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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节现实和想的不一样,下(1/2)

吓唬威胁了半天,利弊分析得很清楚,官差们以为村民吓住了会识时务老实听话。

哪知,村民脸有惧色,神情复杂,却绝大多数还是柱着锄头木棍不搭理钱粮事。

连妇人们也捏着拳头一副死要钱样。

草民无势无识,可不是傻子,只认死理。

自己手里有钱有粮才不慌,钱粮得牢牢握自己手里才怎么也不会吃亏。

官差说得再好,那没用。

谁管你大宋死活。

俺们只是草民,大宋的好事可从来没落俺们头上。

好处都是当官做老爷的得了去了。

就是这次,那好地好店也是有权有势的白占了。

俺们得的那点地那个小破店算什么?

和当官当老爷占的一比,一个金元宝一个土喀啦。

国家有事有难处也该首先是当官当老爷的操心出力。

有钱有势的不肯出力,就想着搜刮俺们百姓。

俺们才不管你国家不国家大事不大事的。

村民们穷怕了,可舍不得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捞到家里的钱粮再白交出去,打定主意不交,而且有不交的理由。

关键是不能惯着官府想征就征钱粮,否则,有这次就会有下一次。

就官府那德行,不把小百姓家的家底剥干净了岂会罢手?

村民也不信了,都不交,官府还能把满村满县的百姓都抓进大牢都当通贼歹人问罪杀头?

一个不抓,这县里的地还多的是没人种庄稼缺人秋收呢,官府敢大把抓人,看谁种地缴赋税养活他们当官当爷。

村民什么也不说。

但官差们看出来了。

这是不听招呼,不肯老实交钱呐。

大怒,要发威。

村民拿着锄头木棍,却只是摆个姿势表明态度,显然不敢真动硬的对抗官差。

但官差也怕逼急了村民遭到暴力打击。

就在双方都为难之时就听到了不紧不慢过来的马蹄声,都不禁扭头看去。

等这只小小却无比招眼拉风的马队再走近了些,这两拨人都不认识白衣胜雪如圣僧下凡有金刚护佑的赵岳,但看清了马上插的两面小旗上的显眼大字,顿时都有了巨大反应。

官差是骇然变色,暗呼倒霉,

那脚不由自主地就后退数步,即使他们站在村口里离路很远,离马队更远。

而村民中则有不少人面露喜色,显然是识字,认出来人是水泊梁山的队伍,猜到为首的气派凌人沙弥九成九是沧赵家那个老二。

村民为首的那位老汉更是眼睛一亮,招呼身边几位有把年纪的就奔着赵岳这队人马过来了。

后面唿啦一下子跟上了二十几个村汉。

官差看到这一幕,那脸色就更难看了。

但赵岳对抢元宝一样奔来的村民视若不见,只扫了一眼就不再理睬,继续不紧不慢地前行。

宿义宿良看到机会,正想借这村发发威风,打发一下路途的一直无聊,但看到赵岳居然不鸟这的事,连忙策马跟上。

眼看梁山人马很快就会经过村庄远去,带头过来的老汉急了,大呼一声:“公子,请留步哇。”

但赵岳听而不闻,仍继续前行。

那老汉和村民都愣了一下,但脚下不停,一边继续大呼“公子请留步”一边很快奔近了,一看赵岳仍无动于衷,干脆唿啦一下子抄到马队前堵向马头,青壮们都锄头棍棒的拿着,好象来打劫的。

对这样的着甲配刀队伍,若是别家的富贵公子,带头的老汉是绝不敢这么强行拦住去路并且直接堵逼向马头跟前,否则最轻也得一顿鞭子抽过来。

就算是传说的包青天在世,村民若敢这么堵住轿子,最少带头者也得吃上几十大板。

换别的恶点的官,甚至会打得敢强拦者皮开肉绽下大狱问罪。

因为冲撞了官威。

朝廷有维护官员威风的严密制度。

敢强拦赵岳却是沧赵家族慈悲重名声,不会对村民怎样。

换句话说就是好人好欺负。

你看众说纷纭立场矛盾的公车让座这点事,

若是个有名地痞无赖或一看就知不好招惹的,别说坐一个座,就是占了一排座躺那也罕见有人敢站出来指责什么。

若是个好人,比如是爱脸面好欺负的姑娘或少年学生,即使上班熬夜累得不行或书包太重,需要借乘车的时间歇息放松一下,即使站身边的人年纪并不大,养得红光满面,姑娘死了,那老人也未必会死,闲得蛋疼才坐车逛荡,不需要让座,即使这老人不倚老卖老拿道德说事要求让座,多半也会有正义之士很体面很威风地站出来义正辞严指责姑娘学生不尊老爱幼太不懂事。

