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341分会(2/4)
“那就来试试吧!”这时,一股剧痛袭击了麦克默多的左臂,他努力地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但是那突然的巨痛差不多弄晕了他,可他还是咬紧双唇,紧握双手,极力掩饰痛苦。
“能不能来些更刺激的?”他说道。
这次他得到了爆发般的欢呼。
一个新人能够受到这样的欢迎,在这个分会里面还是第一次。
每个人都亲热地过来拍着他的背,那个厚帽子也被摘掉了,他眨眼微笑着,站在兄弟们的一片祝贺声里。
“最后一句话,麦克默多伙计。”麦金蒂说,“既然你已经发过誓永远效忠本会,并且答应保密,你就应该知道,违背诺言的后果必然是送了小命。”
“是的,我了解。”麦克默多回答。
“这样的话,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接受首领我对你的吩咐吗?”
“是的,我接受。”
“好的,现在我谨代表本会——维尔米萨341分会,欢迎你的加入,你将拥有会员的特权,一起与我们讨论。
斯坎伦兄弟,请把酒摆起来,我们一起为这位了不起的兄弟干一杯!”
麦克默多拿回了自己的外套,但是当他穿上之前,他检查了下自己的右臂,那儿还是一阵阵剧痛,前臂那儿烙上了一个圆圈,圆圈内还有三角形,颜色又深又红,应该用的是烙铁。
在他身边的人一卷袖子,让他看他们也有这个标记。
“大家都有这个。”其中一个人说,“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跟你表现得那么棒。”
“这算什么。”麦克默多笑道。
但是右臂实在还是疼得难以忍受。
入会仪式结束,酒也喝完之后,大家开始讨论会内事务。
麦克默多早习惯了芝加哥毫无生气的情形,可当他在这里听他们讨论时,他听得越仔细,就越觉得心惊肉跳。
“今天日程首要的事是,”麦金蒂说,有一封墨顿县第249分会的首领温德尔写来的信,信中讲:
尊敬的先生:
一定要除掉我们的邻区那个雷和斯特玛施煤矿的矿主,他叫做安德鲁雷。
你们别忘了去年秋天你们跟警察干架,我们派了两个弟兄过来当打手。
所以这次你们也派两个好手过来,我们的分会司库希金斯会接待的,你知道他住哪儿,时间地点希金斯会交代给他们。
你忠诚的J.W·温德尔
“每次我们问他们要人帮忙的时候,他都一口答应,所以我们也没理由不答应他。”麦金蒂停了一下,阴毒的眼光四周扫射了一下问道:“有谁自愿报名的吗?”
一些年轻人高高举起手,麦金蒂满意地笑了。
“很好,老虎科马克。
只要你能达到上次的水平,那这回就没什么错儿。
你呢,威尔逊?”
“但我没有枪。”这个孩子才十几岁。
“这是你的第一次,对不对?
没事,早晚你都会有经验的。
这个开始还不错,至于手枪这码事,它就在那儿等着你呢,我说得可不会错。
要是你们周一就去报到,时间很充足,等你们凯旋而归,我们将在这儿热烈欢迎你们!”
“有没有钱拿?”科马克问,他身材壮实,面孔漆黑,长得十分丑陋,因为他既凶狠又残暴,所以人们都称他为老虎。
“报酬算什么,这关系的是名誉。
不过干完事后,总归还是有点儿小钱拿的。”
“那个矿主做错了什么?”稚气的威尔逊问道。
“你不用管他有没有做错什么。
反正他们那儿已经决定了,不关我们的事。
我们就是去把他干掉而已,他们一样也会为我们做这些。
说起来,下个礼拜那边分会就会来两个弟兄,来帮我们做事。”
“是哪两个?”有人问。
“闭嘴。
如果你知道得少一些,到时候还可以做证人,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不过他们做事应该很干净。”
“啊,对了!”特德·鲍德温叫起来,“有些事该做个了结了。
上个礼拜,我们三个弟兄被那个叫布莱克的工头给炒了,应该给他点儿苦头尝尝,他早就应该吃点儿苦头了。”
“吃什么苦头?”麦克默多小声问身边的人。
“一颗大号儿的子弹!”那个人笑起来,大声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吧,兄弟!”
