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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旧版古文附录(1/3)

纯属虚构,与真实历史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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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陈皇后,小名阿娇。

堂邑侯午尚馆陶长公主,生一子一女。

男为堂邑侯季须,女即孝武陈皇后。

后五六岁时,容貌娟秀绝世,每从其母出入宫中,景帝见之而怜之,常言:“后宫诸夫人虽妍雅无双,然此女十年以后,迥非宫中诸夫人所能及也。”后性甚娇俏,窦太后钟爱之,曰:“当为之择一佳婿。”

景帝长男荣,其母栗姬。

栗姬,齐人也。

立荣为太子。

长公主嫖欲予女为之妃。

栗姬妒,而景帝诸美人皆因长公主见景帝,得贵幸,皆过栗姬,栗姬日怨怒,谢长公主,不许。

时帝为胶东王,长公主嫖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不?”胶东王曰:“欲得妇。”长公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

末指其女问曰:“阿娇好否?”于是乃笑对曰:“好!

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长公主遂与王夫人结姻亲之缘。

是岁,帝方四岁,后年五岁矣,自此长相嬉戏,情意日厚。

长公主怒,而日谗栗姬短于景帝曰:“栗姬与诸贵夫人幸姬会,常使侍者祝唾其背部,挟邪媚道。”景帝以故望之。

景帝常体不安,心不乐,属诸侯子为王者于栗姬,曰:“百岁后,善视之。”栗姬怒,不肯应,言不逊。

景帝恚,心嗛之而未发也。

长公主日誉王夫人男之美,景帝亦贤之,又有曩者所梦日符,计未有所定。

王夫人知帝望栗姬,因怒未解,阴使人趣大臣立栗姬为皇后。

大行奏事毕,曰:“‘子以母贵,母以子贵’,今太子母无号,宜立为皇后。”景帝怒曰:“是而所宜言邪!”遂案诛大行,而废太子为临江王。

栗姬愈恚恨,不得见,以忧死。

景帝废栗太子,窦太后心欲以梁孝王为后嗣。

大臣及袁盎等有所关说于景帝,窦太后义格,亦遂不复言以梁王为嗣事由此。

其夏四月,上立胶东王为太子。

梁王怨袁盎及议臣,乃与羊胜、公孙诡之属阴使人刺杀袁盎及他议臣十余人。

逐其贼,未得也。

于是天子意梁王,逐贼,果梁使之。

乃遣使冠盖相望于道,覆按梁,捕公孙诡、羊胜。

公孙诡、羊胜匿王后宫。

使者责二千石急,梁相轩丘豹,及内史韩安国进谏王,王乃令胜、诡皆自杀,出之。

上由此怨望于梁王。

梁王恐,乃使韩安国因长公主谢罪太后,然后得释。

主上怒稍解,因上书请朝。

既至关,茅兰说王,使乘布车,从两骑入,匿于长公主园。

汉使使迎王,王已入关,车骑尽居外,不知王处。

太后泣曰:“帝杀吾子!”景帝忧恐。

于是梁王伏斧质于阙下,谢罪,然后太后、景帝大喜,相泣,复如故。

悉召王从官入关。

然景帝益疏王,长公主嫖为难于二胞弟间,后遂不得入宫与帝会。

景帝崩,太子袭号为皇帝。

建元二年春,太皇太后遣长乐少府及宗正为皇帝纳采,用束帛雁璧,马四匹,并求见女。

傅姆八人扶女,盛服南面立。

后年十八岁,望见者,皆凝睇挢舌,以为神仙中人。

丞相婴、御史大夫绾,迎皇后堂邑侯第。

皇后礼服,上绀下缥,深领广袖,巩带霞帔,衣长曳地,不见其足。

首戴龙凤珠冠,黄金步摇,簪珥步摇,拜辞于陈氏之庙,登车,入未央宫前殿,天子临轩,百官陪位。

皇后北面,礼官读册文毕。

皇后六肃三跪三拜,女官引后帝前谢恩,称“臣妾陈娇贺帝万年。”其幽韵若微风震箫,又如娇莺转啼。

帝为之动容。

太尉蚡授玺绶,中常侍太仆跪受,转授女官。

女官以带皇后,皇后拜伏,复称臣妾,谢恩讫,即位,群臣皆就位,行礼退。

皇后乘软舆入中宫。

后至中宫,四壁皆涂以黄金,椒芬扑鼻,缀明珠以为帘,琢青玉以为几,旃檀为床,镶以珊瑚,红罗为帐,饰以翡翠,锦衾绣枕,皆有织金龙凤。

其他陈设诸宝玩,五光璀璨,不可名状。

帝与后行合卺礼。

后从女官之教,奉觞于帝,及夕,后端坐床上。

帝秉烛谛视,见后首垂双鬟,神彩焕发,不傅脂粉,而颜色若朝霞映雪。

帝乃谓后言曰:“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果如其言。”后羞畏俯首,微晕如指痕。

帝又:“人言阿娇端庄贤淑,果如是耶?

囊者戏耍之事,尽忘之乎?”后嗔视之,帝乃乐,知后未变矣。

帝师事卫绾,尊儒术,初即位,欲革新旧制,征举贤良,易服色,立明堂,然窦太后好黄帝、老子言,尝言,帝及太子诸窦不得不读黄帝、老子,尊其术。

后以此忧,数劝帝未果。

二年冬十月,御史大夫赵绾坐请毋奏事太皇太后,及郎中令王臧皆下狱,自杀,丞相婴、太尉蚡免。

至此,国事决与太皇太后,而帝专自韬晦,以酒色自娱,是岁,上始微行,北至池阳,西至黄山。

南猎长阳,东游宜春,与左右卫能骑射者期诸殿门,常以夜出,称平阳侯。

常入南山下,亲射鹿豕狐兔,践踏麦田,民皆呼骂,如跋扈子。

时淮南王安入朝,进献《淮南鸿烈书》,太皇太后大悦之,其时宫中有“宫车晏驾,立淮南王”语,多得后长伴太皇太后左右,此言方消。

其时帝虽失其位,然则夫妻恩爱,琴瑟相合,后宫虽众,后竟独宠。

然,帝即位数岁无子。

平阳主求诸良家子女十余人,饰置家。

武帝祓灞上还,因过平阳主。

主见所侍美人,上弗说。

既饮,讴者进,上望见,独说卫子夫。

主因奏子夫奉送入宫。

子夫上车,平阳主拊其背曰:“行矣,强饭,勉之!

即贵,无相忘。”后闻其事恼之,帝贬子夫为掖庭奴,安抚之。

是故,子夫入宫岁余竟不复幸。

帝择宫人不中用者,斥出归之。

卫子夫得见,涕泣请出。

上怜之,复幸,遂有身,尊宠日隆。

召其兄卫长君弟青为侍中。

后闻卫子夫幸,恚,几死者数矣。

上愈怒,后迁甘泉别居,而子夫后大幸,有宠,凡生三女一男。

男名据,即戾太子。

元光五年,帝下诏令,废陈氏,收其皇后玺绶,置退,废居长门宫。

甘泉宫中,捕为巫蛊者,皆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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