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京都政变 各家争言(2/2)
此人名唤林玉蛟,致远侯独子,喜穿薄柿、天水碧,红唇细眉桃花眼,肤白貌美大长腿,外号娇娇,见字如面。
“果真是你!”
林玉蛟方要出门,老远便望着对面将军府停了一二三,三辆马车,瞧着着一身梧枝绿的女子下了车,和记忆中的重合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臂喊了起来,见那人走了出来,心中越发肯定,恨不得一跃而起,飞过去。
“自然是我。”褚寿笑着眯眯眼,揉着被拍打了的左肩。
这才是友人相逢嘛,话说不出来几句,就是一个劲儿的笑不停。
林玉蛟绕着褚寿画圈,眉眼笑意难藏,心下激动,双颊泛着薄薄的红色,眼底蓄了泪花,眨巴个不停。
“高了高了,怎么不吃胖一点,不过,女子嘛,还是腰肢细软点好,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一人也能奔到二十里外去接你,五年未见,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林玉蛟伸手捏着褚寿的脸,揉啊揉,露着虎牙笑得合不拢嘴,舍不得放手。
“也是,哼,才不去接你呢,你们一个个没一个够义气的,顾大少爷能啊,跑去北境那要人命的地方不回来,尚乙那厮借着做生意的名堂说什么四海为家,你呢?
你五年才给我寄了九封信来,行,你们都儿大了不由娘……”
褚寿连忙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娇娇你别生气嘛,我发誓我我是有苦衷的,真的。”
“真的?”林玉蛟挑眉,低眸看着某人仰头的星星眼,半信半疑。
“我去迎送天官这你知道吧,本是想着游玩一番再回来,结果这都察院沈大人盛情难却啊,我不好推辞,便没来得及与你说。”
“都察院?
沈羿苛?”
林玉蛟跃过褚寿看去,眉头微蹙,眼神淡漠,马车上挂着都察院幡旗,这旗子他不可能忘记,驾车的人确是都察院暗卫,那这车里,便是沈羿苛了。
林玉蛟收回眼神,又重新温柔看向褚寿,语重心长道:“都察院的人都冷酷无情,自私淡漠,千万别和他们有太多牵扯。”
“阿也家破人亡,背井离乡,跑到北境那地方受苦便是拜他们所赐,那群人,黑白不分,都是心狠的狼。”
褚寿不由得回头看去,又转头朝着林玉蛟重重点头,郑重道:“我明白。”
林玉蛟轻叹了口气,搂过褚寿肩膀,开心着说:“那今晚我请你去京都最贵的酒楼吃饭?”
褚寿立马摇头,推开他道:“诶~可不行,我家老头子估计想我想的终日以泪洗面,第一顿饭我得陪老头儿吃,你想都别想。”
林玉蛟哼了一声,满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笑意,推了把褚寿的肩膀道:“我也没诚心问你,走吧走吧,你好好看看你家老头儿到底是不是以泪洗面。”
林玉蛟挥挥手,一旁小厮心领神会,立马驾了马车出来,带着他去赴约。
林玉蛟身子探出窗外,正做作着挥手和褚寿告别,褚寿看着远去的马车笑了笑,转身又回到门口。
褚寿背着手站在车外,低头看脚下捻着的石头子儿。
沈羿苛掀开帘子,只露出下颌,看了一眼宋延倾,应道:“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嗯……”褚寿踢掉了石子儿,扬起了下巴,冲冲的开口:“没什么,现在不想说了,沈大人请回吧。”
沈羿苛扬唇一笑,“那便改日再见。”
褚寿应了一声,转身站上门口台阶,右手握着左手腕目送一行人离开,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嘴角勾起,眉目逐渐舒展开来,没了小女儿家的矫情和怒气,眼神变得晦暗不明,稍带了些审视的意味,自言道:“这副做派倒像是恨了我三年,不就是失约嘛……不至于吧,怕是有人捣鬼。”
越说褚寿的眼神越冷,月色之下,微微带了些狠厉,氤氲着某些难以言说的雾气。
转身时却发觉门口一直等着一人,见她转身,那人立刻弓腰,埋下了头。
褚寿上下打量一番,遂换了笑颜,指着“镇国将军府”的牌匾,轻声问道:“这位…内官大人,可是寻这家人有事?”
那内官自中午便候在了将军府门口,又饿又累,终于等来了流川郡主,没想到乘的竟都察院的马车,侧脸静静等着,大气不敢出一下,恨不得挖个地缝藏进去。
冷不丁的又被褚寿搭了话,腿一软,便顺势跪了下去,慌张擦汗道:“奴才是福宁殿进宝,贵妃娘娘知您今日回京,特地让奴才来接您进宫叙叙旧。”
“哦?”褚寿挑眉,抬眼看那夜色,“这会儿宫门都上钥了,怕是叙不了旧了,改日再说吧。”
说些便要走。
“这……”进宝急着挽留,却不知从何说起,急着打结巴。
褚寿转身上前叩门,叩一下,等了一会儿,叩了两下,又等了一会儿……第三下方要叩时,收回了手,低头,咬牙切齿一番,长叹了口气,换了笑颜转身,朝着那进宫的马车大步走去。
进宝见状,连忙起身,嘴里念着:“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贵妃娘娘发话,若请不来流川郡主,要他进宝提头来见!
进宝扯起缰绳,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安安稳稳的,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动,迎风流泪。
马车里传来褚寿的声音,慵懒道:“别谢我,谢褚老将军。”
门儿都不给开,这不就是逼着她进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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