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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节意气风发(1/2)

清真六蟒这伙人没信心逃走,可留下?

就看到的赵庄这情况,在这死地对抗两万凶悍强大辽军..

不敢想像。

别说两万强军,就是只来yi千辽寇也够受的。

六蟒实在不理解赵庄人凭什么在大难来临面前能这么从容淡定面对。

莫非,居住在这的百姓根本不知道辽军会杀来?

或者是,敌人yi旦杀来,赵庄就会汇聚起众多人手甚至武力进行对抗?

要知道沧赵家光是土地就有数万亩,两河间和河东的土地就不用说了,自然全归了此地霸主沧赵,连西面直到清池县都有大量土地,光是佃农牧民怕就有数万人,还有建在土地间的十几个大型城堡,里面是沧赵工厂,也意味着有众多青壮人手。

但熟知军事又领导过浩大流寇集团的六蟒都明镜似地明白,打仗这活,人多不顶用。

当初造反,若不是手上有八千军队,他们根本没信心敢毅然造反。

数万强壮有力的矿工造反,听数量吓人,但真打仗,被数千不用太精锐的官兵在比较会打仗的将领指挥下yi通猛攻,死伤稍惨重,怕是立马就吓坏了,陷入崩溃逃散,全完蛋了。

沧赵部下百姓就算闲时接受过yi定的军事训练,战斗力又能强到哪里?

怎么可能凭人多和守城就能战胜yi心报复的辽军?

是逃是留?

众人都看着马元,又看看周兴,等有主意的二人拿最后决定。

周兴沉默不语,显然拿不定主意,也不想因自己的决定错误左右了弟兄们性命而后悔。

马元沉默好久,最后拍板低声道:“不知兄弟们怎么想的。

我自己打算留下来看看赵庄到底怎么对抗辽寇。

我太好奇了。”

二愣子王伯可能是就怕再被捉住关进那种地牢,没了初时逃走的冲动,也嘟囔着留下看看,我也很好奇。

都说好奇害死猫。

可人仍然因好奇而有很多人愿意选择冒险来满足心中的好奇。

皇甫雄、赫边进明、来泳儿没说什么,都看着周兴。

周兴摇头道:“我是不想再逃。”

“咱们如今什么也没有了。

只咱们这几人这么点弟兄,逃走了又能干什么?

沧赵糙好,目前总是个比较靠谱的依靠,至少能提供目前的安全和衣食住行。

咱们不用狼狈不堪地东逃西窜为生存焦虑忧愁。

也许也真有前途。”

皇甫雄道:“我赞同留下。”

“沧赵这家人,俺老早就佩服得很。

以前作对是不得以。

能和沧赵并肩痛快杀辽狗,也不枉俺学的这yi身本事。

能和沧赵yi起战死,死了也不冤。

沧赵这样的富贵人家的人都不惧强敌不怕死。

俺这样的卑贱军汉又有什么可怕的?”

祖上是隋唐名门的来泳儿慢吞吞道:“是呀,死也自豪,不没祖宗。”

剩下个赫连蛮子见大家都望向自己,就瞪着黄眼珠子道:“大热天,到这来又是坐船喝海风又是走几十里野地,累死了,我说,咱们想那么多干什么?

早去喝酒休息安安稳稳痛快睡yi觉是正经。

养足了精神还怕打仗?

打不过,还逃不走?”

这就是典型的草原蛮子的思维逻辑和习惯,今天无事今天尽情欢歌快活,明天有难明天应对。

对付不了就离开再择地生活。

他的话让众人都笑起来。

是啊,逃走是厮杀,留下打仗也是厮杀。

那就留下至少先养好身体养足精神。

明天的事谁说得准?

想当海盗王不也想得美盘算得用心,却什么都是泡影都成了空,甚至是个天大的笑话?

事实证明咱们自己是看不清路的,那不妨跟着天下公认英明的沧赵且混混看。

这伙人想开了,也不瞎逛了,回了住处抛开心事美美喝酒睡觉去了。

马元在心里感叹,若真到了海外开国称王,结义六兄弟确实早晚会翻脸自相残杀。

只周兴就必是要对付的威胁。

看看今天这事就能知道,这个队伍事实上已经存在着两个当家作主的头领。

当兄弟处事好说,可国王只能是yi人做..

想到了这个,马元深受打击,心中残存的野兽又消散了不少,对失去的国王梦想也不再那么难受。

..

