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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九】王府闹事(1/2)

这一夜,破旧的小竹屋在淮王后带着黛卿离开百林园后,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

华七与华岁互相围抱着,把江呈佳牢牢的护在怀中,一刻也不肯放松,生怕有什么人突然闯入木屋之中,对她再行恶毒之事。

两人就这么抱着怀中女郎凑活着睡了一晚。

翌日清晨苏醒时,她们只觉得浑身疲乏倦怠至,睁眼稍稍活动筋骨时,却忽然发现躺在她们怀中的女郎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

华岁着急忙慌的叫唤起来:“王妃呢?

七姐姐?

王妃去哪里了?”

华七有些懵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脑仁发晕。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屋中已无女郎的身影。

她迅速下了榻,转身朝门前望去,却见那铁链长锁仍然绕在门栓上根本没有取下来,于是便觉得奇怪。

“屋子的锁并没有打开,王妃怎么会消失?”

正当她们两人觉得奇怪时,对着简陋木榻正面的窗扇,被轻轻的推开了一角。

江呈佳踉踉跄跄的从窗子的缝隙中爬了进来。

她身子虚弱,支不住来回一趟攀爬奔跑,返回木屋时已精疲力竭,翻过窗台时险些从上面摔了下来。

华岁眼尖,猛地一下便瞧见了翻墙而过的她,连忙奔过去接住了将要摔下来的她,护在怀中问道:“王妃?

您去哪里了?

因何突然消失?

您吓坏奴婢们了。”

江呈佳已是气喘吁吁,捂着发出冷汗的额头,低声温柔道:“城小郎君将事情办成了。

今日...便会有人来救我们。”

华岁愕然:“王妃是从何处知晓这个消息的?”

江呈佳没回答,她支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出去了一趟,早就支不住了,于是靠在窗台下,无力的睡了过去。

华岁本想问个清楚,却见女郎又一次闭上眼,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华七这时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盯着女郎看,喃喃自语道:“王妃定有自己的安排。

阿岁,你下回莫要问这么多。

若王妃愿意同我们说,自然会开口。”

华岁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她不知华七到底怎么看出江呈佳的心思的。

可如今,她却觉得华七所说,或许是真的。

否则江呈佳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翻窗出行。

她们合力将女郎重新抱到了木榻上,继续坐在她的身边守着。

艳阳从东边升起,慢慢的朝西侧的高坡爬去,一缕金灿的阳光自天边照射下来,洋洋洒洒的铺在小竹屋上,折射出一层晕彩。

淮王府大宴闹出刺客的事情,经过一夜的发酵,在京城中闹出了极大的一场风波。

夜中,那些在大宴上被唐曲打伤的人,第二日天不亮便等在了王府前,想向淮王讨要说法,场面闹得很是难堪。

宁铮本就忌讳此事,闻听有关于大宴的传言,一时恼怒,气冲冲的赶往落庭轩,狠狠的将王氏责骂了一顿。

最终,为平息世家群臣的怨气,他自掏腰包,以黄金钱粮为礼,向那些被刺客所伤的贵家子弟致歉。

当然,他原本不必如此守礼,也根本不用在乎那些闹事的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的两个儿子皆因罪被贬出京,另一个儿子又被派往了中朝,朝中本属淮王一党的臣子也因此事略有溃散动摇之势。

若此刻,他仍像从前那样嚣张跋扈,不将旁人看在眼中,恐怕会使得局面更加糟糕。

于是,他只能拉下脸面,亲自砸钱道歉。

王氏被他训斥一顿,心中自然气恼至极,却又不敢发作,只好低头隐忍着。

昨夜她派出去的人,并没有在那些离席的宾客中查出什么可疑的踪迹,更找不到消失的年谦,以至于她根本无法向世家交待,这才引发了清晨的这场闹剧。

王氏对那闹事的刺客恨得咬牙切齿,心底总怀疑是江府所为,但又想不通江氏的人到底是怎么溜进王府内的。

她拿不出证据,也不好大咧咧上门质问,只能暗暗吃下这个哑巴亏,憋了一肚子闷气。

谁曾料到,晨起的闹剧还未彻底结束。

江府主事的女郎,便亲自领着太子的奉诏,领着几十名打手来了淮王府。

沐云在淮王府外高声厉喝,要求淮王与淮王后将其家小妹归还。

几十名打手将那朱红色的王府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女郎的喊叫引来了路人围观,前来凑热闹的人层出不穷,自然晨起前来讨说法的那些世族子弟也围在一旁看热闹。

人的本性,便是好奇。

那位极其盛名的睿王妃自半月前的小宴后,便忽然消失了踪迹,之后又从王府中传来她不检点的消息。

京城上下都对她的举动行踪十分感兴趣,眼下瞧着江氏娘家的嫂嫂拿着太子奉诏前来淮王府闹事,他们自然想要知道这件事的最后结果,于是通通留了下来观望形势。

挡在王府门前的范离眼看着情况不对,便急急忙忙的冲到了落庭轩中,禀告此事。

王氏听闻府门前的事情,险些被气晕过去,而一旁将将训斥完她的宁铮,此刻也再次沉下了脸,眸中闪了闪森黑的光:“草莽贱妇敢尔?

如此在寡人府宅之前闹事?

范离!

寡人的兵养来是做何用的?

还不快将他们轰走?”

范离一脸为难道:“代王...不是下官不肯将他们赶走...实在是,那位江府的沐夫人,手中拿了一份太子的奉诏。

她如此行事...下官怎敢随意将她轰走?”

宁铮怒骂道:“什么?

她拿了太子的奉诏?

皇帝亲自把江氏送到了寡人府上,如今却让他儿子来打寡人的脸?

他想反悔,接回江氏...岂有这么容易?”

范离哆哆嗦嗦的颤了颤道:“代王...倒也不是皇帝陛下想要反悔。

实在是因为...因为...”

宁铮听他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模样,一时失了耐性道:“因为什么?

你倒是说个清楚?”

范离吞了吞喉咙,神色发白道:“沐夫人口口声声说...王后娘娘陷害栽赃,私刑靠打无辜之人,甚至想要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跟在睿王妃身边入了王府的那位年谦医师,不知怎得逃了出去...被江府的人救了回去。

他遍体鳞伤的去了廷尉府报案...写了状子状告王后草菅人命。”

宁铮听着,顿时火冒三丈道:“什么?



!”

淮王后王氏见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只觉得不妙。

她胆怯的朝宁铮看去一眼,顿时屏住了呼吸。

宁铮果然朝她看了过去,眸光阴森黑沉至极,隐隐的有青幽色的火光跳跃。

他慢行几步,忽然抬起了手,猛地朝王氏打了过去,怒气冲冲道:“贱人!

寡人早就让你收敛一点了!

竟又是你做出来的好事!

你若折磨江氏也罢,偏偏还要放跑那竖子!

眼下落了话柄,闹出这档子事!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年谦出逃的事情,王氏根本没敢同宁铮提起,此刻默默承受着宁铮的怒火,她也只敢在心里发恼,却不敢表露在脸上。

她被他一掌掴的天旋地转,猛的一下栽在地上,凄凄惨惨的伏着,双目含着泪光,柔柔弱弱的喊道:“代王息怒,妾身也并非故意...昨夜不知哪里来的刺客闹事,似乎就是为了劫救那姓年的医师...妾怀疑...正是江氏联系水阁的人自导自演的戏码。”

宁铮恨不得上脚踹她,但还是忍了下来,斥骂道:“如此明显的事情,还需要你如此说来?

王后,你是该要寡人骂你蠢呢?

还是想让寡人夸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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