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国家不能亡(1/2)
陈莺儿她们对顾盼儿都不算陌生,她们只是好奇:陈煦若将冯清带回家,固然于礼法不合,倒也可以理解,他将清姑娘的丫鬟带回来算怎么回事?
陈煦告诉她们这是排戏需要。
陈莺儿、小依她们将信将疑,梦瑶压根不信,排戏?
这话糊弄鬼也不能够啊。
陈煦既然答应顾盼儿住到家里,他一方面让人给她安排房间,一方面将她正式介绍给母亲她们。
令陈煦感到意外的却是顾盼儿竟给母亲她们行了大礼,尤其她那战战兢兢的样子,有一句话形容的很贴切——丑媳妇见公婆,顾盼儿虽然一点也不丑。
陈莺儿也就罢了,顾盼儿拜见梦瑶时口称夫人,似乎皇帝逼迫陈煦休妻的事儿根本不曾发生。
梦瑶原本很生气,她也不由的冲她点了点头。
有人说皇宫与妓院,这是人世间斗争最激烈也最肮脏的所在,陈煦对此深表赞同。
顾盼儿若没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她又如何能够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你们要排什么戏?”
梦瑶很气自己为何心平气和的问出这话,当初听说陈煦又带“野女人”回家,她觉得她即便不会当着婆婆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也绝不给她好脸色,可为什么会是这样?
真是不争气。
陈煦代替顾盼儿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个戏的故事情节很简单:故事发生在前朝,金人南下,山河破碎。
生灵涂炭,原本富庶的京师早已不复之前的繁华——舞台上布置必须有几个有象征性的道具:鲜血、尸身、断壁残垣……
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女,父母、兄弟尽皆死于战乱,就连她自己也惨遭蹂躏。
这是爱国题材的话剧,当然没有床戏,一来如果真要“一脱成名”,陈煦这位“总制片人”非得被朝廷那帮言官的唾沫星子淹死;再者。
陈煦固执认为,演员的演技不在于敢不敢大尺度的脱……
少女衣衫不整,双目呆滞。
她只是无意识的摇晃着面前兄长的尸身,而那些侮辱她的畜生们则扬长而去,去物色下一个目标。
画面就此定格。
这时有旁白发出一声呐喊——国家不能亡!
女主角由顾盼儿去联络,至于女主角的哥哥,这其实根本不需要演技,化好妆躺在地上装死人就行。
陈煦不准备给男主角安排台词,这不是在拍人鬼情未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是死了。
“梦瑶,你觉得这话剧能不能引发人们的强烈的感情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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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依旧在青檀房里。
顾盼儿见过青檀怀孕的样子,襁褓中的婴儿却是第一次见。
顾盼儿不清楚青檀的身份,她只是有些羡慕的看着青檀给孩子喂奶。
做母亲是女人的天则。
顾盼儿她也老大不小了,她什么时候也能当上娘亲?
想到这儿,顾盼儿不仅瞟了陈煦一眼。
陈煦第一次当爹,事事好奇,他要学着怎么抱孩子、怎么给儿子换尿布。
至于喂奶,这似乎不用他操心——青檀刚给孩子喂完奶,她拉下衣襟遮住那鼓涨的胸脯——陈煦抱着孩子,顾盼儿伸手扯了扯小陈瑾的小手,她又解下颈上玉佩塞到小孩手里任其把玩。
顾盼儿的玉佩金贵不金贵,青檀并不介意。
她高兴的是有人想着她的孩儿。
青檀展颜一笑,顾盼儿却心中叹息:陈家妻妾,先不说梦瑶美艳无双,他的一个侍妾都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而且她刚刚生产,假以时日待她身子完全恢复,相信更胜此时,顾盼儿感觉压力很大很大。
陈煦硬要留顾盼儿同桌用饭,顾盼儿犹豫着,她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下手边。
“月儿呢?”
