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基友(1/2)
那小鬼,已不见了他的踪迹。
兴许,他是趁着宁采臣与判官处理彼此的私事中,他早是溜之大吉。
本来嘛,这事情与他不相关,一个是判官,一个是高深莫测的书生,他们两个人的私事,把他牵扯进来,无端的吃上了几脚,此时不溜走,更待何时。
宁采臣也无需去理会那无名小鬼,制服了这判官,他可是在考虑,是否要押他去地府见见阎王,评个理儿。
不过后来,宁采臣便是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俗话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是有心将此事化了,可是一旦想起了这可恶判官的行为,总是与他过不去,他一时间,也是踌躇不定,这个事情,该是如何个定夺法。
吧嗒吧嗒……
宁采臣正在沉默思考这事情,他却是发现,那被捆绑住的判官,无端的大颗眼泪滚滚的冒出来。
坑爹啊!
一个五大粗的阴间判官,加上他一脸的胡茬,滚滚不断的冒出一大颗眼泪来。
鳄鱼般的眼泪!
宁采臣不由得是吓了一跳,顿时结巴起来:“喂……你没事吧?
莫非那神仙索……把你弄痛了?”
噗通!
那判官,忽然就对着宁采臣跪下去,说道:“小的知错了,以后……以后小的再也不敢了!
望公子不计前嫌,让小的跟随你吧?”
惊愕!
这是什么情况?
宁采臣一头雾水。
判官的行为太过于突然,很诡秘。
这厮历来不都是高高在上,享受着那百姓们们对他的香火供奉么?
如此一个高傲,不羁之人,他怎么会下跪?
而且,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连称呼也改变了,真是不可思议。
“实话不相瞒,上次小的与公子闹了不愉快,下到地府中跟阎王告状,却是后来,小的被阎王狠狠的骂了一顿,所以对公子心生愤慨不已。
加上……加上鬼王他要霸占这里的城隍庙,作为他的私人领土,因此,才是将所有的怒气撒泼在公子的身上去,于是就……”
原来是怎么回事!
宁采臣总算明白了这厮的遭遇。
怪不得,他的转变,会是如此之快。
城隍庙被侵占?
鬼王?
如此说来,那鬼王就是黑山老妖无疑了。
阴间中也有地域的争夺?
看来,不管是在人间,或者阴间中,弱肉强食的竞争,均是存在的。
“你气来再说吧。”
宁采臣可是不习惯跟一个跪着的人说话,而这厮,偏偏是这城隍庙中的判官。
判官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宁采臣也没有必要在对判官继续捆绑下去了。
他撩开步伐,往前跨了一步,对着判官呵了一声“开”之后,那“神仙索”立刻松开了判官,宁采臣再是翻手一收,将“神仙索”丢进了鸿踏去。
得到了松绑的判官,立刻是破涕为笑,一脸恭敬的对着宁采臣在是感谢一番。
宁采臣知道,这厮的臣服,肯定不是真正的臣服他。
看样子,他不过是想找个靠山,然后对付那黑山老妖而已。
对于判官的算盘,他心中计划的小九九,宁采臣也不去挑破言明。
这厮的小心眼,他岂非是看不透?
由于夜已深,宁采臣也不想在与判官纠缠不清下去,表面上承诺了判官的要求后,便是匆匆离去。
匆匆赶回去,宁采臣倒头便睡了过去,连衣服都没有脱掉。
宋府。
宋文豪特别高兴,因为今天,他要去迎接以为从燕京的好友。
拓跋流云。
那个文采一流,名扬天下的大文豪。
掐指一算,他们似乎也有三年多没有见面了。
自从宋文豪分配到浙江为官一州知府,他与那个好友,离别已经是多年。
其实,对于拓跋流云今次来此的目的,宋文豪他心中澄明。
还不是因为上次,他们在相互的通信中,宋文豪偶然提起了他收藏着两幅字画。
而拓跋流云,一旦听见了是有关于“宁采臣”的字画之后,于是,这个大文豪,他在燕京中,再也是做不住了。
宁采臣是何人?
这可是后起之秀,据说,他的名动,还在他之上。
立刻捎带话来说,半月后,他必定要前往浙江,亲眼目睹上那被好友以二十贯银子天价买来的字画了。
这不,今个儿,恰好是半月过去后,拓跋流云真的来了。
一辆不算豪华的马车,踏踏的马蹄,在午后,寂静的长街上,特别的惹人注目。
赶车的是一个面相憨厚的小伙子,包裹头巾,专心的在鞭策马车。
马车中,端坐着一个半徐老者,胡子半黑白。
面容矍铄,双目犀利如同鹰的眼睛。
微微的眯着眼睛,随着马车轻轻左右摇晃。
马车的奔驰方向,正好是宋州知府的府邸而去。
踏踏……
马蹄声一刻也不。
终于,半柱香后,马车抵达了。
拓跋流云一下车,那在大门等候多时宋文豪,立刻热情的吆喝道:“哎呀,文昌兄,老弟可是恭候多时了!
终于还是盼星星,盘月亮,才是盼到了你这大文豪荣幸的踏入我宋家地府啊!”
拓跋流云,复姓拓跋,名流云,表字文昌。
乃是当今燕京的第一大文豪家。
他首创出的“流云”书法,深得一代年轻人的喜爱。
在燕京的帝都中,五人不晓拓跋流云其人,其书法,再者其字画。
均是上成人家相互争夺收场的名家范本。
帝都中,一代响当当的文坛人物。
“管伯老弟,老哥哥可是把你想了三年多哟,这不,今个儿,咱们哥两,终于是可以想见了,一解三年的相思之苦哟。”
拓跋流云的一声“管伯”,几乎让宋文豪热泪盈眶啊!
这些年来,他的表字“管伯”几乎是没有人如此亲密的称呼他了。
自从,内人仙逝的时候,再也没有人叫过。
往往他人对他的尊称,均是一声恭敬得体的“宋大人”,人前人后,没有任何改变。
两个多年不见的好友,紧紧的相互拥抱一起。
男人的怀抱,是宽敞,雄伟,坚固,结实。
两个男人的拥抱,足足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他们才是彼此惺惺相惜的放开了对方。
然后,拓跋流云立刻是一脸迫不及待的低声说道:“管伯,你在信上提过的那些话,是真的?
莫非你是把哥哥从燕京骗来,无非就是想跟哥哥聚聚旧吧?”
宋文豪眉目一挑,悠悠说道:“额……假若真的是如同你想的那般,那么,文昌,你又会如何?
是否会怒目呵斥一番,然后扬长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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