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1014零件(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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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放弃吧,还是放弃算了。
亲爱的,那孩子已经脱离我们的控制了。
他无法让我们一族的魔术发扬光大,他只会把一切……把一切都破坏掉!
我们一族延续了将近两千年,一直以来被时钟塔嘲讽只有年代久远而已。
难道你以为这孩子能打破成见吗?时钟塔的确有可能对我们改观,但眼前的事实是,我们正在被他们一点点捏死。
可是那个孩子,只有那个孩子一定会活下来的。
我说啊,为什么我们会生出那样的孩子?
他真的是我们的……不,我知道。
对不起。
所有检验手段我们都做过了。
无论从科学的角度还是魔术的角度,都证明了他绝对是我们俩的孩子……我明白!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相信!
我宁愿相信这个年代仍然存在妖精,是它们把我们的孩子调包了。
你也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我们一族在三百年前进行的那项研究,耗尽心血后得出了“不可能”的结果,于是将其进行封存。
然而,那孩子在年仅八岁的时候就完成了它!
既没有转化成语言,也没有进行复现,只是光凭感觉摆弄了几下!
嗯也对,未经复现的研究谈不上完成。
我明白,我明白的,亲爱的。
可是,可是……
我很害怕,我怕那个孩子。
如果他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那我和你自然都会以他为傲。
但事实并非如此。
一开始我也觉得,他只是一个瑕疵品,不愿制造牺牲,拥有对魔术师来说十分多余的温柔性格。
可是,他甚至连瑕疵品都不是。
他与魔术师有着用途上的差异,就像一个以为是望远镜筒身的东西,其实是大炮的炮身一样。
他是某种不一样的东西,是和我们截然不同的东西啊。
所以,亲爱的,我是这样想的:结束那个孩子的性命,会不会是我们身为魔术师被赋予的使命?艾斯卡尔德斯家的魔术走到最后,就是为了结束那个孩子的性命吧?
亲爱的。
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他才不是我们的孩子。
他是不知道从哪个世界混进来的,既不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生物的某种现象。
我们误以为他是我们的儿子,并给他取了名字……
那个叫“弗拉特(Flat)”的孩子,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那不过是一块被人画上莫名其妙的涂鸦的平面(Flat )……对吧?
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
当知道他这个人和他的“特异性”时,有两个男人碰巧说出了相同的感想。
一个是古老的魔术师,被称为金融界魔王。
一个是魔法使,征服了宝石装点的万华镜之空。
他们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说出了同样的话。
但那不是对少年本人的评价,而是对其祖先的称赞。
“终于完成了啊。”
“连子孙(未来)都遗忘的,艾斯卡尔德斯家一千八百年的宏愿(过去)。”
············
“接下来为大家播送天气预报。
拉斯维加斯西部的低气压将——”
电视中传来平平无奇的信息。
街上的行人随着未来数日的天气预报时喜时忧,匆匆赶去上班。
斯诺菲尔德这座城市还没有出现任何令人恐慌的事件。
实际上当十三位英灵聚集的那一刻,“为期七天”的圣杯战争便在此拉开了帷幕。
还有魔术师、美国的秘密部队、圣堂教会的代理人等混杂其中。
圣杯战争进入第二天,人们依旧在朝阳里享受着世界赐予的平静。
不过,裂痕已经清晰地出现了。
沙漠地带发生燃气爆炸事件。
宠物患上奇怪的病症,接二连三地被送入宠物医院。
有些人哭喊着“不想离开这里”,被家人带去医院的心理科。
历史悠久的歌剧院突然坍塌。
疑似有人以解救被拘留的罪犯为目的,向警署发动了恐怖袭击。
警署附近的酒店也遭到波及。
一股奇怪的暴风从城市北部刮向中部的高楼大厦——水晶之丘。
市里接连发生各种各样的怪事。
可对于非亲历者来说,这些还都只是小事,并不足以毁掉他们日复一日的正常生活。
人生中积累起来的“常识”,有时会麻痹一个人的感觉。
在恐慌来临之前,那些常识会变成一层薄薄的膜,覆盖在日常生活之上,勉勉强强地遮掩着向人们逼近的疯狂火种。
或许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却依然想紧紧地抓住这徒有其表的安心感。
没事。
暂时还不要紧。
暂时还没有坏。
这座城市还没毁灭。
普通的生活一定很快就会回来。
毫无根据的想法和“但愿如此”的愿望不断堆积,填满薄膜的内部空间。
在这种氛围下,那些只是“隐约”感到不对劲的人不但没有丝毫的忧虑,反而认为自己很幸福。
他们觉得,自己依然生活在日常的空间里。
如果存在划分正常与异常的分界线,自己位于正常的一侧。
斯诺菲尔德的人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并非因为他们格外乐观。
为了虚假的圣杯战争,“幕后主使们”花费了八十年建立起这座城市,在每个角落都不着痕迹地设下了暗示魔术。
大到公共设施和道路分布,小到街上的招牌和街边的树木等,都被施加了魔术。
即使是一般的魔术师,看到的也不过是普通的标记。
另外,还有当好几种要素迭加在一起才会发动暗示,比如在科学上会引发特定心理效果的配色等,都对人们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想准确地测量这些由魔术与非魔术组合而成的暗示,必须得有两种人:一是具备优秀观测技术的魔术师;二是像君主·埃尔梅罗二世那样,具备“从世间万物中组合线索”技能的人。
二者缺一不可。
由此可见,“幕后主使们”能一直隐藏到今天,并不是什么难事。
无论是途径城市的魔术师还是对城市的急速发展持怀疑态度的社会学家,就连在这里定居、过着各自生活的市民,都没有一个人察觉这一切——
有人在这座名为斯诺菲尔德的城市里,设下巨大又模糊的暗示,尽可能地不让人们陷入恐慌。
所以,即使许多动物病倒了,人们的怀疑与担心也仅限在“有可能会感染人类”的程度。
就这样,人们依旧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迎来了第二天的朝阳。
他们甚至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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