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天子肾亏(2/3)

祁律做好了局,静等着郜国公子钻进套中,如今便清闲的很,开始琢磨起天子来了。

姬林一早上起来,便想和祁律解释一下,自己不是肾亏,可是怎么解释才好?

如果贸然说出口,祁律很可能会问自己怎么知道的,姬林又回答不上来,难道说寡人变成小土狗听见的?

就在姬林苦思冥想之时,祁太傅主动找上门来了。

一股子浓烈的香味飘散进来,又是羊肉,又是羊腰子,还有各种海鲜生蚝,经过炙热的烧烤,那鲜味儿能不浓烈么?

祁律端着承槃笑眯眯走进来,天子有一种错觉,只觉得祁太傅今日的笑容特别的“不怀好意”,但祁太傅总不会害了天子,因此天子是非常放心的。

姬林看到祁律又亲手给自己做饭,心中十分感动,说:“太傅怎么又做了这么多,寡人那日不过是抱怨一句,太傅不必如此辛劳自己。”

姬林前些日子抱怨祁律冷落了自己,见天的给公子冯做饭,其实他真的只是抱怨一句,并非真的如此不懂事儿,一定要让祁律给自己理膳。

祁律笑眯眯的,一开口那便是长篇大套的花言巧语,说的恨不能比唱的还好听,说:“律为天子理膳,怎么能是辛劳呢?

天子爱见律的手艺,律理膳起来也觉得欢心。”

祁律说的是实话,他喜欢理膳,并不觉得是负担,虽有的时候的确辛苦一些,但是看到姬林吃起来欢心,自己也就十分满足了。

不过祁律说的太好听了,因此天子好生感动,拉住祁律的手,慢慢抬起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他那模样完全不像是天子,反而像是一个优雅又深情的骑士。

姬林吻了一下祁律的手背,笑着说:“太傅待林儿真好。”

姬林从来都是自称寡人,但有的时候也会自称林儿,当然这只是在祁律面前会如此。

其实姬林还在做太子的时候,他的两位师傅,黑肩和忌父也会如此称呼姬林,那时候姬林还小。

自从姬林即位以后,便再也没人敢这般称呼姬林,唯独有一个人不同,便是祁律了。

姬林知道,祁律特别喜欢听自己这样自称,每次这么一说,祁太傅的眼神都很是不一样,简直是……如狼似虎。

无错,如狼似虎!

祁律听到他如此自称,总觉得小奶狗的气息扑面而来,好像在对自己撒娇一样,天子颜值那么高,身材那么好,还会撒娇,简直就是小奶狗的标配。

祁律咳嗽了一下,压下自己跃跃欲试的眼神,对姬林说:“天子公务繁忙,想必饿了,快尝尝看。”

姬林以前没吃过羊腰子,他虽然喜欢吃,但对内脏不是很钟爱,昨日里才堪堪爱上鸭肠。

姬林首先便拿起了大羊腰,咬了一口,简直是外焦里嫩,外面烤制的已经焦香了,羊油恨不能包裹出了一层焦香的脆皮,里面却鲜嫩无比,一点子也不腥膻,入口是特殊的醇香,简直满口生香。

姬林睁大眼睛,笑着说:“太傅好吃。”

祁律:“……”太傅怎么会好吃呢,明明是羊腰好吃。

姬林也不管是什么了,一口气吃了三只大羊腰,若是再吃下去,恐怕就要吃不下其他美味,便住了口,意犹未尽的准备吃其他美味。

祁律又给姬林介绍烤生蚝,笑着说:“天子尝尝这个,这个烤生蚝滋味儿鲜嫩的很,止水甘甜,蚝肉鲜美。”

姬林立刻拿起一只烤生蚝,先是啜了一口汁水,生蚝的汁水原汁原味,果然是甘甜的,入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咸香,那种鲜味是水里特有的,无论猪肉羊肉还是牛肉,都没有那种鲜气。

汁水如此甘甜,顺着汁水轻轻一啜,那生蚝烤制的鲜嫩无比,犹如佳人的软舌,姬林沙哑的一笑,说:“这烤生蚝的滋味儿,只比太傅的甘美稍微逊色一筹了。”

