“老天爷啊!

为什么要让我们穷人受难!

为什么要让那富人张狂!

老天爷!

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骂过半晌,哭过半晌,人们悲悲戚戚的聚到一起,开始商量着未来的生计。

“我们逃吧!

我们离了壶关,离了上党,去河东,去河南,去太原,去哪都行,只要离了这张任父子,总能有个活路!”

“那不一定!

没了张任,谁知道有没有李任,赵任,谁知道那些郡守、城守怎么样呢?

万一都跟这张任、张玮似的,我们不一样受苦受难?”

“那……那怎么?

我们打又打不赢,难道就在这受着官家的欺辱?

迟早有一天我们还是得死在这狗官手上!”

“我们去找王大侠!

让王大侠给我们做主吧!”

“对!

我们去找王大侠!”

村民们一时间像是找到救世主一样,激荡的高声喊着,分了十多支队伍,分向四周山林各处去寻找王越去了。

“王大侠!

你在哪?”

“王大侠!

快出来救我们吧!”

“王大侠!”

村民们从早寻到晚,从晚寻到早,直到第三日早间,才在百里外一处山涧中找到了正在练剑的王越。

“王大侠!

可算找到你了!

那张玮带着一群人毁了我们的村庄,抢了我们的家财,捉了史阿已有三日了!”村民们见到王越,顾不得劳累,扑通一声跪在王越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

“什么!”王越闻言大惊,自己本想在这游玩一圈,十日后再去。

没想到那张玮胆大包天,才不过三日,竟然便带人毁了史家庄!

“好胆!”王越恼怒一声,骑上马,飞奔而去。

来到史家庄,这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糟糕!

整个史家庄处处破墙烂瓦,一片狼藉!

五日前还欢声笑语的村庄此刻哀鸿遍野,人们食不果腹,衣不避体,个个无家可归!

王越目眦欲裂的望着村民们悲伤的面容,听着村民们悲痛的诉求,昂天大喝:“好你个张玮!

我王越不叫你身首异处,便枉称了这侠士称号!”

王越气得一掌拍在旁边大树上,将那两人合抱的大树拦腰拍断,大喝一声,骑上白马,单骑向壶关城驰去!

村民们陆陆续续回来了,围着那断树议论纷纷,眼中充满着敬畏,又充满着希望。

“希望王大侠能一举铲除那张氏父子,还我壶关清静就好了。”

村民们满怀着期待,望着王越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着,保护王越能马到成功……

…………

张府。

当壶关城城守张任见到玮抢回来的史阿之时,气得火冒三丈……

“逆子!

你这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哪!

你……你抢回这个半男半女这是要做什么?

你是想让我张家绝后吗!”张任看那史阿“漂亮”的俏脸便气不打一处来,抓过家法便追着张玮满屋子鞭打!

“父亲……父亲……”张玮边躲边惊呼着解释道:“父亲,非是我一定要带他回来,却是那燕山王越欺人太甚,我才故意为难于他。”

张任追打了半晌,打得张玮皮开肉腚,有些心疼,这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问道:“那王越如何欺你?

快快如实招来!”

张玮捂着屁股,痛得呲牙咧嘴,心中对王越的恨意更是上了三分,转了转眼珠,添油加醋的说道:“那王越号燕山大侠,自称仁义侠士,实则欺世盗名,**掳掠,不知多少官家,多少百姓受其迫害,无家可归!

实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

“迫害官家我倒是听说了,这北方四州的郡城可是没少受这王越的刁难,”张任点了点头,又疑惑的说道:“只是……我听说那百姓倒是传出不少好话,这迫害百姓从何说起?”

张玮粗着脖子,急声说道:“怎么没有?

那王越表面上仁义大德,背地里龌龊无耻,不知多少无知百姓受其蒙蔽,当他为救世侠客,却不知那王越最能的便是欺辱百姓,贪财纳粮,若非为了自己中饱私囊,试问谁会去为了那些贱民而去得罪官家,更别提什么开仓放粮了!

这不是明摆着损人不利已的事情么?

若是换了父亲,您会这么干么?”

张任听完张玮的分析,认真思索片刻,也觉得颇有道理,若是自己,却是万万不会行那愚蠢之事,心中对张玮之言已信了九分,手中的家法亦放了下来,坐回到椅子上,沉着脸问道:“那这史阿是怎么回事?”

张玮见乃父又一次相信了自己,暗中得意,呼了口气,故做激愤的说道:“那一日我带人去乡间狩猎,碰见了那王燕,却正好撞见他欺辱这少年,我看不下去,自是上前相劝。

却哪料那恶人王越不分青红皂白,连杀我十几名护卫,若非我机灵,怕是我早已魂归天国了!”

“哼!”张任闻言大怒,冷哼一声,喝道:“那王越真当自己是天下圣主么?

如此胆大妄为,眼中可还有朝法!

真是罪该万死!”

张玮大喜,接口说道:“可不是么,那王越可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我报了您的名头,那恶人却是哈哈大笑,连连辱及父亲,儿不愤,这才抓了他相好的史阿前来,留下口信,料那王越不日便要前来讨要史阿,我等正好借机杀了他,为天下百姓除害!”

张任捋了捋胡须,点头说道:“嗯,我儿做得好!

正应当如此。

只是……那史通、史阿也是受其蒙蔽,我儿不可怠慢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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