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场域对撞:【黛玉之死】VS【青山(1/2)
“勇者”史诗】
“他这场域里也夹了张领域牌?”
大观园内,尚未完善的秋爽斋雾气森森。
纪年站在东南土山上的八角亭里,观察四方。
此地是园内制高点之一。
从这里俯瞰下去,赛场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任王的确非常有东西,或者说,他的家人很有东西。
至少在纪年看来,这片域从设计角度看,几乎毫无问题。
主场景是一望无际的荒野,这就确保了他不会轻易被人伏击。
而坟冢、义庄、河流、小庙这些细小设计,又给他提供了安插卡灵的位置。
可也正因如此,任王做梦都想跟纪年打一仗。
故事里的老者是个“疯子”,可作为卡灵,他是真的能“斩神”。
【蓑笠冻鱼刺客】潜入河中,伺机而动,身后扯出一道扭曲的黑影;
“英台、黛玉。”
“这小子的确不擅长域类卡牌打造,可正是因为不擅长,他的家里人才会往死里给他填补。”
想他穿越至此,孤苦无依,没有系统,也没有模拟器,就只有一脑子的知识。
一个化为红白妆形态,殓容覆面,惊悚而冷艳;
另一个同样殓容朝天,只是没有穿着嫁衣,而是缟素一袭。
任王眉心微皱,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这样想着,任王不由露出笑容。
可偏生青山的小姑娘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当时呦呦、姜茶看见,眼都直了。
就见那张清俊面孔由于表情变化和惨白妆容,透出了一股十足的癫劲,稍一歪头,便让人颅顶生寒。
“什么臭男人用过的东西,我才不要。”
领头的身影有些消瘦,歪着头,脸敷粉、略带腮红。
【独眼锈蚀屠夫】倚坐在不知何时出现的歪脖子老槐树下;
都比平时的网瘾少女和科技宅女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纪年见状忍不住咂了咂嘴:“幸好我早有准备。”
不由露出与冷艳气场十分违和的憨憨表情。
英台自是去坐了轿子,黛玉则是围着重阴香杉木棺左三圈右三圈,最后一脚踢翻棺材。
英台看得一愣一愣的,她隐约意识到对方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可根本看不懂。
“唐叔,准备冲锋。”
阴冷的歌声弥漫在空气中,其间掺杂尖锐而惊悚的唢呐声。
这样想着,他看向任王的目光也变了。
最终,惨死在了神明车架的马蹄下。
“然后就是我这个‘新郎’了。”
直到某天夜里,风暴席卷了整座城,高大而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市尽头。
有人说他是占了规则的便宜,这才能在前几轮比赛里“无所不能”,接连打败鹿食萍、阎楼、余安然等同期高手。
新郎旁边的人嘴咧到耳根,大声喊话,带着些公鸭嗓,蹦跳着走,抛洒纸花。
纪年轻轻一笑,画面里的形象愈显狰狞,喉咙中传出阴冷低沉的笑声。
或者说,泥头车的车轮下……
“君忆否当日凤凰欣比翅,又念否蝶负恩情过别枝,又怜否旧爱快无身宿处,又念否无娘无父一孤儿……”
硬碰硬的那种。
唯有纪年这个人,从始至终都透着一股强悍与神秘。
想到这里,纪年不由抚栏轻叹。
故事的开头是一个以收破烂为生的老人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被子女关在家里,只能以还没来得及当废纸卖出去的小人书解闷。
那颇为滑稽的老人却将腰杆挺得笔直,骑着三轮车,对那无可匹敌的神明发起了冲锋。
“原来我才是这个队伍里最阴间的。”
发须皆长、脸有些脏的老人用衣袖一擤鼻涕,咧嘴笑了,缺牙露齿,载着两人朝正对面那片淡红的迷雾冲去。
没有任何加成功能,也不符合规-制,就是单纯的好看而已。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红一白、一喜一丧。
又找了根好木棍,单人独“骑”,踏上征程。
虽然不会说话,但这小丫头的眼睛里分明写着这几个字。
纪年一拍脑门,猛地想起这事多还爱吃醋的丫头也是草木一类,不由承诺着说:“下次画你。”
任王却认为,这些规则反而是对他的一种束缚。
坠在最后的则是支唢呐班子,皆以指尖漆黑、青筋绽开的苍白双手提握唢呐杆,穿透力极高。
“哼~”
要不怎么说九州妆造是邪术呢,望着镜子里的脸,纪年本人都觉得有些陌生。
“这就是背后有靠山的好处啊。”
“还怪好看的。”
而随着他缓缓注入精神力,这张牌也化作一抹红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阴雾覆盖的领域,已尽数归于纪年。
就是这么自信。
配角到位,然后就该由主角登场。
就这样走了一路。
煞气之浓郁,就是为搅乱磁场而生的。
他必须“自食其力”。
浑浊混沌的眼眸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勇气与信心。
片刻后,纪年豁然睁开双眸,从口袋中摸出一面工艺品小镜。
【红袍诡笑妖僧】端坐庙中,虚掩的庙门后,是一颗流着血泪的“佛”头。
一望无际的荒野里,倏地刮起一阵风,阴冷粘腻、寒意透骨,直让身强体壮的任王打了个哆嗦。
抬手翻出数张召唤牌,融入场域之中:
只见那淡红的雾气里,缓缓行来一支队伍。
他这张名为【青山勇者史诗】的场域牌的确可以影响日夜天候,但那是建立在磁场稳定的情况下。
任王甚至认为,这张牌的强度在【青山杯】所有选手的召唤卡里都排得上第一。
而今这场场域对拼,正合他的心意。
脑子里满是勇者、卡牌、魔法、斩神之类的事,凡是书中所写皆信以为真。
随着他一声轻唤,两个小姑娘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自是闹了无数笑话,癫到把大楼当怪物,把桥洞当安全屋,把店铺当作鬼怪的头颅,并认为帮子女寻找他的卡师是邪神的信徒。
于是在夜里打开门锁,以收破烂的三轮为坐骑、在垃圾箱里捡了口砂锅作头盔、从诊所中偷出大褂当披风。
这是他来比赛前在一节手工课上做的。
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
倘若没有这层枷锁,这个平民天才只会更加恐怖。
只一个对撞,就打破了任王的主场优势。
纪年原是打算以这东西为模板,开个网店,赚点零花钱,却不料先给黛玉用上了。
——就是这些生来带挂的家伙,抢走了他这种本本分分、只靠自己修炼的人的机会,是该往死里揍。
“到了现在,他绝对是域类比赛里最棘手的家伙,没有之一。”
人们陷入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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