祁律:“……”天子一言不合就镖车。

祁律托着腮帮子,笑眯眯的看着天子又吃羊腰又吃生蚝,还有壮阳的韭菜。

姬林吃过韭菜,但从未烤制食用过,韭菜咸香微甜,配合着祁律的调味,又辣又香,味道当真不一般,天子越吃越欢心。

姬林左手一只烤羊腰,右手一只烤生蚝,对祁律说:“太傅也食,一同食才有滋味儿。”

祁律笑眯眯的心想,不不,太傅便不用食了,昨日才吃了冷锅串串,秋日火气本就大,再吃这些羊腰生蚝甚么的,祁律怕自己喷鼻血,毕竟天子的美色已经够劲儿,自己不需要再补。

祁律笑得十分殷勤且善解人意,说:“天子食罢,律为天子剥几颗板栗,若是吃的腻了,可以吃口板栗,亦能解腻。”

姬林吃着,祁律给他剥栗子,热腾腾的栗子冒着甜香的气息,剥好之后全都放在干净的小承槃中。

姬林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只被剥的“光溜溜”的板栗,放在唇边,还亲了一下,这才放入口中,祁律只觉得脸上一热,天子亲的是栗子,又不是自己,为何要脸红?

祁律还未反应过来,天子突然靠过来,撑在案几之上,倾身而来,一把扶住祁律的后脖颈,不让他逃跑,嘴唇相接,那圆溜溜的板栗立刻被渡了过来,恨不能在祁律的口中打转儿,一股子板栗的甘甜幽香突然在口中化开,好像吃了藙子一样,还辣霍霍的!

祁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吃惊的看向天子,天子双手还撑在案几上,低头看着瘫坐在席上的祁律,歪了歪头,沙哑的笑着说:“太傅快尝尝看,是板栗的滋味儿甘甜,而是林儿的滋味儿甘甜。”

祁律心中“梆!”被狠狠敲了一记,感觉自己真是鬼迷心窍,喃喃的回答了一句:“自是林儿……”

他回答完,这才回过神来,便听到天子愉悦的笑声,似乎祁律的回答取悦了天子,祁律后知后觉,感觉自己这一张“老脸”都丢光了,平日里祁律总是自封“老父亲”,而如今白吃了那么多盐,白白年长几岁,竟然被年纪轻轻的天子吃得死死的。

俊美的天子又捏起一颗栗子,用栗子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说:“太傅,还食么?”

祁律脸上的温度不减反升,突然手脚利索的仿佛会轻身功夫一样,立刻从席上窜起来,匆忙的说:“天、天子用膳罢,律还有事先告退了!”

祁律打了一个磕巴,然后一口气告退,一溜儿烟便埋头跑出了寝殿,跑出去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说不得了不得了。

祁律从寝殿出来,虽然面红耳赤,不过结果是好的,天子吃了自己做的烧烤拼盘,这一记猛药下去,不信天子的身子补不起来。

祁律笑眯眯的离开寝殿,自己去用午膳,吃过午膳之后又开始琢磨着,不如再给天子做点补肾的栗子小食,下午吃点栗子糕、栗子酥、栗子羹、栗子奶冻等等,晚上再吃滋补的晚膳,这样一天下来不闲着,不需要两天天子便能元气大增!

姬林中午吃的很撑,下午去练习骑射,刚刚回来,寺人便端上来很多栗子的小食,笑着说:“天子,这是太傅刚刚送来的小食,说是天子骑射辛苦了,吃一些小食垫垫胃。”

姬林喜欢食栗子,栗子甘甜可口,而且也不会太甜,正和姬林的口味,便说:“太傅呢?”

寺人说:“太傅又回膳房了,说是去给天子做晚膳。”

因着公子冯的眼疾已经好转,所以祁律也不用每天变着法子的给公子冯做膳食了,便开始琢磨天子。

姬林血气方刚的,根本不需要进补,更别提祁律这般凶猛的给他进补了。

天子第一天没发觉什么不妥,吃了好些大补的东西,中午吃的烧烤海鲜拼盘,下午吃了爱心栗子糕点,晚上又吃枸杞羊肉粥、鸡蛋炒韭菜、火爆腰花等等,这天晚上便辗转难眠了。

第二日继续,还是各种各样的羊腰生蚝和羊肉,下午的小食是滋补补肾的芝麻糊,于是血气方刚的天子终于不负众望的流鼻血了,医官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一看,天子根本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补得太多,已经淤出来了。

