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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活让人坚强(1/2)

“有啥不合适的?

你又不是没有媳妇?

大嫂也不是一个人,家里一大堆孩子呢。”

李氏徐徐善诱。

“不都说长嫂如母吗?

咱当长辈敬着,谁敢胡说八道。”

再说了,这没分家时,咱们都住在这后罩房,隔个屋山头,也没见谁胡说八道。

村里人不都是这么住着吗?

“那不是有老人在吗?”

李本善还是觉得不合适,大嫂毕竟是寡妇,该避嫌还是得避嫌。

“唉!

这家分得真憋屈,现在我看见前面的心里都堵得慌。”

见自家男人怎么也说不通,知道自己想趁着刚分家这热乎劲黏上大嫂是不可能了。

李氏忍不住掉眼泪。

明明亲婆婆留了十多亩地,结果分家时都成了后婆婆的陪嫁了。

公爹更是偏心偏到胳肢窝,活脱脱就是后娘的应声虫。

再说自家就一亩薄田,那边可是二十多亩呢!

大嫂走了,那边有个啥活的,可不得使劲的磋磨她们?

再想起这一亩地,李氏更加气愤不已。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谁家大门大户的分家,就给一亩地的?

还不是赵氏拿陪嫁说事,公爹拿孝道压人?

怪不得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自家这个公爹,都不如人家那后的亲。

留二十亩地,想让我们给你白干活,哼!

等着吧!

还有小叔子,也不是个东西。

说什么小叔子是老李家的希望,将来会光耀门楣。

呸!

小叔子眼高于顶,平时正眼都不看她们。

学问再好,高中了自家人也沾不了光。

小姑子就更别提了,那就是个大小姐。

啥活不干不说,心眼还歹毒,连亲侄女都敢害。

李氏越想越气,越气越难过,越难过越委屈。

从眼圈发红,到泪流不止,最后干脆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李本善心里也憋闷得很,见媳妇哭这么伤心,他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别哭了,实在不行,咱们租个房子搬出去。”

李氏顿了顿,“算了吧,租房子还得花钱。”

哭够了,李氏起来打水洗脸,然后又蹲在自家男人面前郑重道:

“反正分家了,以后那边再叫也不搭理他们,你也不能管。

咱就是闲着,也不给他们干。”

李本善叹口气,还是点头道:“好,不干。”

他猛地站了起来。

“我去找人帮忙,咱连夜把院墙拉起来,你去买个锅,我把灶也垒了。”

李本善说着大步往外走,李氏也嘱咐小稻看好三顺,然后昂头阔步,气势汹汹的去买锅了。

李本善连夜带人垒院墙,宋氏也带着孩子们连夜挖地窖。

晚上挖地窖,白天用地窖里挖出来的土,和着麦秸糊房顶,再压上芦草,多糊两层,又挡风又挡雨。

大柱身体刚好,虽是男孩子,到底还是太小了。

所以上房修屋顶的活,宋氏一个人干。

当二叔一家赶过来帮忙时,宋氏已经把房顶修好了。

西边邻居梨花婶子逢人就夸:“大柱她娘真能干,啥活都能拿得起来。”

有人跟着感叹:“是吗?

真没看出来。”

也有人道:“家里没个男人,她有啥法子,这女人能干,都是逼出来的。”

也有人说:“那也得分人,像刘寡妇就干不来。”

“嗐!

刘寡妇细皮嫩肉的,招招手就有人上赶着干活,哪用这么辛苦。”

嘻嘻哈哈,说闲话的人越聊越远……

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小棉一家人不知道,她们关起门来忙了半个月,这个家才终于有了点样子。

大麦十三岁,已经能像模像样的做衣服鞋袜了。

这天吃过早饭,小棉转了一圈没看到宋氏和哥哥。

就问正在缝衣服的姐姐:“娘去哪了?”

“去砍柴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娘说砍些柴和人换麦秸。”

小棉不解,“换麦秸干什么?

房子不是修好了吗?”

“天冷了,该装草铺地了。”

十三岁的大麦小大人似的叹口气,道:“咱爷那边,两大垛麦秸,要说也得有咱的份,可娘要强的很,不愿意用。”

小棉道:“娘不止是要强,她是在躲着老宅。”

不管是分家断亲,还是搬到这东头,娘都是在刻意的和老宅划清界限。

不过这“草铺地”是啥玩意?

小棉不懂就问。

结果大麦像看怪物一样打量小棉一眼。

“草铺地是啥都忘了?

咱每年冬天都用麦秸装那么厚,你不天天睡在上面?”

小棉无语。

不过从大麦话里话外,她也弄懂了啥是“草铺地”了。

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装满草的褥子。

大都是用粗麻布缝成一个被罩的样子,里面填上厚厚一层麦秸秆,铺在床上当褥子用。

干燥的麦秸隔潮挡风,碾压也不易碎,冬天睡在上面很保暖。

农村普遍用它,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便宜不花钱。

小棉一边赞叹老百姓真是有智慧,一边想着家里装“草铺地”得用多少麦秸。

哥哥十一岁,已经分床了。

那么至少装两床,冬天冷,“草铺地”自然越厚越好。

那麦秸得用很多了。

“姐,要不我去偷爷家的麦秸去吧,反正也有咱一份不是?”

小棉想着,自己有空间,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偷了麦秸放空间里……

大麦猛地放下手中活计,眼一瞪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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