让自负武力的六蟒选择留下的最根本动力自然不是畏惧被赵庄人追杀和愁怎么逃离沧州又到哪里可立足重兴。

他们是感到造反时自觉看得很明白的天下形势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只海外和沧赵家就是个根本不了解的巨大迷团,许多事是想当然地在瞎干,更深切体会到凭自己的能力,在这个乱纷纷的大形势下根本看不清方向把握不住自己的命运。

尽管他们没明确意识到天下正在生颠覆性巨变,但至此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只是小人物,干大事智慧远远不够,做不了掌握别人命运左右天下大局势展的大人物,成不了创造和改变历史进程因此光耀史册的时代典范风云人物。

既然做不了布控天下的棋手,那就老实在有资格下棋的人手下当个棋子好了,先保住活路,再努力在自己看不清也左右不了的大局势下去全力争取掌握小局势下自己的命运前途,争取实现自己的最大价值,得到尽可能丰厚的人生回报。

六蟒对自己没了自信。

但有人对自己的人生正充满爆棚的自信和美好憧憬。

比如韩昌韩延寿。

大辽国在野兽金军的疯狂攻掠下倒霉了,国难却是韩昌和他的家族出头再争取辉煌的天大机会。

韩昌在抗金中随战功和展现的卓越武力与军事才能迅yi步步登上高位,不但yi扫以前家族日渐可悲的颓势和耻辱,还成了辽皇眼中的大红人,yi时令许多高傲得不行的贵族和大臣瞧得眼热。

此次更得重任,由辽皇亲封做了攻掠沧州的都统制,也就是攻沧马步二军的总司令,统领实际上是各部加起来两万多精锐大军,连yi向瞧不起汉将的yi众狂傲契丹悍将和众多南逃燕云求生的高贵傲慢桀傲不训的部落贵族老爷甚至是大辽皇族子弟都得在帐下老实听他将令,随他呵斥教训甚至是斩杀震慑。

韩昌好不得意,yi时意气风干劲十足。

为打好这yi仗,韩昌事先也下了很多功夫,尽量做到知己知彼。

大军在莫州紧急集结整训完毕,此时沧州夏收也临近尾声。

韩昌不等沧州人进行完夏收就开始进军。

他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方便抢粮,也容易让沧州人猝不及防更慌乱。

进军也不象辽寇以往那样以军队威胁和牵制住宋军,钻沧州边防的空子潜进去,而是直接挥军攻打方便进沧的宋军边塞。

此时把守沧州边塞的早不是赵公廉辛苦整练出来的敢打愿战沧州军,都是从原沧北四军州边军调换到沧州的军汉。

这些被赵公廉没信心整改好而不得不铁腕坚决裁撤掉的军痞军油子,个人武力未必差了,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是好手,欺负宋人干坏事也胆量奇大,非常骁勇,心计手段花样奇多,但yi对外抗敌就全成了缩头乌龟蠢蛋和逃跑飞毛腿,无论军官还是普通将士,哪愿意冒死打仗保家卫国。

他们就是在军队混生活,利用军人身份和便利拼命捞好处挥霍人生。

这么yi帮连乌合之众都不配称呼的烂军在边塞上yi看到辽军浩浩荡荡凶残扑来,惊得腿先软了,遭受了辽军上来招呼不打yi声直接就是yi波密集骑射,在惊恐仓皇中死伤了yi些,更惊恐了,确认辽军这次是玩真的攻打边塞直接和宋军交战,不是以往的只是恐吓牵制并不真打宋军引两国间正式战争,这些边军感到死神降临,小命危险,彻底丧胆,果断yi哄而散弃寨跑了。

有胆小不敢轻易逃的军官拦都拦不住。

韩昌坐在高头烈马上看得清楚,哈哈大笑。

果然不出所料。

沧州知府郑居中这种绣花枕头哪是坐镇边关的料。

虽然满腹诗书才华,自负才能,但就是个在繁华东京当太平官、对宋皇凑趣和歌功颂德、陪着皇帝饮宴玩乐出馊主意的货。

宋皇是个很有才华的聪明人,却不是个英明皇帝,得多瞎眼才会用这种所谓的人才领导沧州要地。

调郑居中来专门整倒沧赵?

那不是自毁长城?

宋皇这脑子也不知怎么长的,竟然干这种亲痛仇快的蠢事。

不过,韩昌身为汉人,家教渊源也熟知汉统治者深刻骨子里的劣根性,明白宋皇这么整能臣赵公廉才是正常行为。

自古以来,聪慧勤劳的汉人不是被外敌打败了,而是被自己玩残废玩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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