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好像是她很自然没做什么思虑就说了出来，凤青鸾的纸片中也没有这些那她为什么说的那么顺畅？

算是有感而发？

？

“你是不是记得什么？”龙离冽问

他把十一服了忘情水的事告诉过无痕，无痕说忘情水可能会受到凤凰血的抵制，就算一时真的忘记了所有，凤凰血也会逐渐过滤去忘情水的毒

“你已经好了？

？”龙离冽不由惊喜，下了床摸黑直接走近十一凤鸢宫的一切他都熟悉，就算毫无光线，他依旧走的无阻，避开所以磕绊之物来到她跟前

胳膊被他抓的生疼，尽管漆黑，她还是隐约看见他微微泛亮的双眸

“记得什么？”她忍着疼反问

他顿时失了力，微微松开了她

也许......还没到时间，没这么快......

两个人一时没了话，直挺挺的站着

“喂，我问你件事好不好？”十一先开口

龙离冽失笑，“你以前不这么叫我，只叫我龙离冽”

那不是我！

十一在心里念道

“你等等，我去拿个东西”

十一点起了蜡烛，从床头拿来檀木盒放在桌上

“我为什么会写这些东西？”

她好傻，以凤青鸾的身份这样问他这不是在不打自招么？

龙离冽勾唇一笑，装傻不去追究

“因为你怕忘记......”

他看了她一眼，渡步走向窗边满天的繁星，银月高高挂着

“十一中了午夜魔兰的毒，那是可以控制心性的剧毒她没办法自救也不想听从圣墨尘的摆布杀我，她就把自己隔绝在凤鸢宫里，丢弃了里面所有能伤到人的利器她一个人，不吭一声的在

和圣墨尘抗争意识到自己开始忘记时，她就写了这些纸片，神志清醒时就会拿出来读，她不想忘记龙离冽是谁.......”

“可最后，她却依然为了我的计划牺牲了自己我是看着她喝下那瓶忘情水的，很讽刺，我什么都没有做......”

纸片被风吹起了几张，十一没有去捡，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那抹背影

似乎是曾经，很久之前，她认得这样的身姿

“我的十一因为喝了忘情水所以忘记了一切，直到现在她仍然还是记不起所有她傻傻的以为我口中的十一是凤青鸾，傻傻的以为她的灵魂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

龙离冽的话十一猛然一怔

她看到他回转过身，看到他一双魅惑的眼睛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他那样轻和的笑着，温润的搅动着她的所有

“从来就没有凤青鸾，一开始就是你，就是十一你不是才刚刚穿越过来，你和我已经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那么多忘情水让你暂时忘记了我，我曾经对你祈誓，会让你重新爱上，重新想起那一天不会很远，我会尽快了结所有，然后回来找你”

“十一，你等我回来”

看着跟前这个男子忽然认真起来的模样，十一却恍若出神

是谁掀开衣袍豁然跪在她跟前，是谁牵着她的手告诉她他的余生都会和她一起渡过？

淡淡的檀香气息弥留在鼻，那个人的身影却已经远去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

他去了边境，亲自去打那一场已经持续好几个月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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