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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蝴蝶解梦(2/4)

即便只是梦境,他依然没有做好面对另一个队友的准备。

九柱之中,蝴蝶忍是曾经和他关系最好的那个(可想而知和其他柱的关系差到什么地步),但义勇总是觉得对方很喜欢捉弄他,而且没说几句话就会生气。

“富冈先生,你看,你又在逃避了,这样可不行呦。

敢于面对敌人的人可能只是气氛使然,但敢面对自己的人才是真的勇士。”

“……”没有被激将法迷惑,富冈义勇质问道:“为什么我醒不来?”

“你没觉得自己又冷又热吗?

梦里的天气不是原因,而是结果。

外面的你也不是睡着那么简单,而是高烧昏迷了。”

蝴蝶忍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温度计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读数,叹息一声:“总而言之,在你退烧之前,只能和我待在一起,哪里都去不了呢。

阿拉阿拉,你以前从不去蝶屋疗伤的时间,看来现在都要补上了呢。

果然,前世欠下的东西,下辈子还是要还的,这就是因果报应的一种吧。”

“这不可能,我的身体……”

有通透世界的情况下,如果要生病,他应该会发现些征兆才对。

“你的昏迷可能不是病理性的,而是心理性的,毕竟疾病有时候也是一种迫使你休息的方式。

越是在清醒时喜欢勉强自己的人,越有可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遭受自己身体的背叛。

而平心而论,我没有见过比你活得更累的人了,这种情况似乎也说得通。”

“我要怎么才能醒来?”

飞段的头还需要谨慎看管,大海上又危机重重,义勇实在放心不下。

“越是抗拒就越没有办法哦,你必耐心须接受治疗才行。”

蝴蝶忍的食指像是迷路的秒针一样左右晃了晃,随后眉毛微微耷拉下去,“难道富冈先生就那么讨厌和我说话吗?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你是假的。】

义勇没有说出口,有点消沉地坐下来:“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快点让我醒来就是了。”

“在消极对抗医生这方面,你和不死川真是很有默契。”

义勇看不到的袍袖之中,蝴蝶忍的拳头猛地捏紧又苍白地放开,随后话题引入正轨。

“还是从梦境开始说起吧。

让我们先来假设,如果‘梦是愿望的满足’是一条真理,那富冈你能推测出梦到我的原因吗?”

“复活你是我目前最紧要的事情之一。

我不久前还在考虑过载体的事。”

义勇思索了片刻,尝试套用蝴蝶忍给的模板说道。

“这种情况下,梦到你应该很正常。

我希望你复活,你就复活了,虽然是在梦里。”

“那为什么是这里呢?”

蝴蝶忍指着屋顶画了一个圈,“为什么我偏偏出现在这里呢?

我们一起出现的场合虽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数。

明明我们可以在主公的家里,或者训练场上见面,可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呢?”

“……”义勇想起来了,“我们曾经在这里一起吃的午饭。”

那个“熊吃人”的事件,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办理的,结束后就顺势在这里用餐了。

也就是在那里,他们两个有了最初步的相互了解,并修正了对彼此的看法(主要是蝴蝶忍)。

“仅此而已吗?”蝴蝶忍追根究底地问道,“这里对你而言,再没有其他意义了吗?”

“……我的最后一顿饭。”

义勇继续说道,“也是在这里吃的,因为味道令人怀恋。

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所以特地来了一次。”

这倒是蝴蝶忍没想到的展开,明显有些意外。

“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义勇疑惑地看着她,“只是个印象深刻的地方而已,和愿望应该无关吧。”

“你这样说,就把人的潜意识看得太过简单了。

梦里的一切线索都是谜语,谜底就在你的记忆之中。”

蝴蝶忍眉目间闪过一丝笑意:“我还活着的时候,你会给蝶屋送来伤员,但从不进去接受治疗;柱合会议上,我们又没什么机会说话。

这里,是我们少有的能够聊天的地方呢。

要我说,富冈你之所以会梦到我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有什么很苦恼的事情想要倾诉。

但考虑到你自己是个很少跟别人求助的大闷棍,所以我才会‘主动’出现为你排忧解难。

你看,这也是愿望的一种体现。”

义勇沉默片刻,还是否认道:“可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想说的。”

“我说了,梦是被你压抑在潜意识中的愿望,你意识做出的否认,在这里是不被认可的。”

看到义勇还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蝴蝶忍的笑容越发僵硬。

“既然承认想和我说话让你不好意思,不如说说之前那个梦吧。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个人的身份,你应该有所猜测吧。

他羽织的纹样,和富冈你过去穿的羽织,左半边的花纹简直一模一样呢。”

“……刚才那个人穿着锖兔的衣服,但又不像是他。”

义勇沉思着说道。

之前他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想不起在哪见过对方,只觉得眼熟,但现在却很容易推测出有关的信息了。

“哦,有什么不对吗?”蝴蝶忍引导着问道。

义勇:“如果是锖兔,他的脸上应该是狐狸面具,而不是这种猫的样式。

而且,锖兔的刀应该是挂在腰间的,但那个人却背在身后。”

他顿了顿,“这一部分,他更像我的兄长宇智波鼬。

他为木叶暗部做事的时候,就是类似的打扮。”

“他们有什么共通点吗?”

“没有。”义勇考虑了一下,认真地答道:“锖兔给我的感觉,像是更严厉一些的杏寿郎。

但鼬的话,可能更像时透多一点,他们都喜欢发呆。”

“阿拉,这里说得不是他们的性格,而是对你的意义。

其实这一点也不难判断吧?”

蝴蝶忍眼睛一亮,精确地总结道:“对你而言,无论是锖兔还是这个宇智波鼬,都是你各种意义上的‘兄长’,对吧?

所以,我们可以认为,刚才打翻你汤碗的这个人,其实就是你两位兄长的结合体,没错吧?”

“嗯。

可这和愿望有什么关系呢?

尤其是锖兔。”

义勇仍旧质疑着蝴蝶忍的精神分析学理论。

“如果你的说法没问题,那无论是鼬还是锖兔,都应该摘下面具和我相见才对,但他却跑了。

这怎么可能是我的愿望。”

“不。”蝴蝶忍摇了摇头,“他们是谁只是一方面,他们做的事情,才满足了你的愿望。”

“你的意思是,我希望‘我喜欢吃的东西被兄长打翻’。”

义勇少见地露出半月眼,有点无语。

“正确的解释是,你希望自己被他们惩罚。”

蝴蝶忍干脆地说道:“你正在做或者打算要做的事情,可能会被他们反对,甚至对他们有害。

你清醒的时候或许能够接受这种取舍,但你的潜意识却不能接受去伤害他们。

所以在梦里,那个几乎能代表你所有幸福快乐的萝卜鲑鱼,才会被这个‘兄长’的结合体打翻了。

他们的离开和对你的疏离,则是这种惩罚的第二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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