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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邪路(1/2)

范文澜博学广记,略略回忆,便说道:“这新垣平可是被张释之夷了三族,本人也死了,怎么会葬在了关外?

费老师,这照片上的字迹不全,还有另外的部分吧?”

有倒是有,费景庭可不敢拿出来了。

这万一里面要是记载着秘术、秘法,传出去不是害人吗?

旁的不说,范文澜回头胡乱尝试,出了事怎么办?

于是他坚定摇头:“没有了,就拍了这两张。”

范文澜有些惋惜:“可惜了,那古墓在什么地方?”

“长白山脉中的麻达山。”这事儿告诉范文澜也无妨,反正古墓塌了,范文澜可没有掀开山体的本事。

范文澜摇摇头:“可惜了……要是有完整的石壁,这史书就得改写了啊。”

“多谢文澜兄解了我心中疑惑,改日……”

眼见费景庭要告辞,范文澜急了:“等会儿!

用完就走,费景庭,你这人怎么变得如此市侩?”

“不是,我有急事?”

“你有什么急事?”

“九天后结婚,你说急不急?”

范文澜怔了下,不确信的问道:“结婚?

你?”

“是啊,刚定下的日子。”

“哎呀,婚姻大事,怎么如此草率?”范文澜隐约想到了什么,悄然凑过来:“莫不是闹出人命了?”

“没有!”费景庭一把推开范文澜:“我就是不相等了。”

“哦,好事儿。

得,本想还跟你聊一聊编书的事儿呢,这回就放过去,等你成了婚我再去找你。

哎?

喜帖怎么不送过来?”

“没准备好呢,回头就送来。”

费景庭生怕再被别的老师纠缠,撇下范文澜扭头就跑。

范文澜看着落荒而逃的费景庭,唏嘘不已,嘟囔道:“费景庭都要结婚了……啧啧,某些人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成了。”

“什么如意算盘?”

背后的声音吓了范文澜一跳,扭头就瞧见不知何时教务长凌冰出现在了身后。

“没,教务长,你怎么出来了?”

凌冰说道:“我刚听学生说瞧见费老师了,人呢?”

“刚走。”

凌冰皱着眉头道:“专门来找你的?

费老师不地道啊,也不说进办公室聊两句。”

范文澜解释道:“费老师最近忙着结婚,没空。”

“哦,结婚……嗯?

结婚?”凌冰挠挠头,顿时苦恼起来:“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结婚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凌冰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叹息一声道:“这下卞先生那儿怕是不好交代了。”

范文澜取笑道:“谁让你胡乱应下的,这就叫自作自受。”

“好你个范文澜,还敢取笑我?”

凌冰恼羞成怒,顿时跟范文澜闹做一团。

………………………………

落荒而逃跑出北辰大学,费景庭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范文澜的纠缠。

这位范老师什么都好,就是学识太渊博,费景庭随便起个标新立异的头,范文澜就能引申开来长篇大论一番。

费景庭刚回津门,马上又要结婚,哪里有时间跟范文澜牵扯?

不过既然知道了石壁上的文字属于大篆的一种,那就好解决了。

费景庭做过一个项目,里面用到了文字转换器,刚好手机里有留存。

回头用软件将照片上的文字识别了,再转译,自己就能看懂了。

也不知这位老婆的祖宗在石壁上到底留下了什么隐秘。

出来一趟,费景庭自然想着将能拜访的全都走一遍。

盘算一番,剩下的人脉中,大公子与梁先生都暂且用不着拜访,回头径直送喜帖就成了。

倒是陈撄宁等人,自己得过去看望一番。

于是费景庭转头,去到了四合院。

到了地方一瞧,原本还算偏僻的四合院,此刻却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既有罩着棉帘子的马车,也有二人抬的软轿。

车马拴好,轿子停在路边,随行的轿夫、车夫进进出出,时不时瞧一眼自家的车架。

略一琢磨,费景庭便想清楚了个中缘由。

陈撄宁在沪上时便交游广阔,既有同道中人,也有达官贵人,用后世的话讲,绝对是社交达人。



迁居津门,不想数月间陈撄宁就打开了局面。

只是,如此车水马龙,访客不绝,陈撄宁还如何修行?

心中存疑,费景庭下了黄包车,也不理会那些车夫、轿夫审视的目光,径直进到了院子里。

正巧武遗珠提着一壶新烧的热水从厨房走出来,瞥见来人是费景庭,当即笑着道:“景庭?

你何时回来的?”

“昨日夜间。”

“怎么也不多歇一歇?

快进来,外头天寒。”

费景庭点头应承,跟随武遗珠进了正房。

这正房里很是热闹,除了陈撄宁、黄邃之,还有二老一少三个陌生人。

陈撄宁正缓缓发功,以真气拔除一名老者腿部的病灶。

费景庭不便打扰,与黄邃之点头致意,便随意找了个椅子落座。

过了一会儿,陈撄宁缓缓收功,睁开眼道:“回去之后记得找大夫针灸,坚持一段,开春便能好转。”

老者感激道:“陈先生神人也!

我这老寒腿头些日子都没法儿走路了,现如今虽然还有些不便,可好歹能自己走了。”

陈撄宁摆摆手:“不过是一些微末技法,不值一提。”

老者承诺道:“陈先生且放心,刊物一事绝不会有变化。

还有道协之事,我再联络联络我那在京城的弟弟,仔细打听一番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如此就拜托了。”陈撄宁瞥见费景庭,当即眼睛一亮,旋即冲三人说道:“实在对不住,今日家中有事,要不然几位改天再来?”

三人同时看向费景庭,年轻的那个略略沉思,当即叫道:“费景庭?”

眼见费景庭笑而不语,年轻人当即兴奋起来:“诶呀,不想国术第一人到了,幸会幸会,鄙姓吴,家中经营煤炭生意。”

好一通寒暄,这才将三个访客送走。

武遗珠关门落锁,几人回到房中,费景庭就调笑道:“撄宁兄,你每日操持俗务,可还有闲暇修行啊?”

陈撄宁苦笑道:“勉力维持罢了……刊物之事总算有了着落,可道协一时却被上面卡着不松口。”

“上面没说什么缘由?”

陈撄宁气哼哼道:“还能为何?

就是白云观那帮子人在背后使坏!”

京城白云观老早就成立了中央道教会,聚拢了北地全真一脉,以正统自居,自然容不得陈撄宁跑到津门再搞出个道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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