陈煦没见到秋月,他遂起身走去秋月房里。
梦瑶追出来,她告诉陈煦说秋月身体有些不舒服,见陈煦加快了脚步,她忍不住嘟起了嘴,她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他这般紧张。
“秋月没事的,你给她打一针就好了。”梦瑶话里话外洋溢着浓浓的山西老陈醋的味道。
说话间,两人来到秋月房里。
陈煦可是过来人,见秋月羞不可抑的样子,他岂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梦瑶碎碎念的要给秋月打针,陈煦笑着说道:“你打针打上瘾了?
秋月怀着身子,岂能胡乱用药?”
“肉针!”梦瑶说这话的时候脸蛋儿竟有些发红。
陈煦无语,他也算淫民中的才子,闻弦歌而知雅意,还别说梦瑶总结的挺到位,陈煦忍不住在她屁股上赏了一巴掌。
秋月太单纯,她傻傻的问什么肉针。
待弄明白梦瑶的话,她仿佛被煮了的小螃蟹似的,肩膀慢慢的塌下来,最后她果断的将头藏到了被子底下……
秋风吹,夜色阑珊。
秋月像小猫儿一般蜷缩在陈煦怀里,脸色潮红,双目迷离,小嘴微张,她身子轻轻的抽搐着。
陈煦搂着她滑腻的肩抚慰着怀中的妙人。
陈煦感觉对不起梦瑶,他更对不起秋月。
秋月自从跟了他,照顾母亲,操持家务,她任劳任怨。
在秋月心中,她只是丫鬟,这都是她分内的事儿,陈煦却没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
最让他感觉尴尬的是秋月将为人母,她竟然不知该怎么做.爱——想到这个问题,陈煦就想打梦瑶的屁股,若不是她瞎捣乱,月儿何至于像这般懵懵懂懂?
当然,懵懂也有懵懂的好处,秋月在床榻之间很乖、很听话,陈煦让她怎样她就怎样,神马老树盘根、蚂蚁沿槐、蚂蚁上树……她都红着脸任他折腾。
有些事情,因为来之不易。
所以分外珍惜。
“公子,这样…这样会不会伤害宝宝?”
秋月闭着眼睛呢喃道,今天晚上她很快活很快活,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事儿。
陈煦笑着摇头,这种事其实跟喝酒是一样的,小酌养人,酗酒伤身。
他这绝不是信口雌黄。
青檀跟瑾儿难道不能说明问题?
秋月放下心来,她抿着嘴浅笑。
陈煦伸手咯吱她,两人身体厮磨。
他渐渐又有了反应。
“月儿,再来。”
陈煦双手托在秋月的腋下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秋月低着头“寻龙探穴”。
随后闭着眼睛轻轻坐了下去。
情到浓时,房门处传来一声轻响,那是风吹动房门的声响,秋月身子却突然一僵,微微抽搐的身子软绵绵的贴在了陈煦的身上……
“公子,夫人她会不会过来?”
“肯定不会,她现在正忙着跟盼儿联络感情呢。”
所谓联络感情,其实是梦瑶想弄清楚这位顾姑娘跟相公到底有什么关系。
秋月忽闪着眼睛问道,“夫人她会不会欺负顾姑娘?”
“哪能呢?”陈煦笑道,梦瑶就是嘴巴刻薄点。
顾盼儿难道是等闲之辈?
她若有意讨好,梦瑶岂能招架?
说到这儿,陈煦突然又问,“梦瑶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告诉我,我去打她屁股。”
“没有。
真没有,”秋月慌忙道,“夫人嘴硬心软,她对我很好,那会儿见我哭了,她还安慰我呢。”
陈煦:“……”
随后的几天里。
顾盼儿这位话剧“导演”正式走马上任,研究剧本、筛选演员,忙得不亦乐乎。
在大燕,戏子只是玩偶,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以及太太们,他们喜欢听戏、听曲,家族有什么寿宴、喜宴也都会请名角唱一出堂会,高兴的时候也可以大把的施舍金银珠宝,然而骨子里却瞧不起这些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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