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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二五 为梵谷点个蜡(1/2)

琼碧辉煌的殿宇后头转出一个人来,素色长裙曳地发出轻微的响。

女子面容清冷,凝眸看向眼前的人:“你怎么不跟她说明白,告诉她,你喜欢她?”

池夙负手立着,背对着她,语声淡漠:“既然是天后,那么该问的问,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池笙低眸,看入自己袍袖的袖口,那里早已经被她方才攥出了一片褶皱。

她施了个决将袖口抹平,犹豫了许久才试探开口:“方才白初说的是真的?

我……只是个死物?

被你由一管笙化成的?”

他应了一声,“嗯。”

再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这一字似风刀雪剑一般穿入她的心,池笙默了默,凤眼微翘,波澜不惊,无悲无喜,“你与我成婚,却从来不碰我,我以为,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却没有想到……”

“我早该明白的。”她微勾起唇,轻轻开口,“从小到大,有白初在的时候你从不多看我一眼,饶是我再怎么按你的喜好行事,你都只喜欢同白初在一起。

是不是因为她是真真切切的,有血有肉的,而我不是,只是个按你的喜好造出来的死物?”

他冷冷打断她,“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

唇边笑意有些僵,似是没从他突然的冷漠里反应过来,她微抿唇,忍了忍再次开口,“可是……即便我是由死物所化,毕竟也生了神智,通了灵窍,也可以……算是个血有肉有感情的,你一面娶我,一面满心里装着白初,你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闭嘴!”

双目一敛,一道寒芒直朝她掠来,她不再开口,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目里幽幽变幻而后,顺着他的身后看去,面色一变。

深邃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池夙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察觉她面色有异,顺着她的目光折身往身后看去,目光一紧。

去而复返的白初立在殿门门口,一会看看池夙,一会看看池笙,面上神情满是复杂。

“我……不是要故意要听到的。”她手撑在殿门上,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说话不关门也不弄个结界什么的,我耳朵向来灵,一不小心就……”

池笙的脸白了白,“你听了多少?”

“不多,统共也就十几句。”白初跨过殿门走进来,“你们……不会因为我凑巧听了你们几句话,就要杀我灭口吧?”

池笙心口紧了紧,他们方才统共也才只说了几句话!

分明是一字不漏全听全了。

池夙看着她走过来,袖口有点湿,手上还沾着水,微蹙了眉,“怎么又回来了?”

“我还没打算走来着,就出去洗了个手。”白初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没甩干净,小跑了几步到池笙边上,咧了个笑,“借擦擦?”

说着,也不待池笙反应,一双湿手就抓过池笙的袍袖,当帕子擦了擦。

素色的衣服最沾不得水,一沾水便是一片灰色水印。

池笙眉头倒竖,咬牙切齿:“白初!”

“哎呀,天后袖子湿了?

谁干的?”白初摆出副严肃的面容来,十分恳切的开口:“我觉得你该出去换件衣裳。”

“白初你——”

“身为天后怎么能喜怒形露于面?”白初绕到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直接推着她往前门口送,声音悠悠在她耳边,“换衣服要紧,真的。

不然下一刻我会忍不住帮你脱。”

白初力气极大,池笙被她推搡了好几步:“白初!”

“这名字好听,你也不用一直念。

念多了旁人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白初连推带拖带扯的把她弄出了殿,直到殿门猛地由内合上,白初才拍了拍手,继续走近殿内,漫而无谓的口吻,“你的天后真小气,就擦了个手,嫌弃成那样。”

池夙望向她,目光变得飘忽复杂,话语却是和缓温润,“你也说她是天后了,也没见对她态度好点。”

白初一眼睇过去:“旁人的袖子我还不肯擦呢。”

话落,她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他淡淡睨她,轻斥了声:“强词夺理。”

她眯了眯眼,一双眼睛弯似新月,仰起头,“不,你该夸我能说会道。”

池夙喉中一窒,不敢置信的看她,“阿初?”

