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果按我们商量的搞——夜校和市场接轨，就必定要对杰克·巴尔多先生规定的最根本的【公益性】做出改变，并为了持续的运营能力——最起码的收支平衡，甚至是盈利，而做出必须要做出的改变。”

“我们暂时不说杰克·巴尔多先生是否同意的事。”

“丁坦，我们暂时只讨论：这样的一所夜校，当规模足够大的时候，为了让夜校能自己生存下去，我们如今的想法——想要夜校自负盈亏，拥有持续的自我运营能力，且仍然对社会产生足够大的贡献这样的想法，还能够始终如一的得到实现吗？

进入市场意味着加入竞争，加入竞争意味着必定要因购买者的某些属性和需求做出妥协。

我想，如果接入市场，我们终有一日会要为了妥协市场规律而做出改变的。”

丁坦·里耶吉阿利倒是没这么悲观。

他拍了拍科斯的肩膀，用较为轻松的语气说道：

“未来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们现在至少知道，【让夜校有自负盈亏和持续运营能力】是一件正确的事，无论杰克·巴尔多先生的意愿与否，夜校都应该有抵抗风险的能力，自我运营的能力，如此才是长久之计。”

他换上了肯定的语气：

“而不应该把一切寄希望于一个莫名其妙的富豪那不切实际的幻象之上——你听听，完全公益性的学校，这得要多大的努力和运气才能坚持下去？”

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想解释关于“杰克·巴尔多先生就是当初在罢工模拟器论坛上发那些文章的人”这件事，但他考虑到丁坦的性格，又考虑到杰克·巴尔多本人对此的态度，还是没有把杰克·巴尔多先生的另一个身份说出来。

陈宴进入屋内的时候，差点被眼前惨烈的景象给恶心吐了。

‘你应该能够做到延伸通感，但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什么东西要沟通你，必须立刻切断通感。

’

“比如说，正常情况下的超凡力量，也就是你们超凡者所说的灵感力量，是不会被机械蜂巢所屏蔽的——你是通感者，最能体会到这一点。”

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说道：

“由我来和杰克·巴尔多先生商量，想必以他的见识，也会明白现在的形势。”

“你需要拉赞助吗？

我倒是认识几个钱多的没处花的家伙，与其任由他们把钱浪费在酒和女人身上，不如借过来……”

陈宴盯着石头门：

“门后是什么？”

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温和的打断道：

“我暂时没有借钱的打算……但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们或许不得不借助外力——在纯粹个人的借用，而不是以入股的形式。”

“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他回到卫兵面前，闭着嘴巴，对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使用低语：

《我们是符合身份的人，放我们进去。

》

好在陈宴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所以仅仅只是问道：

“你刚才拉我，意思是有办法让我们进入Z区吗。”

陈宴虽然有些恐慌，但也蠢蠢欲动：

“你要帮我看着。”

可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本身的宣传水平是真不行，花费了一整晚做出来那让他颇然自得的网站在运营时变成了一堆狗屎不说，还白白搭上了一些租赁服务器域名的经费。

Y区大升降梯口，奥斯曼狄斯对陈宴说道：

“机械蜂巢的设计师有一些东西的，我原本认为这里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屏蔽超凡力量，但事实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的多，屏蔽超凡力量的或许不是某种规则，也不是某种装置，而是某种拥有自我意识的东西。”

陈宴皱眉道：

“你是说，是某种生物？”

奥斯曼狄斯说道：

“为了保护一些东西……或者某种特殊状态下更加激进的手段，来维持某种状态。”

招老师的事情且先不说，单说找学生，就要打广告——这件事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倒是真的尝试过。

“第十八月？”

奥斯曼狄斯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奥斯曼狄斯又快速补充道：

他用嘲笑的语气骂道：

“威廉大师现在真是掉价，不仅要进化成功的生物，连进化失败的也要了，他现在一定遇到了什么不可解决的困难！”

斯沃姆停下拳头，脸色难看：

奥斯曼狄斯低声喝道：

“等一等！”

无数混乱低语涌入脑海，无尽斑斓光影层叠出现。

正在进食？

是把人吃进肚子里，然后变成动物园的受邀者吗？

在陈宴发短信的空挡，斯沃姆悄咪咪在他耳边说道：

陈宴看着面前粘稠的黑暗，感受着周边的寒冷，整个人不知所措。

……

“什么情况……既然不允许进入，直接开设一道专用电梯好了，搞这个多费事。”

Y区的蜂房至少要比下方区域的蜂房大上三到四倍，且及设计感和艺术感都很强，陈宴穿梭在这些蜂房之间的街道之中，甚至感觉自己来到了某条被未来科技元素挤满的街道。

“那么，我们暂时决定就这么做。”

陈宴等三人在Z区的电梯口被卫兵拦了下来。

黑暗带来的恐慌几乎将陈宴淹没了，所以他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继续前进了。

’

此时此刻，机械蜂巢，中央大升降梯。

“这玩意儿有毒的，你们别过来。”

在因此而变得十分沮丧之后，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意识到，专业的事情必须由专业人士去做，单纯的自信和浅薄的技术结合起来是做不好一件事的。

丁坦·里耶吉阿利没有说话，他说的那几个家伙或许纨绔，但并非痴傻，单纯以个人名义的借用而不以任何形式入股必定是不行的。

奥斯曼狄斯指着斯沃姆说道：

“我没办法，他倒是有。”

陈宴皱眉，刚想问什么猫，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小声说道：

下一刻——

事实的确如奥斯曼狄斯所说，陈宴之前在几个区域内能够顺利使用通感的力量，而且并没有受到任何限制。

妈的，刚刚那半张脸竟然是深海时代的遗民吗……’

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没有回应，低着脑袋久久不语。

可他并没有理由阻止陈宴——阻止自己的长官对异常生物进行调查——调查异常生物造成的异常现象，本就是异常生物调查局每一个科员的天职。

斯沃姆感觉到一阵头疼，他现在能够理解科长当年遇到危险时不想让他上前帮忙的心态了。

陈宴皱眉道：

“这样的限制是为了什么呢？”

奥斯曼狄斯嘴角翘起：

“你能感知到挺多的嘛……”

丁坦·里耶吉阿利摸着下巴：

机械蜂巢的Y区和其他区域大有不同，这里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街道两边的建筑大多是体积较大的蜂房——

他脑海里回响起奥斯曼狄斯略显犹豫的语气：

‘不能确定，得再看看，我也不知道深海时代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没经历过那个时代。

’

斯沃姆开始朝着Y区的某个方向前进，陈宴和奥斯曼狄斯紧随其后。

夜校的运行维护所剩的钱很快捉襟见肘，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曾大言不惭的对杰克·巴尔多先生保证，上一次的经费能花12天的时间，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大后天就要把钱花光了！

陈宴虽然吐槽，但并未硬闯。

奥斯曼狄斯郑重点头：

“我和你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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