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十七 章 镇国公的家事(2/2)
若非您以休书相胁,那个女人会甘心让孩儿坐上世子的位置吗?”
李博大惊失色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该知道的孩儿都知道的!”李翱拍着胯下的良驹道:“兴国公段崮和您在回封地的谈话孩儿也知道,您难道不认为这是那个女人借着兴国公的口对您的一次试探也是一次威胁吗?
她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能让她的儿子李良成为下一位镇国公!”
李翱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呢?
李良有轻微的说梦话的习惯,而这个习惯显然遗传自他的父亲李博。
李博的梦话说的很厉害,经常侍寝的张氏从这些梦话中能听到很多李博压抑在心里的话,而这些话张氏自然会告诉自己的儿子的。
李博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个男人在所有的子女中通常会对最大的那一个有特别的关爱,而因为在长子李翱的母亲那里能找回男人的自尊的缘故,李博对李翱更是付出了加倍的父爱。
而在事业型的柳氏面前,李博总是觉得说话没有底气,连带着对体弱的李良也不愿意过多的亲近。
但是即便如此,柳氏为镇国公府所做的一切李博还是铭记在心的,而对李良这个儿子他更是怀着许多的愧疚。
当年李博执意在立世子的事情上同柳夫人为难,一方面是张氏的枕头风吹的,而另一方面也是一次内心不满的反抗。
许多男人就是这样,一旦老婆比自己强,在佩服老婆的同时又觉得结发妻不温柔了、不体贴了、自己没面子了……等等情绪就应运而生。
让李博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以休书要挟的夫人一定要立长子李翱为世子的时候,本以为一贯要强得夫人会抗争到底,夫人悲凄的笑了笑竟然同意了,而预料中的其他十家国公的反对也没有出现。
相隔这么多年,柳夫人那哀大莫过心死的笑容还时常在李博的梦中出现,把他惊出一身身的冷汗。
李翱没有注意到父亲苍白的面色,他自顾自的说道:“父亲,你知道吗……为了给她儿子购置宅院和田产,她这些年来又亏空了我们家多少的钱粮!
哼……父亲恐怕想不到吧……经过这些日子的核对,粗算下来每年多则上万少则数千两银子都不翼而飞。”
“如果你母亲真的亏空了家里的钱为父是求之不得,可惜你七弟购置宅院的钱是你母亲许多年节省下来的体己钱。”李博颓废的摇头道:“你说的事情为父是知道的!
那些钱是还债用了,三十年没有封地我们家已经到了坐吃山空的地步,每年的整修河道和维持府卫的开销都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这些钱都是你爷爷和为父陆续从其他国公那里借的。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自然不能在帐上记载了。”
所谓的非同小可是指除了通常情况下的婚丧嫁娶和年节走动的礼物外,各国公之间是不允许私自挑拨钱粮的。
“你母亲唯一所求的只是等钱粮宽余的时候为你七弟买上几十亩地!”李博越说越觉得愧疚,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对不起这娘俩呢!
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李博挥动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打着跨下的战马。
后面的护卫看到国公爷忽然绝尘而去,忙催马去追。
让过手忙脚乱的护卫,李翱慢悠悠的继续前行,路上百姓见到世子路过都跪倒在道路的两旁。
这些人是镇国公院落中的草芥,可以任由他这个世子摆布。
对于草芥的朝拜,李翱虽然不屑一顾但高高在上的他很是享受这种众人跪倒在自己脚下的感觉。
李翱的马过去之后,跪倒在路边的百姓之中有一个人迎上了尾随在后面的护卫说了几句话后从急匆匆地离开了。
和那人说话的护卫催马赶到李翱身后半个马身的位置上小声说道:“世子,他们失手了!”
李翱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城镇,他想起数日前接到的来自京城的密信。
十二皇子告诉他,皇上和李良有个约定,而从和李良关系最密切的十八皇子的话语中分析,这个约定很有可能就是在两界关之战结束后李良就会成为新的镇国公世子!
为了保住自己的世子之位,李翱不得已将手中不多的心腹人手内挑选了几个派到弟弟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去‘迎接’弟弟的到来,但结果却让他很是失望。
仰望着城墙上高高飘扬的国公府的旗子,李翱正在犹豫是否按照十二皇子的师傅白先生让人送来的口信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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