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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二节(5/6)

姬文迪听得不耐烦:“简单说,怎么才能干掉他?”

“跟他拚内力,逼他死拚,消耗他的体力!

听他的喘气声,他快顶不住了!”

姬文迪马上醒悟,下令:“大家不要急噪,慢慢跟他缠斗!

古罗,用劈空掌对付他!”

“是!”古罗应答一声,沉闷的声音在房间里激荡起阵阵回声。

他巍然如山的身形一步步踏着楼梯逼近,每走一步,整个楼梯都在簌簌颤抖着,楼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彷佛承受着千斤的重压。

这个古罗的个子又瘦又小,估计连五十公斤都不到,但他身上那股凛然沉岳如渊的气势,让紫川秀觉得自己彷佛面对着一个恐怖的巨人。

他骇然:此人内力之深厚,比起紫川家的第一名将斯特林来,恐怕也只是稍逊一筹。

究竟是哪里来的神秘组织,竟然拥有这么多的高手?

紫川秀调整着自己急速的呼吸,心中暗暗叫苦:那个矮个子的眼光很高明,自己受伤一直没能完全恢复,现在丹田里的内力还不足以前的三分之一,激战良久,自己内力早就消耗殆尽,几乎到枯竭的地步了,只是靠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和犀利的刀法在支撑。

但面前的这个敌人,绝不是一两成的功力所能对付的。

逃跑又是绝无可能的———不,即使可以跑掉,但紫川宁却仍将留在此地。

为了保护她,自己必须和眼前这个人,还有他身后的无数高手硬拚到底。

他紧紧咬紧的牙缝里发出了轻轻的喊声:“来!”

在紫川秀的剑距之外,古罗扬声吐气,“喝!”一掌击出,掌中带有闷闷的风雷之声。

“砰!”的一声闷响,紫川秀只觉得心口如被一把铁锤重重敲击了一下,全身一震,身不由己地退后了两步。

他缓一口气,正要冲近身去,“砰、砰!”第二、第三掌连连攻到。

他再次后退了五步,一时间,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呼吸困难,全身乏力。

他心一横,用刀柄朝自己胸口狠狠一戳,随着钻心的刺痛,“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全部吐在了遮面的面纱上,殷红一片。

胸口的那块堵着的东西随着鲜血一起被吐了出来,那种郁闷的感觉好了一点。

紫川宁在后面看得清楚,惊呼一声要跑过来。

紫川秀厉声喝道:“不要过来!”他苦笑:劈空拳、劈空掌这种武功练得既辛苦用处也不大,自己一直是不屑一顾的,还常常笑话埋头苦练的斯特林:“练这种武功的最大用处是跟牛顶架。”谁知道在今天这种避无可避的狭窄地形中,就是这种看起来粗笨无用的武功让自己吃了大亏。



耳边一片喧嚷,杀手们在欢呼:“他受伤了!

他受伤了!”紫川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震退了五、六步,已经离开了那个平台的门口。

杀手们正从楼梯处蜂拥而上,紫川秀急忙冲上去想抢回那个要冲的位置,但平时灵动的身子此时沉重得像灌了水的沙袋似的,动作笨拙又缓慢。

刚跑过去,敌人已经抢先一步到了,两刀一剑同时向自己杀来。

他急忙后跃一步,心中叫苦:完了!

敌人已经抢夺了门口,再也无险可守,在这么多高手围攻下,纵然明王亲至也难免一死。

月光照耀下,天台上的积雪在反映着冰冷的光辉。

敌人缓缓地围了过来,一共是十个人,他们充满杀意的瞳孔在月光下灼灼发亮,彷佛月光下的狼群。

紫川秀后退一步,横刀当胸,护在了紫川宁的身前。

身受重伤,内力耗尽,支持他站立的,仅仅是他坚强的毅力和燃烧的斗志而已。

一定要保护紫川宁的念头,支撑着他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但放在风霜组的高手眼里,谁都看得出他只是强弩之未了。

此时的他,跟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他们两个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要动!”席亚叫嚷道,他冷笑着瞄着紫川秀,又看看颤抖着的紫川宁,心头涌起一种使得全身热血沸腾的快感:在他面前进行着软弱的抵抗和挣扎的,不过是两个可以任意宰割的对象。

只要他雷霆一击,他们两个都将毙命。

但是他还不想这么快让他们死,特别是那个蒙面的高手,他暗中偷袭自己,让自己蒙受了难忍的耻辱,一剑捅了他还太便宜他了!

