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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邹兴的尸首是我命人埋在这里的。(2/4)

莘石此刻也有些发蒙。

这白岩想干嘛?直接送来一箱金饼,虽说不是最大的那种木箱,但这一眼预估个大概,至少也有两百金。

“昔日之情,岩铭记在心!”

白岩没有解释太多,看着好友的模样,拱手辑礼道。

礼毕后,看着好友久久没有回神,白岩便解释,这十五年来行商颇有积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两年来,白氏如日中天。

这些金饼虽然数目庞大,然而对于白氏来说,却也无伤大雅。

比起这些金子,当初莘石的举动,才是万金不换。

“那吾便却之不恭!”

莘石点点头,对着白岩说道。

此刻莘石一脸感慨,两百金!





如此手笔,看来白氏当真已经崛起,继白起之后,再一次恢复到如日中天的地步。

“说起来,此前临淄传的沸沸扬扬的,也是你们白氏那子弟白衍!”

莘石回想当初秦、赵一战,齐国临淄全都在谈论,而白氏子弟白衍的名字,更是被人牢记于心。

毕竟此前上郡高奴那一战,便已经让人惊叹,而后面白衍又与李牧交手,更是让人吃惊。

李牧白衍!

这是一段时间内,临淄所有人口中说得最多的两个名字。

“白衍尚且年幼,还当不得世人之言!”

白岩听到好友恭维的话,笑着打趣道,言语之中满是谦虚。

不过此刻白岩心中却是哭笑不得。

什么白氏子弟,那白衍,说起来乃是你们齐国之人,而非秦人。

“仲岩过谦!”

莘石摇摇头,对于好友白岩的话,一句都不信。

如今那白衍听说已经是雁门郡尉,如此年轻便已经位居高位,执掌秦国铁骑。

日后恐怕又是一个白起。

“算起来,那白衍年纪,应当是与伱离开齐国的时间,差不多岁数,当真少年有为。”

莘石对着白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边走一边说道。

白岩点点头。

此刻白岩不敢告诉莘石,白衍其实便是当初救他一命的邹大人之子,也是邹氏唯一的血脉。

虽说莘石是自己的多年故友,但如今白衍的情况实在过于特殊,在被无数士族盯着的情况下,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事越少越安全。

莘家府邸之中。

白岩一路随着莘石来到正堂入坐,随后便是少不了美酒好肉,说着曾经的趣事。

十五年不见,不管是白岩,还是莘石,都在心中记得当初的点点滴滴,那好友之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谓贤者之交谊,平淡如水,不尚虚华,却又至纯于心。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这两句话,或许便是最能形容白岩与莘石的关系。

正如同今日白岩会带着一箱金饼前来,两百金白氏虽然拿的出,但对于白氏,也绝非一笔小数。

而白岩,却亲自带来莘府。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

伴随着一杯杯美酒入喉,随着昔日回忆,久别重逢之下,别说莘石,就是白岩都没注意,便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而喝得朦朦胧胧之间,莘石也靠在地上的木桌,拿着酒瓶,望着房梁。

“可惜了,仲岩,若是那邹大人尚且在世,那该多好。”

莘石微微侧头,醉醺醺的看向白岩。

白岩也好不到哪里去,趴在木桌上,拿着酒爵,目光死死盯着,发福的脸颊上满是通红。

“对!

对!

对!”

白岩一个字一个字是呢喃着。

仅剩的理智,让白岩也记得,恩人邹大人。

“若是邹大人在世,吾,吾定筹齐千金,千金,送去邹大人府上!”

白岩说话间,打了一个酒嗝,整个身子都动了一下,如同即将呕吐那般。

莘石看着白岩的模样,那醉醺醺的脑袋靠在木桌上,摇了摇。

“可惜了,如今别说千金,就是那邹大人,都满门皆被害死,绝了后辈,善人不长命啊!”

莘石感慨道,眼神之中满是怀念,当初那邹大人,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依靠啊。

也是从邹大人死后,他们莘家,也开始走下坡路。

“不对!”

白岩努力的起身,满是醉意的望向莘石,摇了摇头。

“邹大人还有后人!”

白岩说道。

仅存的理智让白岩没有说出邹兴便是白衍的事情,不过也在提醒老友方才说错了,邹大人还有后人。

这一刻,白岩以为莘石喝多了,一时说错。

而莘石也以为白岩喝多了,白岩的话放在两年前或许没错,然而两年前,邹大人之子邹兴被杀的事情,作为受邹大人恩惠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着一脸通红,满是醉意的白岩,莘石没有争论,反正明日白岩也会去祭拜,到时候便能看到邹兴的墓土。

齐国临淄。

随着日落天黑,在一个府邸内,白君竹在一个房间的窗前,白皙的俏脸望着天上的月色。

这便是齐国临淄的月色,与秦国一样。

在如此天色下,这般明亮。

“长姐,你说父亲为何那么晚不回来?

母亲也是,一点都不担心父亲,还说父亲今日就算想回来,父亲的那些旧友,也不会让父亲离开。”

房门被推开,同是妙龄少女的白映雪走进来,嘴里咕哝的说道。

来到白君竹身旁后。

白映雪一脸好奇的看向长姐。

“长姐,母亲为何如此确定那些好友会拦住父亲?”

白映雪的话音落下后。

白君竹转过俏脸,看向自己的小妹。

“应是关系极好,听母亲说过,当初父亲在狱中时,受了不少恩惠!

今日父亲应当便是去拜访那些旧友。”

白君竹说完,便继续看着窗外那天空的皓月。

白映雪见状,也跟着趴在木桌上,俏脸微微扬起,美眸看着那月色。

安静许久。

白映雪率先撑不住气。

“长姐,你说他恨那些害死他父亲、母亲的坏人吗?

是不是整日都活在仇恨中?”

白映雪有些好奇的问道,望着皓月,白映雪脑海里全都那少年是身影。

接触越久,听过越多的传闻,白映雪便越是感觉,或许未有心中无比仇恨,那少年方才会坚持到这一日。

“就像长姐你说过的那个叫什么伍的!”

白映雪眉宇微皱,一时间想不出长姐曾经说过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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