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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抓回 她又做回了卑微的小姬妾(1/2)

“萧晋——!”梅儿慌着喊道,她焦急的左右张望,却看不到萧晋半个人影。

她立在街头,身边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她却感到无比凄凉!

他这是抛弃她了!

那又如何,她不是早巴不得离开他了吗?

如今自由有了,钱也有了,他该高兴才是!

梅儿掂量一下手中的金袋子,足够她下辈子衣食无忧了。

她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心里却是这般难过。

梅儿失魂落魄,如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鹿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心底隐隐生起一丝不甘。

可恨!

萧晋实在可恨!

他竟然就这样将自己抛弃了,本该是她攒够银子,处心积虑离开晋王府抛弃他才是。

他凭什么先抛弃她!

这一口恶气,她不舒不快!

对!

跟他理论清楚再走也不迟!

梅儿打定主意,将金子揣在怀中,气哄哄的回到晋王府,径直去找萧晋。

走到书房院门口,梅儿隐约听到有人在低声交谈,似乎是在在谈论她。

梅儿放轻脚步,贴在门口细听。

“王爷怀疑这奸细是书房的丫头?”粗声粗气,是蒋兴的声音。

“也说不好.......”是容奔,他侍卫出身做事谨慎,说话的声音极轻,梅儿听不太清。

“不就是个丫头吗?

也值得王爷如此大费周章,如果怀疑她,干脆做掉算了呗,王爷何时变得这样心软了。”是蒋兴那混蛋。

“此事没有定论,王爷不想乱杀无辜。”

“心不狠,哪能成事,王爷莫不是看上她了吧,我看这女人不简单,八成就是璃妃和暮王给王爷使的美人计,王爷可别再因儿女情长坏了大事。”

梅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萧晋此番作为原来是疑心她啊!

这个死男人,心里明明不信她,还虚情假意的在她跟前装模作样,梅儿气急,“砰”的踹开大门。

蒋兴和容奔正坐在院子里密谈,二人见是梅儿唬了一跳。

梅儿杏目圆嗔,瞪着二人厉声道:“奸细回来了,要杀要剐,你们还不动手?”

蒋兴的手下意识的握住剑柄,容奔暗暗按住她的手,踟蹰着问道:“梅儿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梅儿也不接话,直接问道:“萧晋呢?”

“在里面。”容奔道。

梅儿撇下二人,径直去了书房。

蒋兴被惊得目瞪口呆,瞪着容奔道:“这娘们好厉害,你还不赶紧跟着进去,她别一气之下杀了王爷。”

容奔捶了蒋兴一拳,“你别瞎操心了,一百个她也抵不过王爷一拳啊。”

蒋兴斜着梅儿气势汹汹的背影嘟囔着道:“人不大气势倒是不小。

王爷不都放她走了吗?

她怎么又回来了?”

容奔也不搭茬,瞪着蒋兴道:“都怪你,说话没个把门的,全被她听到了。”

蒋兴大大咧咧道:“听到了又如何,不过是个丫头。

只是王爷别对她真动了情就好,别又像对那女人一样,冲动之下坏了大事。”

容奔沉着脸道:“又提她,当心被王爷听到。”

蒋兴撇撇嘴,耸耸肩,“好了,好了,我不提!”

书房里,萧晋正端坐在桌前,面前堆着一堆奏报,他却心烦意乱无心翻看。

好端端的,怎会如此烦躁。

他定定心神,拿起一折奏报,是探子回说北疆那边消息的,他信手扔到一旁。

又拿起一折,是西魏那边来的,他瞄了两眼,拿起狼毫,砚台里蘸了蘸。

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墨都干了,也不知道研些。

他懊恼着拿起砚杯,往半干的砚台里加了些水,一不下心滴到了袖口上。

袖子还是半湿的,是那丫头看戏时哭得忘情,扯着他袖子擦拭的泪。

萧晋轻轻摩挲着袖口处的湿痕。

听到蒋兴回禀,他怀疑有奸细走漏风声的那个早晨,他故意搂住她试探一番,他可以肯定,她没有内功。

不像是精心训练的细作。

或许,真的是他冤枉了她?

但是,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神似之人,喜好习惯,言谈举止,姿态语。

甚至对他,也是了如指掌。

生于帝王家,他自小便见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勾心斗角,明枪暗箭,阴谋诡谲。

真是匪夷所思,无所不用其极!

记得五岁那年,那时他母后还在世,她温柔贤德与他父皇永熙帝伉俪情深。

那年上元节,父皇带着他与母后正在御花园赏烟花。

端敬长公主突然造访,说是要见父皇。

永熙帝自幼丧母,深宫中与长姐相依为命,感情极深,尽管这样,长公主若想见皇帝一次也是不易的。

只是,那日爱妻幼子在侧,永熙帝心情大好,没有多想便在御花园里当即宣见了长公主。

萧晋清楚的记得,那日姑母打扮得异常艳丽,见到父皇也是无比高兴,与父皇闲聊时,长公主甚至还提到了他们母亲在世时的一些琐碎趣事,惹得皇帝也触动情肠。

谁知,就在全家人无比畅快的享受天伦之乐时,长公主趁着皇帝不备,突然从袖子里掏出匕首直刺皇帝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近在父皇身边的母后侧身挡住了匕首,那匕首直刺在她左肩上深入骨髓,使她后来一直落下了骨痛的毛病。

侍卫上前治住“长公主”。

细细查看,竟是个假冒的。

靠着足以以假乱真的易容之术,骗过了所有人。

容貌,举止,声音跟长公主一模一样,甚至连皇帝生母一些琐碎事情都了然于胸。

父皇一向警觉,却还是被这细作钻到了空子。

那么她......

唉!

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哪里值得自己如此费心神。

萧晋冷笑着摇摇头,提起笔,折子上认真批示起来。

正在这时房门“彭”一声的被人踹开。

“萧晋!

你这狗人!”

梅儿大步进了书房,指着萧晋厉声骂道。

萧晋一愣,手中的笔“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梅儿走到他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哈哈一笑,指着他骂道:“好哇!

萧晋,你又负了我一次。”

萧晋楞楞看着她,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当怀疑她是奸细时,他曾动了杀心,但终是没下得了手,心底还是怕冤枉了她。

但他也容不得她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索性放了她一条生路,她若真是奸细,看在她能够将那女人学得那样入木的份上,他饶她一命也不过,若不是,那笔钱,也够她今后活命了。

却想不到,她又回来了,怒气冲冲,对着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见萧晋不语,梅儿勉强平复下来,冷冷的回道:“你以为我真稀罕留在这里,整日看着你吗?

实话告诉你吧,我早想离开了,你--萧晋,我上辈子瞧不上,这辈子还是瞧不上。”

说罢,怒气冲冲的转身便走,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冲着萧晋冷冷的说道:“咱们永生永世,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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