他要让他经受各种痛苦和折磨后再杀了他。

姬文迪皱皱眉头:“席亚,干脆点!”

“知道啦!”席亚杀气腾腾地向紫川秀走去,长剑轻浮地扛在肩头,轻蔑之意表露无遗。

没等他走近,紫川秀闷声一喝,一刀劈下,但放在席亚眼里,现在的紫川秀已经与刚才迥然两人了。

这刀已经再无先前的杀气和灵动,软绵绵的根本构不成危险。

他哈哈一笑,长剑从肩膀上“擞”的弹起,轻松地一格就挡住了紫川秀的刀。

紫川秀抽刀,但刀子像是被剑黏住了似的抽不回来。

这正是席亚的拿手好戏“缠剑”。

看到紫川秀惊慌的神色,席亚十分得意,闷喝一声:“脱手!”长剑一绞一扬,旁边的紫川宁看得惊呼出声:刚才她就是被这招打得武器脱手的。

果然,紫川秀的长刀应声向上荡起,席亚正得意,瞳孔猛然缩小:被荡起的长刀突然像活过来似的闪电般劈下,他只来得及一侧身,左手从胳膊起被一刀砍下了,鲜血大片地喷洒在雪地上。

席亚倒也十分硬气,被砍了一手后,他叫了一声:”这家伙耍诈!”右手剑闪电般还击,紫川秀急忙后跃,只听见“嗤”的一声轻响,他外衫从胸口到左腰处被划了长长的一道裂痕,险些便是开腔剖腹之祸。

“叮”的一声轻响,什么东西从他被划破的衣服口袋中掉了下来。

“杀了他!”席亚一声怒吼,身子摇晃两下,软软地倒下。

这个惊变实在出人意料,众杀手看得目瞪口呆,这时才反应过来发一声怒吼,齐齐持兵器围逼近。

头晕目眩,视线模糊了,众多的敌人在自己眼前只剩下一个个朦胧的活动影子,手脚的感觉已经迟钝了,身子像灌了铅似的,难以挪动。

全身失去了力量,紫川秀知道自己也到了极限,现在的自己,便是勉强站立也十分困难了,手一松,浸湿了汗水的刀柄再也拿捏不住,“叮当”一声掉了下去。

他情知已经无望了,“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在转瞬即将到来的死亡面前,他显得十分轻松,身子一点点地软倒。

他仰面朝天,视线中,那轮苍白的圆月孤独地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中,那银白的轮廓一点点地扩大,渐渐占据了整个视野……

霜组的杀手们大气不敢喘,他们还不敢相信这个可怕的敌人终于倒下了。

这会不会又是他的诡计?

站在最前面的英木兰抓紧了武器,小心翼翼地走近,看到紫川秀没有动静,他又接近了一点,举剑就要刺下。

“等一下!”紫川宁跑过来挡在昏倒的紫川秀面前,出声道:“你要杀的人是我,跟他没关系。

放过他!”

眼见紫川宁如花般娇艳的容貌,英木兰持剑的手颤抖了一下。

他回头望向姬文迪,姬文迪缓缓地摇头。

英木兰垂下了眼帘,低声说:“紫川宁小姐,我很遗憾。”他抬起了剑,正要出力……

“等一下!”

英木兰的剑僵在了半空中,他回头诧异地望着流风霜:“大人?”

流风霜快步上来,在紫川秀脚边的雪地上拣起了一个绿色的玉佩,放在手心仔细地端详着。

她蹲下身来看着昏迷中的紫川秀,身子在轻轻地颤抖。

过了好一阵子,她又走到紫川宁的面前。

两人目光交会,紫川宁毫不退缩地与她对视。

流风霜细细端详着紫川宁的容貌,眼神中闪烁着里一样的神采,喃喃说:“怪不得……”

她突然出手,食指突然点了紫川宁的麻穴。

此时紫川宁根本就没起反抗的念头,身子一颤,身子扑倒。

旁边的姬文迪看得不耐烦,催促说:“大人!”

流风霜轻声说:“我们撤。”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愕。

姬文迪出声惊问:“小姐,我们好不容易……”

“我们没时间了。”

彷佛是为流风霜的话语做注解似的,远处响起了短暂而急速的呼哨声。

这正是负责掩护断后的队伍在示警。

紫川家的增援已经来到了,比原来预计中提早了十几分钟。



“把受伤不能行动的弟兄们扛走,英木兰,你背席亚走。

其余的人,在后面负责掩护。

快,动作俐落点!”

流风霜不停地催促着部下们,语调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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