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还有弥塞拉……

瑟曦的要求让他感到一阵心烦：“我哪里来的军队？

北境大军早就跟着艾德·史塔克走了，梅斯·提利尔虽然态度友善，但也即将带着河湾大军撤离，至于王领的贵族们，他们怎么会听我一个兰尼斯特的命令？”

可惜，父亲不肯认输，姐姐也不肯罢休。

可现在呢，御林铁卫里都是些什么臭鱼烂虾！

狗屁白骑士！

一个个比君临的下水道还要肮脏！

我耻于与你们为伍！”

“该死！

谁让你进来的！”詹姆慌乱地穿着衣服，口中骂道。

她猛然转头，双目通红地看着詹姆，用嘶吼的语气道：

乔佛里虽然是他的儿子，但他从没有当过父亲。

“我，巴利斯坦·赛尔弥，今日自行辞去御林铁卫队长一职。”老骑士宣布道，同时解开胸甲的环扣。

“不！”瑟曦尖叫着打断，“我要你率领军队去鹰嘴屿，将那个杀死我儿子，我们儿子的凶手吊死！”

他甚至连一次都没有抱过这个孩子。

乔佛里曾戴上黄金王冠，如今也以黄金铠甲裹尸。

他怎么敢杀巴利斯坦·赛尔弥。

不，不会的！

“……你将母仪天下，直到另一个女人的到来。

她比你年轻也比你美丽，她会推翻你，并夺走所有你珍爱的东西……”

“……将来有一天，当你被泪水淹没时，你的兄弟将扼住你苍白的脖子，夺走你的生命。”

“滚！

滚出去！”瑟曦愤怒地喊道。

而现在，他们都进了坟墓。

我自己呢？

詹姆心想，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一心想要成为七国最伟大骑士的少年，什么时候进的坟墓？

割开“疯王”伊里斯咽喉的时候？

那个从小想当亚瑟·戴恩的少年，不知怎地，生命拐了个弯，最后成了弑君者。

巴利斯坦·赛尔弥的脚步声已经远去。

只留下一地的白色披风，白色铠甲，白色长剑……纯白如雪，如云，如未被玷污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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