麦克默多现在完全就是这个恶棍团体的人,灵魂早就跟他们一块儿黑了。
“真不错!”麦克默多说,“少年英雄的用武之地就在此了!”
他身边听到他这么说的人都称赞起来。
“怎么了?”稍远一点的在桌子那一端的首领问道。
“是这样的,先生,我们的新人很喜欢我们做事的方式。”
麦克默多立刻站起来讲:“尊敬的殿下,只要你用得着我,我一定把它当做我最大的荣幸!”
每个人都为这句话欢呼,好像看到美丽的日出一样。
但对一些资历较深的人来说,这有些进展过快了。
“还是这样吧!”一个胡须灰白的长得跟秃鹰似的老头说,他就坐在麦金蒂的旁边,是书记哈拉威。
他说:“麦克默多兄弟,你应该再等等,分会很乐意使用你!”
“没错,这就是我想的,我一定听从吩咐!”麦克默多回答道。
“兄弟,很快了,很快就能轮到你了。”首领说,“现在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卖力的人,我们也相信你会做得很不错,今天晚上就有件小事情,你完全帮得上忙。”
“没关系,我愿意等到一个更重大的机会。”“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你都可以去,这样你就更了解我们团队的主张了。
这项主张我日后还会宣布,与此同时……”麦金蒂看了一眼日程表,说:“还有点儿事情要讲。
首先,司库必须汇报我们银行的财政状况;吉姆·卡纳威的遗孀需要领到抚恤金,这个兄弟是因公牺牲的,我们要照顾好他的遗孀。”
“吉姆上个月去行刺住在马里科利克的那个叫切斯特·威尔科克斯的人,结果反倒被斯特·威尔科克斯给害了。”麦克默多旁边的人对他这样说。
“现在还有很多余款。”司库翻着银行存折汇报道,“最近商铺出手大方,马克斯·林德公司那边付的500块还没有动,沃尔克兄弟的100块我自作主张退给他们了,让他们带500块过来。
要是周三还没有反应,他们的卷扬机啊,传动机啊,就等着出故障吧!
还是去年的时候,我们烧掉了他们俩的轧碎机,他们总算是机灵点儿了。
哦,西部煤业公司的年度捐献交过来了,我们现在随便什么债务都能应付了。”
“阿尔奇·斯温登那方面如何?”一个弟兄提问道。
“啊,他已经变卖财产,远走高飞了。
这个老不死的还给我们留了一张条子,说什么他宁愿在纽约当个自由的穷光蛋,也不愿意做一个恶势力下的大财主。
哼,要不是收到条子的时候他已经跑了,他就别想再出现在这个山谷了。”
这时,一个胡须刮得十分干净,有着和蔼的面容,还有浓密眉毛的老人,从桌子的另外一端站了起来。
他问道:“请问司库先生,那个被我们赶走的人的矿产,现在在谁的手里?”
“哦,是莫里斯兄弟,他的家产都被州里和墨顿县的铁路公司给买过去了。”
“去年那个托德曼与李氏的矿山又归谁了呢?”“还是这个公司。”
“最近出让的还有曼森铁矿、舒曼铁矿、阿特任德铁矿及范德尔铁矿,这些又被谁买了?”
“都是西吉尔墨顿那边的矿业总公司。”
“你是什么意思啊,莫里斯兄弟?”麦金蒂问道,“反正这矿产他们也不能带走,谁买了有什么关系?”
“尊敬的首领,尽管我很敬仰你,但是我觉得关系还是很重大的。
你看这样的转移过程到现在都有10年了。
逐渐地,小资本家都被我们赶走了,看看现在,铁路公司也好,煤矿总公司也好,这些大企业代替了它们的位置。
这些大公司在纽约、费城,都有自己的董事,根本不怕我们的威胁。
就算我们能赶走他们派在本地的工头,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换了个人过来管理而已,但我们自己就危险了。
小资本家没钱没本事,只要我们不是太过分,他们忍忍也就算了,可以继续留下来,但是如果大公司觉得我们碍手碍脚,那么他们就不会客气,不惜花费来打击我们,向法院控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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