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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女子闺房(1/2)

王越咬着牙,奋力的拖着受伤的左腿,借着月光,跑到河边的木伐边,一剑斩断绳索,把油包仍进小斗篷内,大吼着用力将木伐推进了河里。

王越回头望了望,远处的火把已经临近,心下有些着急,中箭的左腿泡在水中,和着泥沙,疼得王越眦牙咧嘴,心房直颤!

王越吐了口唾沫,咬牙将木伐拖离浅河床,推向河心!

正在王越打算休息一会的时候,耳边已经听到了胡人们噢噢的呼哨声!

追兵就在身后,王越也照不得其它了,只得纵身一跃,跳到木伐上,左摇右摆的稳住木伐,将巨剑插在一旁,拿过长杆,用力的向河中间撑去!

胡人们骑马追到河边的时候,王越已离河岸有百步之遥了。

胡人们呼呼的跳下马来,借着明亮的月光,拉着弓箭就向王越射去!

如雨般的利箭扑天盖地的向王越射来,王越丢掉长杆,抓起巨剑,用力的舞着剑光,护住周身,将利箭一一挑飞。

转眼间木伐上已插满了箭支。

只因木伐离河岸已有些距离,又是夜晚,胡人们却是一时耐何不得王越。

檀石槐冷哼一声,从马背上取下自己的大弓,反手从后腰箭筒中取出三支白栩箭,冷着脸将大弓拉满月,眯着眼瞄准着王越的左胸!

胡人们的弓箭还在不停的射着,不停的射在王越周围,“咻咻咻”的声音不绝于耳!

王越咬着牙,拼了命的狂舞着巨剑,在面前形成一道如旋风般的剑光,堪堪挡住了胡人们的利箭!

只是这样太耗体力了,时间一长,自己肯定会力不从心的!

王越心想,这样不是办法,看来还是得找机会躲进后面的斗篷里,在那里兴许可以挡住弓箭。

王越正想着,突然空中传来一声特别尖税的箭栩声,一支白栩箭带“咻咻”的啸叫声,如流星赶月一般向王越射来!

王越大惊,急忙向后一退,用尽全力的挥着巨剑,迎向白栩箭!

“叮!”

清脆的一声金属相击的声音中,王越的巨剑准确的击中了白栩箭,一拖一拉,将白栩箭挑飞!

“好大的力道!

好厉害的一支箭!”王越只觉虎口发麻,阵阵发抖,心中一惊,暗自庆幸!

但还未待王越从发麻的右手缓过劲来,又一声同样尖税的啸叫声传来,不待王越反应过来,便狠狠的直插进王越的右臂,“噗”的一声刺穿了过去,直接从右臂的另一侧冒出了箭尖!

“啊……”王越大叫一声,手中巨剑哐当一声掉在了木伐上,左手紧紧的捂着右臂上的箭伤,痛呼大叫着转身向斗篷中跑去!

可还未待王越跑进斗篷,那恐怖的尖锐啸声再一次传来!

王越只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好似天地间只有那一声尖税的啸叫,好似整个天地间都充斥着那一声箭鸣!

还未待王越喘过气来,只听“噗”的一声,白栩箭带着寒光,狠狠的扎进了王越的后背!

王越只觉右胸一阵剧痛,整个身体刹那间如同僵直了一般,半分动弹不得!

也许过了一秒,也许过了一个世纪,王越艰难的回过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河岸边冷笑着的檀石槐!

心中一片悲凉:“没想到!

我居然还是要死在了大漠!

没想到,他居然会三连射!

一弓三箭!

好高明的箭法!”

“王阿哥!

王阿哥!”檀石托兰醒过来之后,骑着阿克沙的马,刚刚来到河边,正看见王越被白栩箭射中后胸,慢慢回过头来的样子,心下狂震,不由得惊恐的大声喊着:“王阿哥!

王阿哥!

你回来吧!

我不怪你!

王阿哥!

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好不好?

王阿哥……”

王越微笑着,费力的抬起左手,向檀石托兰抓了抓……

胡人们的弓箭手还在射着箭,但王越已无力阻挡,“噗噗”声中,一连五箭毫不留情的扎进了王越的身内!

“啊!”檀石托兰尖声惊叫着,大声吼道:“快停下!

你们这些浑蛋!

那是我王阿哥!

他要有什么事,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王越冲着檀石托兰又笑了笑,吐着血泡,愣愣的望着前方,向后倒去!

“王阿哥!

王阿哥……”檀石托兰见王越倒在木伐上,惊声叫道:“你们,还不快下河去救他!

快去啊!”

胡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望着檀石槐,等檀石槐发令。

檀石槐冷着脸,斥道:“还发什么愣!

还不快去救!”

胡人们听了檀石槐的命令,这才一个个的扔下刀、弓,跑下河去了。

只是河水很急,等胡人们下河开始游泳过去的时候,木伐早漂远了,消失在黑夜中不见了踪影!

“还不快追!”檀石托兰一边大声叱喝,一边跳上马,向下游驰去。

………………

不知过了多久,王越幽幽醒来,耳边听到的是潺潺的水声,冰凉的河水哗哗的撞击着木伐,溅到王越身上。

王越感觉四周越来越冷,身体中的力量似乎也随着水流流失了一般,软绵无力!

王越忍着周身的剧痛,望了望四周,两岸是巨大的树影在风中摇曳,黑暗中隐隐还有野兽的咆哮,自已还躺在木伐上,在河中漂流!

——这是哪里?

我漂了多久了?

出大漠了么?

王越咬着牙,挪了挪身子,斜靠在斗篷里,借着月光看着身上插着的十多支箭,除了十来支只伤到皮肉的黑箭,最致命的,却是胸口和右臂那两只白栩箭!

“檀石槐那老王八蛋真猛啊!

居然一弓三箭!

不就是睡了你女儿么?

用得着这么拼命,非要致我于死地么?”

王越抬了抬左手,笑道:“就剩你完好了,可是你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要等死?”

王越自嘲着,举起左手,透过手指望向天上的明月,笑道:“月亮啊月亮,你还是这么圆,只是我还能看见你变缺的样子么?”

王越正自悲凉感慨的时候,突然看到左手拇指上光芒一闪,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黑玉指环,那指环在月光的倒影下隐约显现出几道奇异的花纹。

“噫?

这是什么?

什么时候戴上的?”王越好奇的用食指勾了勾,但食指却直接透过指环,摸到了大拇指上!

“噫?

明明有,什么摸不到?

这是什么东西?

这么奇怪?”王越定睛仔细的看着那指环,突然……

王越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空间,那里的四周漆黑一片,唯有中间一个方圆不足三丈的白亮空间!

空间里,有两口大铁炉子,旁边是两本书,一堆铁箭,还有一支奇怪的弓——那弓没有弦,没有牛角,之所以王越管叫它弓,是因为它上面挂着五支箭,箭箭透着金属寒光,似乎随时都要择人而噬!

王越正在惊奇这些东西的时候,突然闻到一阵清香,那香味润人心肺,就是只是闻着,都让王越觉得身心舒爽!

“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么香?”王越顺着香味寻去,看到了空间周围那堆不起眼的枯草枯枝!

“这是……药草?”王越一一惊奇的看着,越看越疑惑,“这些药草是什么种类?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王越家里在辽东除了经营参道和皮货,也曾做过一段时间药草生意,只是这年月时景不好,人们有病也买不起药,使得药草生意凋零,做了几年也就不再经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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