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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房玄齡被家暴

“呵呵!

韋叔莫急。”

李泰笑道:“房遺愛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柴令武道:“可萬一他沒事呢?”

“柴兄放心,他翻不了身了。”李泰笑著說:“若是圣人放了他,皇室威嚴何在?”

接著。

他緩緩收斂笑容,眼神深邃。

“若房遺愛真能逃出生天,本王便禮賢下士,將他收入囊中……屆時,本王將不再視他為一條狗,而是真正的盟友!”

……

與此同時。

房府。

廳內燭火搖曳。

昏黃的燭光下,宰相房玄齡、主母盧氏、大哥房遺直還有嫂嫂,圍在桌幾前沉默無言。

老三房遺則被哄去睡覺了。

剩下的一家人,此刻卻絲毫沒有睡意。

“爹,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房遺直打破沉默,悶悶的說道:“二郎被關在刑部大牢已有半月,馬上就要被問斬了。”

聞言。

端莊秀麗的嫂嫂也抬起頭。

寄期的望著自家公公,美眸中透著憂心忡忡。

“老夫能有什么辦法。”

房玄齡搖了搖頭,說道:“這段時間,文武百官不斷有人求情,圣人都一直沒有松口……”

啪!

話沒說完,頭上挨了一掌。

房玄齡被拍懵了,隨即反應過來,怒視自家婆娘:“你打我作甚?”

以前被罵也就罷了。

這次竟然還動上手了,而且還是當著兒子兒媳婦的面…這讓他感到顏面掃地。

“你這個老不死的!”

盧氏破口大罵:“只會坐在這里,當個悶頭葫蘆,老身打你算輕的了!”

“你……”房玄齡氣的胡子直抖,“老夫乃大唐宰相,豈容你這般放肆!”

盧氏大聲回應:“你還知道自己是宰相?

出了事,連自己兒子都撈不回來,這個家要你何用!”

看著斗雞一樣的兩人。

房遺直和嫂嫂也都懵了。

大哥有些書呆子氣,還遺傳了房玄齡的基因,此時已經臉色發白,哪里敢勸架。

嫂嫂也一樣。

她只會躲在婆婆的羽翼之下。

遇到事了,戰力強悍的盧氏會直接擺平,嫂嫂干的都是僚機的活。

此時。

被盧氏一激。

房玄齡大發肝火,臉紅脖子粗的指著盧氏:“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粗鄙!”

“姓房的!

你膽子肥了?”

盧氏的嗓音一下高了八度:“敢說老身粗鄙?

老身現在便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粗鄙!”

她四下掃視一番。

隨手抄起了雞毛撣子。

房玄齡大驚失色。

“停!”

他的語氣明顯弱了下來:“圣人的心思,你根本不懂,老夫與你說了也是白說。”

盧氏大怒:“你敢說老身傻?

!”

說著。

就要欺身向前。

房玄齡臉色一變,急忙伸出三個手指頭:“三天!

給老夫三天時間,若二郎還被關著,老夫拼上老命,也會救他出來!”

盧氏停下動作。

盯著房玄齡道:“明天你就去!

老身陪著你,不要這身誥命了,也要把二郎弄出來!”

“明天?”

房玄齡露出為難之色。

“你去不去?”盧氏再度握緊雞毛撣子。

“去!

明日便去……”

房玄齡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怎么?

你想反悔?”

“不是!

你們聽到了嗎?”房玄齡臉上一臉凝重:“外面,有人在擂鼓!”

盧氏安靜了下來。

幾人豎起耳朵,果然聽到了鼓聲,而且由小及大,延綿不絕。

“這是擊鼓傳花!”

嫂嫂馬上反應過來。

貞觀時代,皇帝采用馬周建議,長安一百零八坊,坊坊置鼓,擊以警眾,傳遞消息。

此時,夜鼓敲響。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

房遺直臉色一變:“有人夜闖長安城?

!”

……

此時此刻。

皎潔的月光下。

一匹快馬,頂著寒冷的夜風,四蹄如飛,馳騁在寬闊無比的朱雀大道。

馬鬢迎風飛舞。

馬鼻呼出的白氣,凝結成霜。

碗口大的鐵蹄,踏在光潔的石板上,發出沉悶急促的聲音,讓人心跳加速。

很快,快馬奔到了朱雀門。

一名家將打扮的人,從馬背上跳下,快沖幾步,“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對著城墻大喊:

“圣人,小人有要事稟報!



!”

莊嚴宏大的朱雀門上。

一束束火把,早已靜立在城墻上,每一個火把后面,都站著肅殺的大唐甲士。

守城將士大喝一聲:“城下何人!”

“吾乃秦瓊秦公爺家將!”

那人哭著,發出凄厲的喊叫:“請速速稟報圣人,我家國公爺病重……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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