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终极案件(2/5)
他的眼睛眯缝着,充满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我。
‘先生,你的额头并没有我预想的那般发达。
’他终于说话,‘抚弄睡衣口袋内上膛的手枪,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
事实上,在我察觉到他进屋时,我马上意识到我极度危险的境地了。
由于对于他来讲,摆脱困境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便是杀我灭口。
因此我迅速从抽屉内取出手枪,悄悄地塞入睡衣口袋,并隔着睡衣瞄准了他。
他既已提到这一点,我就干脆把手枪拿了出来,将机头张开,放在了桌面上。
他仍然眯缝着眼睛,面含笑容,但他眼神中潜藏着一种表情,让我暗自庆幸我手头及时有这支手枪。
‘你明显很不了解我。
’他说道。
‘恰好相反,’我答道,‘我想,我已经了解你很清楚了。
请坐,假如你有话要讲,你可以有5分钟时间。
’
‘我要说的一切,你早就明白了。
’他说道。
‘这么说,我的回答你也早清楚了。
’我回答道。
‘你不肯退一步吗?
’
‘绝不。
’
他猛然将手插入口袋,我立刻抓起桌上的手枪,可是他仅仅掏出一本备忘录,上面潦草地记录着一些日期。
‘1月4日你阻挠过我做事,’他说道,‘23日这天,你对我又碍手碍脚;2月中旬,你给我惹出极大麻烦;3月底,我的计划被你完全摧毁;在4月底时,因为你的持续迫害,我发现自己将面临痛失自由的危险,事情已发展到忍无可忍了。
’
‘你有何计划吗?
’我问道。
‘福尔摩斯先生,你务必住手!
’他的头左右摇晃着说道,‘你明白,你真的只有住手。
’
‘过了周一再说。
’我说道。
‘啧,啧!
’他说道,‘我相信,你如此聪明的人,一定会清楚这种事唯有一种结果,就是你务必住手。
事情被你做绝了,我们只留下一种最后的办法。
目睹着此事被你搅成这般模样,这对我而言,不得不说是智力上的一种乐事。
我真诚地对你说,假如你逼迫我采取什么极端措施,那将是非常令人痛心的。
先生,你尽管笑吧,但是我向你保证,那的确是异常让人痛心的。
’
‘干我们这个职业,危险是无法避免的。
’我说道。
‘这不是什么危险。
’他说道,‘先生,这是无法逃脱的毁灭。
你在阻碍的并非单独的一个人,而是一个无比强大的组织。
虽然你聪明绝顶,可你依然看不到该组织的巨大力量,你唯有站得远点儿,福尔摩斯先生,不然你的命运只有被踩死。
’
‘唯恐……’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由于我们聊得太热烈了,我会将其他等我去处理的重要事件给耽误了。
’
他也从座位上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望着我,悲伤地摇了摇脑袋。
‘行,行。
’他终于说道:‘看来很惋惜,但我的确已尽力了。
你的伎俩我每一步都很清楚,周一之前你没有任何办法,这是一场殊死决斗,福尔摩斯先生。
你妄想将我送到被告席上,我可以对你说,我是肯定不会站到被告席上的。
你妄想击败我,我也可以对你说,你一定是不能如愿的。
假如你的聪明果真可以让我面临毁灭,那请你放心吧,你必将会为我陪葬的。
’
‘莫里亚蒂先生,你抬举我了!
’我说道,‘我也回你一句,假如可以确保把你毁灭,那么,为了整个社会的利益,就算与你同归于尽,我也毫无怨言。
’
‘我答应跟你同归于尽,可一定不是我被你毁灭。
’他气急败坏咆哮着喊道,而后转身离去。
“这便是那场我与莫里亚蒂的超常谈话,不可否认,它给我心里造成了不愉快的影响。
他的讲话平静而明确,让人不怀疑他确有其意,简单的一个恶棍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自然,你会说:‘你为何不去找警察监控他呢?
’由于我相信他会命令党羽加害于我,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一定会如此做。”
“你已被人袭击了吗?”
“我亲爱的朋友,莫里亚蒂是一个善于利用各种机会的人。
那天中午,我去牛津街经办一些事务,我刚穿过本廷克街,走到韦尔贝克街十字路口转角处,突然一辆疾驰的双马货车向我猛冲而来,我迅速躲到了人行便道上,才幸免没被当场撞死。
那辆疯狂的货车转眼间冲过马里利本巷飞驰而去。
经历了这次意外,我就只走人行道了,华生。
然而,在我走到维尔街的时候,从一家屋顶上突然落下一块大砖头,就在我脚边被摔得粉碎。
我找来了警察,对那个地方进行检查,但见用于修房的石板、砖瓦堆满了屋顶,他们解释说是风将砖吹下来了。
我心里自然很清楚,却没法证明有人在加害我。
这之后,我就叫了一辆马车,去了我哥哥蓓尔美尔街的家,在他家里度过了白天。
我刚才来你这里的路上,又遭遇拿大头棒的歹徒袭击。
不过,他被我打倒了,现在已被警察拘留起来。
我的指关节在打到那歹徒门牙上时,被擦破了,但我可以把握十足地告诉你,这个被拘留的歹徒一定查不出和莫里亚蒂教授之间任何的关系。
我敢确定,莫里亚蒂教授现在正站在16千米外的一块黑板前,解答着问题呢!
亲爱的华生,在你听我讲到这里,就不会奇怪我到你家,首先关好百叶窗,而后又请你答应我从你家后墙翻出去,而非走大门离开了吧!”
我的朋友福尔摩斯的无畏精神,一直都让我倍感钦佩。
发生在今天的这一连串事件,加起来简直是惊天恐怖了。
现在,他平心静气地坐在那里,有条不紊地讲述着这一整天毛骨悚然的恐怖经历,这让我对我的朋友更为钦佩了。
“你需要在这里过夜吗?”我问道。
“不,华生,我在这里过夜不妥,会给你带来很大危险。
我已做了筹划,一切都会如意的。
就逮捕事件来说,已进展到无须我出面,警察也可以逮捕那帮恶棍的程度了,我仅是日后还需要出庭作证。
因此,在逮捕之前的这段时间,明显我最好离开这地方,这样警察们会更方便自由行动。
如果你肯和我同行去大陆旅行一下,那么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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