医官查看了天子的菜谱,大吃一惊,说:“天子,这……天子如今年轻,正是精力旺盛之时,因此……因此无需如此进补,进补的太多,反而……”

姬林听医官支支吾吾的,刚开始还不明白,后来恍然大悟,祁律给自己准备的这些菜色都是补肾的,医官误会了天子,还以为是天子想要屹立不倒,所以才吃这么多补肾的东西。

天子当真是给气坏了,被祁太傅给气坏了。

他还以为那日祁太傅对着小土狗只是说说而已,没成想真的付诸行动,竟然暗搓搓的给自己补肾,简直便是对天子威严的一种挑衅。

姬林脸色那叫一个阴沉,立刻长身而起,说:“太傅在何处?”

寺人说:“太傅在膳房,正在为天子准备晚膳。”

姬林一听,立刻往膳房去抓祁律,一定要明明白白,用实际行动告诉祁律,寡人根本无需进补。

如今还没有到晚膳时辰,反正距离子时还远,姬林打算身体力行的教育一下祁太傅,让他以后不敢如此“任性妄为”。

天子来到膳房门口,膳夫上士看到一抹黑色的衣摆,吓得整个膳房里的膳夫们全都下跪叩头,山呼:“小臣拜见天子!”

郜国公子正在膳房中,突然看到天子,还以为天子是来找自己的,立刻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和鬓发走过去,说:“拜见天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姬林已经冷淡的说:“祁太傅在何处?”

膳夫上士立刻说:“回天子,祁太傅在膳房后面的小仓库,天子若是寻太傅,小臣为天子去寻。”

姬林淡淡的说:“不必了。”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闹得膳房中的膳夫们一阵咋舌。

这普天底下,但凡是天子找的人,哪个不是巴巴的跑到天子跟前参见,哪有天子亲自找人,而且还找到膳房来的?

祁太傅果然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的祁律正精心挑拣着枸杞,准备给天子泡个枸杞茶和枸杞酒,枸杞也是滋补的好物,别说是了,便是不肾亏的人吃枸杞也有好处。

祁律一个人在小仓库里,专心致志的挑拣着枸杞,全都要最好的,恨不能一颗一颗的挑选,就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小仓库的门突然轻响了一声。

祁律有些奇怪,回头看了一眼,或许是小仓库比较简陋,门板有些松,所以被风吹得开了一些。

祁律走过去,将门重新掩上,小仓库的门一掩上,小仓库里瞬间昏暗了不少,祁律刚要回身继续去挑枸杞,“嘭!”一声,有人突然一把推住祁律,将祁律猛地压在简陋的门板上。

对方动作虽然“粗暴”,但觉竟然还用手掌垫在祁律的脑后,生怕磕了他似的。

祁律没有反应过来,“唔……”一声,吐息已经被对方强制占领了,祁律吃了一惊,刚想要挣扎,对方熟门熟路的开始攻城略地,祁律双腿一软,几乎瘫在地上,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在昏暗的小仓库中,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祁律惊讶的说:“天子?”

天子的嗓音在祁律耳边,轻笑说:“嘘,太傅你听,外面好像有人。”

的确,小仓库外面人来人往的,好多膳夫准备晚膳,需要不少食材,都在搬运食材,他们却窝在这个狭窄又简陋的地方偷偷摸摸,祁律大脑发麻,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以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姬林眯着眼睛,说:“太傅这几日如此殷勤,原来是在给寡人进补?

太傅觉得寡人需要进补么?

嗯?”

祁律差点被他最后那个“嗯?”的尾音给苏死,只觉得一股苏炸天的嗓音带着电流,让祁律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姬林眼看着祁律毫无反手之力,唇角划开一个满意的笑容,说:“太傅,乖,搂着寡人。”

他虽和天子有过三次亲密的干系,但那三次祁律都有些断片儿,如今没饮酒,没中药,而且还是大白日的,祁律也没做梦,身处在狭窄的小仓库中,祁律只觉这也太刺激了一些。

祁律紧张的厉害,一门之隔,外面那么多人,然而祁律却鬼使神差的,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另外一手慢慢搂住天子的颈子,将自己依靠在天子的怀中,双眼渐渐迷离起来。

姬林的眼眸深沉下来,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就在这时候……

“叩叩!”

“祁太傅?”

“叩叩叩——”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