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深夜惨剧 (1/2)
以高胖的身形,想要爬过那虽然不长但是也绝对不短的暗渠,再游过内城河一直到甘露山脚下,绝对不是一见容易的事情。
紫you阁 别的不,那庞大的身形潜入水中不引起水面震动让城上和附近巡逻的叛军注意就是一见难事。
前提还是必须是他没有一入水就直接沉下去。
幸好苏梦寒早早的就考虑倒了这一点,跟着高胖的几个人中有苏远哥这样的高手,剩下的几个也差不太远。
选择的也是天黑了之后再下水。
但是即便是如此,将高胖拖到甘露山脚下爬上岸几个精通水性的高手也累得不轻了。
高胖更是躺在地上半天怕不去来。
自从他满十四岁以后家里就不在禁止他虽是去外城玩儿了。
所以他其实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用过这个特殊通道了啊。
险些被憋死在里面!
一道白银悄无声息地落到不远处,正想要嘲笑高胖的颜锦庭眼角余光扫到立刻警惕的转过身来,“什么人?”
“是公子。”苏远沉声道。
苏梦寒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众人挑眉道:“看来确实是很辛苦啊。”
高胖忍不住抬起手对他比了个中指。
苏梦寒倒是懒得计较孩子的脾气,抬头看了看天色道:“那就休息一会儿吧,休息够了咱们就上山。
哦,我替你们准备了一些吃的,有谁要?”
苏公子真是心细如,细致周到。
众人感动的想要流泪,从内城到外城这短短的一段路他们跟高胖子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早知道还不如跟苏公子一起冒险直接从城楼边上走呢。
吃过了东西补充体力,又休息了一会儿众人才起身往甘露山上爬去。
未免引起叛军注意,他们摒弃了平坦的大路,直接抹黑从后山爬上去。
一路上苏梦寒偶尔看看吭哧吭哧爬的气喘吁吁的高胖,眼底倒是多了几分赞许之色。
虽然这胖子又胖又二,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的。
到底是高家的孩子,跟一半的纨绔子弟还是不一样的。
也难怪谢安澜虽然好像很嫌弃这胖子,但是其实对这胖子比对大多数人都要好得多了。
一行人终于爬到了半山上的灵武寺外面,远远地就看到灵武寺外面也围了不少的叛军。
不过跟别处不同的是,距离叛军不远的地方,还站着许多握着棍子的僧人。
双方相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对峙着。
叛军将灵武寺团团围住,而那些武僧则在灵武寺的外面又加了一层防护。
只不过一个防的是里面的人,一个防的是外面的人。
苏梦寒想了想,低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
高胖睁大了眼睛,“你一个人进去?
那咱们还爬上山来干什么?”
苏梦寒低声道:“那么多人,你们轻功不行进不去。”
苏远了然的点点头道:“公子,我们制造一些动静引开叛军的注意,你趁机潜入进去。”
苏梦寒拍拍苏远的肩膀表示赞同他的意见。
几个人笑声商量了几句,还是悄悄转移到了灵武寺后园的位置,然后才分别闪开。
不一会儿,后山树林里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声音,守在后门的叛军和武僧都立刻警惕起来,不过那些武僧并没有动作。
他们的任务是阻止这些人进入灵武寺,外面就算有什么他们也不用理会。
很快,就听到林子里有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奔跑。
“去看看!”
“是!”两个叛军领命而去,片刻后林子里传来打斗和呼救的声音,门口的叛军立刻现不对,沉声道:“快走!
去看看!”
一群人立刻冲向了树林,门外的武僧也被林子里传来有些凄厉的叫声尽到了,纷纷往那边看去。
没人注意到一个人影飞快地在墙角边一闪而过飞身跃墙而入落进了院子里。
后山山坡上,听到一声仿佛鸟鸣的声音。
趴在草窝里的苏远低声对身边的人道:“公子进去了,我们先走。
别真被人逮到了就麻烦了。”
旁边颜锦庭问道:“他怎么出来?”
苏远道:“只要能进去,出来就容易多了。”进去不能引起叛军的注意,但是出来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实在不行强闯出来都没问题。
苏远道:“我们先下山找个地方歇息,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
“……”高胖暗暗磨牙,感觉自己被人坑了。
爷拖着这百来斤的肉爬上山来容易么?
苏梦寒漫步走在灵武寺的院子里,大多数的武僧都守在灵武寺外面,寺里面反倒是没什么管。
或许是因为灵武寺除了各种珍贵佛家经典,并没有什么足以令人垂涎的宝物,所以灵武寺的方丈也不担心叛军会进来投什么东西吧。
苏梦寒熟门熟路的避开寺中巡查的僧人,直接进了寺中方丈的禅房。
此时夜深人静,禅房里却还有平缓的敲击木鱼的声音传来,显然方丈大师还没有休息。
“不知何方贵客?
何不入内一叙?”门里,木鱼声停了下来,传来一个有些苍老却平和的声音。
苏梦寒也不意外,抬手推来了禅房的门,“净惠大师,打扰了。”
一个满脸皱纹仿佛已经年过花甲的大师转过身来,眼中带着平和睿智的光芒。
看了苏梦寒片刻方才道:“原来是商大公子,请坐吧。”
苏梦寒道:“如今世上已无商羽,只有苏梦寒。”
谢安澜与百里胤办完了手里的事情之后也已经是将近午夜了。
两人这才告别各自回去休息,谢安澜原本打算在园子里随便对付一夜便罢了,无奈这园子里既不能生火煮饭也没有干粮可以饱腹。
再加上还有事情要跟柳浮云商量,少不得只能再次去柳家蹭饭了。
这两天的上雍皇城格外的宁静,到了夜里更是如此,就连往日不到子时绝不熄灯的皇宫仿佛都沉寂了下来。
不过这样的安静对他们来并不算什么事,谢安澜身形灵巧地在一座座府邸之间跳跃攀爬着,半点没有惊动下面的守夜的叛军。
正踩过一家人屋顶的时候,谢安澜不由得听到里面传来嘈杂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多如牛毛,这大半夜的她也分不清楚自己如今是踩在了谁家的屋檐下,便俯下身轻轻移开了脚下的半片瓦的缝隙。
从缝隙里往下望去,就看到房间里布置的十分雅致但是却带着几分婉约柔顺之意,显然她这是踩上了人家姑娘的绣楼。
再往旁边看去,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丫头,丫头额头上鲜血淋漓,眼睛睁地大大的无声的望着屋顶死不瞑目。
再往里面,一个穿着校尉服饰的中年男子正压着一个姑娘行禽兽之事。
那姑娘无助的挣扎痛哭着,却引得那人更加放肆的狂笑。
门口处还有两个叛军守在门口,看着这一幕也是哈哈笑着,还不忘评头论足,看得津津有味。
谢安澜眼眸一冷,乱军过处,生这种事情本就是可以预料的。
这个时代的军队能做到秋毫无犯的可是少之又少。
但是这种事情真的在他眼前生,还是让谢安澜心中立刻升起了冰冷的杀意。
谢安澜悄无声息地从另一边滑落到了地上,然后才绕到了门口。
那两个叛军的注意力都在屋子里的人身上,看得正入神自然不会注意到门外的情形。
谢安澜平息走到了门口,握在手中的匕悄无声息地刺入了其中一个的后脊。
另一个人见同伴突然失声,立刻转身过来却已经被已经被冰冷的匕吻上了脖子。
血光乍现,谢安澜身后扶住睁大眼睛要往门里倒去的叛军,将他放倒在门边。
“救命啊!
呜呜…爹!
哥哥!
救命啊…呜呜…”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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