有的老人或正义乘客甚至会理直气壮地直接动手打人教训你怎么做人。

围观的多半也正义之士了,帮腔支持行凶,当热闹凑瞧找点刺激,甚至趁机享受一下合理欺负人的快感,发泄一下生活中积累的郁闷无聊。

自动无视了你的高于道德的法律赋予你的正当权益,无视了法制。

因为你是好人好欺负,欺负你没危险,更没后患。

这种事就象扶人反有罪传开了造成的恶劣影响一样,有倚老卖老嚣张的敢捅瞎不长眼敢不主动给他让座的姑娘的眼睛。

让座这点事也能成为风气越来越恶劣的社会大事,以至于官方都不得不发声一句:不能道德绑架。

回到眼前。

护行左右的宿义宿良一看村民气势汹汹哄哄直逼过来强挡住去路,连忙一瞪眼齐声大喝:“休得靠近,离远点。”

可带头老汉不听,或者说是压根不鸟这兄弟俩的煞气威风,无视马队侍卫警惕按刀审视,仍是带头轰轰围堵近。

宿家兄弟可不敢凭直观认为过来的几十汉子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没有威胁就放松警惕。

此次北上,尽管到目前一路都平安顺利,实际必定是危机四伏,危险随时都会降临,难说会以什么形式什么难测手段突然降临杀个猝不及防。

谁知这村的事是不是策划好的阴谋有人在演戏?

民,无权无势,无疑多是老实者。

但出自民的凶徒恶棍也同样大有其人,且层出不穷,更有穷凶极恶更疯狂什么罪恶事都干的。

追随田虎王庆集团烧杀掳掠的队伍,那些占山为王的强盗,那些黑社会分子,主力可都是百姓。

万一村民有伪装的杀手,或是有人被某些势力威逼利诱混在其间过来趁机搞暗算突袭,靠到马头这么近,那可太危险了。

行凶的人不用多了,

只一个混在村民中暴起发难打出一把带毒的暗器,太近很难躲开,杀伤力就够可怕的。

更可怕的是死士不管不顾撒出剧毒药,不惜同归于尽。

反正草民命不值钱,不难收买。

那根本没法躲,没法预防。

别忘了此时正是越来越烈的秋季北风,马队正站在下风口,毒药撒来,顺风散布笼罩一大片,这么近怕是神仙也没法逃过。

赵岳这支队伍若是遭到这种暗算,怕是要都得死在这。

就算侥幸不死,也得中毒残废。

所以,宿家兄弟连忙把长长的大戟刺向村民方向,逼住村民不得再靠近,一边迅速扫视观察这伙村汉一边怒声再次大喝:“再敢靠近,休怪手下无情。

某家手中的戟可不是吃素的。

都退后。

退远点。”

后面的侍卫这时候已经策马散开,避开了直对的危险下风口,对村民冷冷威逼略包抄过来。

带头的老汉看到亮如秋虹的寒森森锋利大戟捅到眼前,脸上闪过惊色,眼神一缩,没敢坚持直堵到马头,但胆大得也没退开。

他扫了宿家兄弟一眼,目光不屑还有些怨恨,但没说什么,又无视了二将,更无视了众侍卫,扭头只看着中间面无表情很圣洁拉风的赵岳微低头抱拳道:“这位公子,小老儿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不才还是秀才,不是坏人。”

说着抬头盯着赵岳,“请问来者可是以慈悲仁义之名盛传天下的沧赵家族的沧梁小,呃,小公子?”

赵岳的凶名比善名无疑要大得多。

天下人多把他当成个被家中长辈宠爱又约束,带些沧赵传统慈悲家风,不敢随便做恶,却冲动好胜任侠使气胆大妄为的二虎文盲纨绔。

这位秀才老汉刚才差点儿随口说出比赵岳的普济公子之名更响亮的恶名,把赵岳叫做沧梁小恶霸。

赵岳没回应这位读书人老汉,驻马只向宿家兄弟摆摆手,仍是面无表情。

宿家兄弟知道赵岳有种神奇的预判危险之能,赵岳示意没危险,兄弟二人并不怀疑判断,这才缓缓收回了铁戟。

但仍然警惕地审视着这伙村汉。

宿良出身豪富之家,也是大爷脾气,心中有气,既然赵岳不搭理这伙人,他就代为喝问:“秀才,你为何无礼强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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