白初撇了撇嘴,“别以为听池笙说了几乎话我就会原谅你,你伤了我哥哥是事实,你欠了我的,也还没有还。”

忽然觉得心空如洗,深邃的双目瞬间变得通透清澈,似笑非笑开口:“你想要什么?”

“一样东西,事先说好,我是找你要,不是找你借,拿走了就不还了。”她仰首看他,说得十分蛮横。

他眸底清煦无比,“好。”

白初挑眉,“不问问是什么东西?”

他弯唇,伸掌摊开向上,掌心银光一现,化出一物:“我想,我猜得到。”

白初含笑接过,笑意深深间光华斐然。

=======有==爱==的==场==景==分==隔==线========

回到青丘,夜已入幕。

早春时节的夜晚向来透着股凉,空气里的湿气被风一吹就钻进宽大的袍袖里头,弄得白初很是不痛快。

上了主峰,绕过主殿,走上那长长的长廊。

快到自己殿阁门口时,她的步履微微滞住,伸手招来了旁边的侍从,“魔尊什么时候来的?”

“回君上,您去天界半刻钟以后。”

她微敛了敛眉,“知道了。”

推开寝殿的门,一路往里走,不意外的看到自己的床上坐着梵谷。

俊美的男子微阖着目,听到声音淡淡开口:“回来了?”

“嗯。”她应了声,走到他身边,伸手摇了摇床,“你怎么来了,还……把我的床弄成这副模样?”

没错,就是摇了摇。

她新换的床,四个脚完好无损的,还没用过一次,就被他把四个脚都弄没了,床顶多出几条铁链连着上方横梁,整个床悬在半空中,眼看着就是个大号的秋千!

梵谷身子动了动,整个床跟着往前摇了摇,“这床的模样我看着挺好的。”

“晃来晃去的,睡着不晕么!”

他陡然睁了眼,“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会晕。”

说着,伸手将她一拉,床猛烈一荡,下一刻她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床一摇一摆着,他背抵着床梗,她倚着他。

白初怔了怔,想从他怀里起来,却被他抢先用手臂环住了腰,不得不又靠了回去,皱着眉头开口:“梵谷,我没洗澡。”

“我不嫌弃。”他环住她,伸手推了推床,床来回荡得更高。

“梵谷!”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脸贴着她的脸,“白初,你打伤了我的人,不给个解释?”

她微偏头,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针芒似的盯着她,她不舒坦的动了动,声音冷下来,“既然是派过来守卫我的,擅离职守,不该罚?”

梵谷眯了眯眼,微微笑,臂间将她更环紧了些,“是该罚,罚得好,罚得对。”

白初低目瞥了眼腰间环着的手臂,“放开我,我要沐浴,还没喊人备水。”

“沐浴,不急。”他凑在她耳畔,声音幽幽,“水我早就算准时间找人备好了,一直热着,不会凉。”

她蹙眉,“梵……”

“你去见了池夙。”他这句话话语清冷,同方才的懒漫语调浑然不同。

她偏头看他,他面容依旧带着笑,只是那笑浑然是冷的。

“我的确去见了他。”

“见他干什么?”

“商量些事。”

梵谷的目光陡然深湛,盯着她看了一瞬,“你同他有什么好商量的。”

“商量商量就有事情商量了。”她靠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肩,干脆整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梵谷轻轻叹了口气,“白初,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

“我可没答应你不惹……”话到一半,她身子僵了僵。

他余空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一路钻进了她的亵-衣,覆上了她的胸口,然后,在那丰起的地方揉了揉,轻拢,慢捻。

“说呀,怎么停下来了?”他大掌在她衣服里肆意拨弄,顿了顿,侧目问她,“舒服么?

嗯?”

“梵谷你……”他在里头轻轻一捏,撩得她控制不住轻吟一声,皱着眉头去扯他的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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