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姜伟vs魏征
姜化急冲冲走进姜伟所在的小院,只见两兄妹两兄妹坐在石凳上悠哉悠哉的闲聊,忍不住打住两人的话题。
“伟哥儿,你跟姑母说实话,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事了?”
姜伟见姑母姜化紧张的神色,仔细想了想,摇头回道,
“没有啊!”
“那为何魏征带着县衙的差史到咱们家点名找你呢?”
一提到魏征和差史,姜伟心里就有了个大概了,自己确实没有惹什么事,这是事找上自己来了。
不过,魏征啊,历史名人啊。
来不及瞎想,见姑母一脸担心惊慌的样子,姜伟忍不住安慰道,
“姑母不用担心,侄儿确实没有惹事,一切交给侄儿处理便是。”
“真没惹什么事?”
姜伟微微一笑,
“姑母放心便是,姑母此刻只需叫那魏征来见我,便说我在这久候多时了,如此便可。”
姜化听的有点懵,叫一个朝廷大员来见你一个十四岁的小子,你确定没跟我开玩笑?
但见姜伟搬来胡椅老神在在的靠在上面,还不忘冲自己点了点头,姜化就有点不能理解了。
最后,姜化只得听了他的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缓步而去。
姜伟的想法很简单,以后,他的所作所为肯定会被人关注。
他就只是想有个自己的小窝,搞搞化学,没事整点自己的恶趣味的事物出来逗逗妹妹而已。
不过这些可能有点惊世骇俗了一些,万一因为这些惹祸上身怎么办?
又或则因为这些当官了?
进入官场,姜伟觉得以自己几乎为零的正智头脑,肯定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而仙家弟子这个身份,就是自己的保护色。
嗯,还是要选个粗一点的大腿保护自己,然后远离朝堂。
“兄长,魏征是谁啊?”
姜伟摸了摸若娘满是好奇的小脑袋。
“一个老顽固,来找兄长麻烦来的。
不过不用担心,史记以来,向来是正不胜邪。”
若娘忍不住了,
“兄长,是邪不胜正。”
姜伟望着若娘憋着笑的可爱模样,一个脑儿崩弹了过去,
“别打岔!”
若娘委屈的揉着脑门,皱了皱小鼻子。
“这样,你去拿个扇子来,帮兄长扇一会,有点热。”
若娘一听不乐意了,挺着小胸脯嚷道,
“凭什么我去拿?”
“明天我给你讲故事。”
“我这就去。”
看着小跑离开的若娘,姜伟忍不住的笑了。
等魏征来到小院时,只见姜伟半躺着靠在树下的胡椅上,见其闭目养神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就气的不打一处来。
不过年轻的面容搭配着一头白发,又配上一身白色儒服,倒还真有着一分仙家弟子的风采。
见到魏征生气的模样,侧身而立的若娘脸上带笑,调皮的偷偷对姜伟眨了眨眼睛,而姜伟也没有完全闭着眼,还留着一条细缝,见调皮的若娘,忍不住以非常严肃的语气开口以表示抗议。
而对于魏征,姜伟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毕竟对方是来找茬的,对找茬的人笑脸相迎,那不是犯贱吗?
“来者可是郑公?”
魏征听到眼前区区一个少年人在自己面前老气横秋的语态跟他说话,被气乐了。
“正是老夫。”
若娘憋着笑,背对着魏征,看的姜伟一脸嫌弃,好好的气氛被你给破坏了。
从若娘手中夺过扇子,将其赶进屋里,摇着扇子轻轻拍打胸口。
“还请郑公不要见怪,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请坐。”
魏征只看着姜伟不说话,似乎正在较量气势,似乎他不认为一个几乎没有什么阅历的年轻人,不可能在自己的直视下还能淡定自如。
在他印象之中,即便是一个五品的官员,在自己冷漠的直视下也会失了分寸。
此时,姜化来到了小院的墙外,她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只得在墙角倾听。
而徐惠也听到了风声,心里有些焦急,但也只能跟着母亲身旁。
约五分钟的时间,但姜伟明显叫魏征失望,他没有任何惊慌或者表现不自在的模样,反而镇定自若,那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让魏征有些泄气。
“哼!”
魏征冷哼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爽的同时,坐在了姜伟对面的石凳上,中间仅隔着一个石桌。
“不知郑公找小子有什么事吗?”
“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魏征一脸肃容,好似莫得感情的男人。
“不知。”
对这么像是审讯犯人一样的问题,如果对方不是魏征,他甚至懒得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一一为你数来。”魏征冷笑一声。
“其一,你欺世盗名。
其二,你妖言惑众,迷惑万民。
其三,你以奇淫巧技,蛊惑民夫脱离农事。
所谓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久而久之,民不事生产,其后果你可清楚?
你说,你是否有罪?”
姜伟笑了,
“诗经有云,不识不知。
以我之见,如衡如石,不定物以数,物之悬者,轻重自见。
如水如镜,不示物以形,物之鉴者,妍蚩自露。
勿浑浑而浊,勿皎皎而清。
勿汶汶而暗,勿察察而明。
纵心乎湛然之域,游神于至道之精。
扣之者,应洪纤而效响,酌之者,随浅深而皆盈。
不知郑公以为然否?”
姜化和徐惠母女两惊呆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想到姜伟居然有这等学识,一般人,可说不出这等话来。
而且,他怎么敢这么和魏征说话?
这可是朝廷三品大员,爵至国公的魏征啊。
姜伟的意思很深刻,不去认识就不会了解,不要糊里糊涂,是非不分,也不要过分苛刻,以苛察为明。
心地宽广无所不容,神智超群无所不通。
他的所作所为就如同洪钟,随着叩打者用力大小发出不同的声音。
像大海,任取水的人用多用少都能满足。
简而言之,你纯属放屁,你这是构陷,是老顽固,是非不分。
魏征简直气乐了,头一次看到胆敢教训自己的黄口小儿。
“好。”魏征一拍石桌,“如此,可否教我,你以仙家弟子之名教唆,是何居心?
你言仙家之术为学识这等荒唐之言,是何道理?
依你所言,你蛊惑民夫脱离农事,还是是为国为民不成?”
姜伟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拱手一礼,
“不敢!”
魏征双眼一瞪,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那就从第一个问题说起吧。”姜伟整理了一番语言,徐惠母女两也侧耳倾听,似乎不想漏掉一个字。
“数天前,我身中雷击。”
魏征忍不住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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