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 夕阳无限好下(1/2)
这边虽然楼样老式,但并非筒子楼型。
主要是楼外的窗户都设有防盗窗,不然可以用绳索什么掉下来。
前面跳楼的也只死了一个人,为什么他们不在最初时跳楼呢,还是有很大几率生还的。
或许是我多想了,还有其它路可以选择时,谁愿选择跳楼。
没有像面对章玥时那么悲切,或许没爱到那个深度。
这两次恋爱我都很被动,并非因为喜欢而爱,而是因为相处的时间而渐渐喜欢再去爱慕,这种爱恋习惯或亲情式的味道多一些。
三楼四楼的房间比较惨烈,里面烧得所剩无几。
一路上遇到很多人,有消防员也有医护人员。
别人问我是谁时,我都说有亲人还在楼上,然后他们就默默让开的。
楼下传来警车的声音,他们不是早该出现吗?
是出勤慢了,还是有什么未知的事耽搁了?
那不是我该担心的事了,已经上了六楼。
这是二单元,靠近我们当时所在的楼,也是赶来时的那通电话赵晓告诉我的。
一楼两户,我选择了左边一户,从当时我跑到天台时能看到,楼顶中间背面有个小天台。
如果是我,肯定会上天台爬到屋顶,只要不发生爆炸,存活的几率也很大。
走上复式楼二楼,上面已经有几个人。
他们正聚在一起,掰开尸体,有个人说道:“真是挺奇怪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被烧着,只是熏黑。
可这几个人明显是有人被烧着了,难道被烧着时还能清醒的从楼下跑上来不成?”
确实挺奇怪的,那扇门后七八个人畏缩在一起,呈现的不是扭曲挣扎状态,我仿佛看到他们相互在扑打对方身上的火苗。
他们身上几乎没有衣服了,黑乎乎的,很重的烧焦味。
我上来时,有消防员看到,他们只是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人让开:“有你的亲人吗?”这个时候上来的普通人只能有亲人了。
谁能分得清,都没有头发衣服,分不清五官,我喘不过起来,好难受。
即便没有赵晓在,看着也难受,太惨了。
“你怎么啦!”冲来两个人把坐倒在地的我扶起来,其中一人问:“你怎么受伤了?
这么多血?”
“看他身上也熏得乌漆墨黑的,应该是侥幸逃出去的吧!”另一人说道。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伸出左手指着尸堆中抱着另一人头颅在胸的尸体沙哑着说:“带戒指的,我女友!”
有人掰开僵硬的尸体时,擦到了赵晓手上的戒指,我才认出来。
赵晓,你太善良了,临死还在保护别人!
赵晓,你还能再看看我一眼吗?
我来了!
赵晓,到底是谁要害你们,这一切太不正常了。
“喂!
你怎么了?
快叫医护人员,他昏过去了。”
…… ……
醒来时,躺在病床上,窗外还有微微夕阳。
这是一个独立的病房,我被换上了病号服,胳膊被包扎了,点滴也快打完了。
我想坐起来,一阵眩晕让我又躺了回去,应该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别动!
好好躺着!”赵晓的声音。
她站在窗前,一身洁白的护士服,微微的笑着,很静仪端庄。
“晓晓!”我很想爬起来,奈何没力。
人死后,并非相见就能见到的,除非他们有很大念想,不然不会有“招魂”这一地下职业。
“叫你别动,你就是不听!
非得我发脾气是不是?
亏我还想在最后一面时温柔…”她不说话了,因为我哭了。
只是流泪,忍着没有哭泣。
“你真傻!
还傻乎乎的跑到旁边楼层。”她想摸我的额头,却摸不到:“上次去田力家见到鬼魂,我一直不敢确信。
这次真的信了,你好厉害!
竟然能见到我。
你知道吗?
我有偷偷翻过你的背包,当时心里还很生气,也有点害怕。”
“回家后我就有种感觉,仿佛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样!
本来姐姐想多留我几日,可是太想你了。
你知道我的,不可能表现出来的,怕你心里得意!”
“妘夕!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偷视着我们,哪怕是现在。
你知道吗?
今天的火灾太诡异了,它能跟着人跑,像有生命一样,吓坏我们们了。
而且,门窗也是一样,像有人在另一面拉着…”
“你怎么不说话?”她讲着讲着突然问。
“我、我,听你讲!
以后再也听不到…”别过头,不想让她看见我的泪如雨下,咬着牙齿也忍不住。
“别这样!
这都是命吧,今天是我自己心神不灵想出来的。
妘夕,帮我照顾一下姐姐,她挺可怜的。
小时候走丢了,饿了三天才被找到,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她很疼我的,什么东西都是先给我。
唉,爸妈为我肯定得伤心坏了!”
我撑着床坐起来,然后拔掉了输液管,慢慢的下床。
“妘夕你干什么?
不是让你别下床吗!”她要来扶我,还是穿透过去了。
“来!”我慢悠悠走到窗前,对她招手,夕阳只剩一截了。
她来到我面前,问:“干嘛!
你又碰不到我!”
我去吻她,她好像很担忧,怕让我失望。
别人吻不到,但我能。
只要让自身的阴气多输送一点,接吻是最快的办法之一。
能感觉到她触碰到我时的激动,我们吻得忘乎所有,胜过初识。
地平线昏暗的那一刻,赵晓挪开嘴说:“你身上好神奇,现在跟你接吻我感觉非常不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就是特别舒服!
妘夕,我要走了,时间到了,照顾好自己!”可能时间早就到了,她都开始模糊了,牛头马面在招她。
“去吧!”突然想起一件事:“晓晓,有事报崔茵茵的名字!”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
或许当初崔茵茵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所以才说我自身难保,而这个“自身”可能指得是自己身边。
夜色总是这么的不解人情,特别是这个春天。
门开了,回头一看是万妙止。
“你可以留下她的,都养了一只了,不差多样一只。”他知道里面的情况,能感觉魂魄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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