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破产霸总的四叶草精(十一)(2/3)
将发火的沈母护在了身后,沈殷脸上沉了下来。
听这对中年人说话的口气,他大概可以猜到贺文根本就没跟他们说实话。
于是扯了嘴角冷笑道:“有这个时间逮着人乱咬,倒不如问问你们的好儿子做了些什么。”
沈殷一贯是沉默寡言的,从未如此咄咄逼人过。
因而贺文父母愣了下神,还想纠缠他们说些什么,就被匆匆赶来的贺文阻止了。
急忙将二老带回家,都顾不得沈殷嘲讽的眼神。
他哪敢跟沈殷当面起冲突?
当初的事本就是他理亏,回到老家后面对父母、亲戚的询问自然不敢说实话。
他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毕竟那是一个永远也抹不掉的黑点。
何况以沈殷现在的身家,要是想整他多得是办法。
他只盼着沈殷能够不要与他计较,哪想到自己父母那么不识相地还往人跟前凑呢。
不仅如此,还大放厥词,指着别人的鼻子骂。
得知这件事的贺文都快气晕过去了。
但是他又不能跟自己父母发火,毕竟他们二老什么
都不知道。
另一头载着一后备箱吃的东西离开的沈殷并没有与贺文的父母置气,相反还觉得他们有些可怜。
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还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直到又过了一两个月,简迟给他发了个消息。
自从与简迟合作后,这位豪门大少爷时不时就会给他发条消息。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么就问他有空要不要一起去打高尔夫,要么就跟他说两句工作上的事。
久而久之,两人关系居然近了不少,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这家伙还暗戳戳地在他住的小区买了一套房,跟他那套也就是上下楼。
平时互不打扰,偶尔也会来蹭一顿饭。
被白月光伤了心的简迟也没有沉寂很久,反倒彻底放开了心,身边的女人就没有缺过。
听圈子里最新的八卦消息,他与娱乐圈某位十八线开外的女明星打得火热,正打算砸资源捧对方上位呢。
当然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都是八卦达人隋洲转述给沈殷的。
他没有向简迟求证过,也是觉得以他们这淡如水的交情,似乎不适合聊那么私密的话题。
简迟发给他的消息很简单,只有两句话。
一句话是说找到了贺文当初泄露他的公司商业机密的相关证据,第二句话是问他要不要追究。
证据的附件已经压缩发到了他的邮箱中。
沈殷点开看了看,是两段视频。
其中一个视频是监控视频,背景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咖啡厅。
贺文对面坐着喻锦,然后他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了对方。
另一段视频从角度看得出来是偷拍的,将贺文与喻锦谈话的具体内容都录了进去。
包括盗取商业机密以及喻锦承诺事成后,让贺文到喻氏企业做总经理。
不仅是这些,简迟说如果他要追究的话,当时喻氏企业中无意间得知这件事的职员愿意出庭作证,那个偷偷拍摄视频的人也愿意当证人。
看着手上的证据,沈殷静默了几秒钟,还是没忍住问简迟是怎么拿到这些证据的。
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找到这些东西谈何容易,肯定费了好大一番心思。
没想到简迟回了他一串哈哈哈,洋洋得意地说他最近看上的那个女明星的经纪人,他的表哥就是原先喻氏企业那位无意
中撞见喻锦他们谈话的职员。
那个经纪人在电话里跟人吹牛的时候提了一嘴喻氏从一个姓贺的手里购买商业机密那件事,又恰巧被简迟的小助理听到了,转而告诉了简迟。
顺着经纪人的表哥那条线,查到了咖啡馆,从而顺藤摸瓜拿到了那两段视频。
说白了就是那么凑巧,简迟根本没怎么费心思。
听简迟显摆似的说完了整个过程,沈殷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果然是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吗?
想到在老家遇到的贺文,沈殷抿了抿唇,跟隋洲他们几个说了这件事。
平日看着大大咧咧的隋洲当即就炸了毛,表示绝不原谅,一定要送贺文进去蹲局子。
群里的其他几个人相继冒泡,也是同样的意思。
手指敲在手机屏幕上,沈殷着手联系了公司的法务部,让他们去处理这件事情。
其实就算隋洲他们没有表态,沈殷也不可能会放过贺文的。
以前是没有证据,现在有了,他更不可能轻飘飘放任这件事过去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作为负责,沈殷是,贺文也不例外。
法务部将相关证据交出去了一段时间,贺文就被检察机关提起了公诉。
尽管喻氏企业已经不复存在,但包括喻锦在内的当时的主管人员也作为了被告,要求出庭接受审判。
有公诉人员跟进这件事,沈殷就没怎么关注了,只是偶尔看一下程序进行到了哪里。
不管能不能被判刑,这都是法律衡量的事情,他等着最终的结果就好了。
公安机关的人员上门对贺文实行刑事拘留的那天,贺文面色发白、手脚冰凉,浑身都在颤抖。
他的大脑那瞬间都是空白的,只有一种报应终于来了的不切实际感。
而贺文的父母都快傻了。
满头雾水的,都不知道自己老实巴交的儿子究竟犯了什么事,竟然闹到要蹲局子。
上门的公职人员解释得很清楚,因而他们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原来贺文灰溜溜地回了小县城,不是沈殷翻脸不认人。
相反的,是他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尽管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可贺文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又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送进去?
要是进了监狱那个地方,人生就被毁了啊。
心急如焚的贺文父母求助无门,苦苦挣扎后想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找沈殷不就好了?
他们两家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至于将人逼到绝境吗?
不就是泄露了一点商业秘密,又不是杀人放火那样恶劣的事,总得给人一个改正的机会。
更何况,沈殷现在又开了一家公司,甚至比以前混得还好,也没有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影响。
怎么就不能看在两人十几年的交情上高抬贵手?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贺文的父母买了一袋水果,慌忙地就往沈父沈母家里去了。
见面先絮絮叨叨叙了旧情,从两家成为邻居的那时候讲起。
又将话题引到了沈殷和贺文的身上,说两人从小关系就好,若是一方做错了事,另一方总该体谅一下。
这都这么多年朋友了,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他们说了许多的话,嘴巴都要说干了,然而沈父沈母并没有什么表示,仿佛没听懂似的。
贺文的父母又气又急,只好将话挑明了。
希望他们能跟沈殷说说情,让他不要追究了。
如果沈殷愿意的话,贺家可以赔偿一笔钱,就当作是弥补沈殷的损失。
沈父沈母当场就拒绝了,表示自己老了,沈殷的事儿都由他自己做决定,他们插不了手。
贺文父母的脸色顿时比吞了一大口芥末还难看,张了张嘴气得说不出话,直接拂袖而去。
临走前还不忘将自己买来的一袋水果拎走,那滑稽的模样也是看得沈父沈母无言以对了。
纵然被拒绝,贺文的父母仍旧没死心,费尽周折拿到了沈殷的手机号码。
接到电话时,沈殷刚刚做好了晚饭,正招呼阮软去洗手。
看到有陌生的号码打过来,他一边摆放碗筷,随手按了接听。
还没说话,电话那头的贺文父母就已经迫不及待讲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是闻者落泪、见者心伤。
默然半晌,沈殷拧了眉。
贺文的父母大吐苦水,似乎他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就持续给他打骚扰电话。
尽管已经很没有耐心了,沈殷还是看在做父母的不容易的份上,按下脾气回了一番话,语气无奈又倦怠:“这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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