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捂出痱子就好了(1/2)
父喜长子,母疼幺儿。
为什么?
华夏的传统,也是现代世界绝大部分地区的传统:父亲是家庭的顶梁柱,责任重。
长子能尽快分担家庭重担,所以父亲喜欢。
而母亲出于母性,更关注需要更多保护照顾的幼子。
这是生存的选择,与男女感情差异,关系其实不大。
赵岳能看出哥哥忠君的思想其实并没从根本上动摇,是因为他了解被洗脑的人会怎样疯狂偏执。
九o后oo后不过是能从信息渠道了解伊斯兰国疯狂恐怖暴行,知道邪教某yi家人在烟台某餐厅,只为练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疯狂杀死yi个和他们完全不相干的良家妇女等邪恶事。
作为八o后,赵岳却是亲身经历过亲戚中的轮.子功信徒是怎样愚蠢可怕的。
儿女亲人不如宏扬大、法、成神重要。
把家里辛苦积攒的钱财全部虔诚捐献,弄得家人老无所养,病无钱医,甚至饭都吃不上,自己落得为生存当妓、女玩物打手,痴迷不改,乐在其中,家破甚至人亡。
这还是中毒不算深的行为导致的。
重的,聚众反社会,四处害人,还自信在行善积功德,完全灭绝人性。
被腐儒洗脑十年,性子又不是yi般的拗的赵廉,岂会轻易改变信守的准则。
赵岳本打算让哥哥多了解些新思想新知识,用时间和事实慢慢扭转哥哥,可不耐烦和急躁愤恨yi齐作,yi时没压住火,很仓促地猛击哥哥yi锤,把哥哥伤得不轻,但在思想转变上的作用?
啧,效果太差强人意。
但愿聪慧的哥哥能在此行中看清残酷现实......
极了解孩子的母亲张倚慧更能察觉长子心里的盘算,也就更暗暗担忧。
对她和丈夫来说,不仅仅手心手背都是肉,三个孩子都是心头肉,都是最珍贵的宝。
哪个也不能有闪失,更别说牺牲和自相残杀。
长子如此聪慧出色。
小儿子更神奇。
若能兄弟齐心,团结合作,必定其利无匹。
反之,那情景就太可怕了。
这兄弟俩没有yi个善碴。
长子其实主要由宁氏老夫人照顾教导养大。
因为张倚慧要和丈夫为解决赵庄上万张嘴而共同奋斗,还要照顾闺女,孝敬老人,太累,没有时间和精力。
长子受奶奶影响极深,加上遗传,心慈却不心软。
而小儿子非凡,很明显天生心硬,思想自有乾坤,谁也改变不了这yi点。
必要时,这哥俩都能狠下心。
小儿子之前安慰说:不会上演玄武门之变的。
若哥哥就是不改变,至多让哥哥留在家中孝敬奶奶。
可,打小就有雄心壮志的长子岂是能放弃理想的人?
岂能甘愿被拘在家中混吃等死蹉跎岁月?
小儿子曾说:其家兴焉,必人才倍出。
娘,你看唐李在惰末,家族不是最大的,更不是最强的,充其量算个中等,可嫡亲三子yi女个个了得,闺女都能打下半壁江山,族亲中也多有人才,所以是他们家出头了。
这才是历史的必然。
张倚慧再对比自家,怎么看怎么觉得和唐李好有yi比,何其相似。
区别无非是自己不如窦氏能生儿子,丈夫不是李渊的妻妾成群。
因此,只要yi想想长子的那股子拗劲,张倚慧就不是愁了,而是心惊胆战。
若长子真不改变,必然是兄弟反目。
以小儿子的神奇本领,有整个赵庄人崇拜信仰拥护追随支持,长子再擅长政治也不是弟弟的对手,但,长子不会认输,矛盾只会更激化。
到yi定时候,即使有长辈从中平衡,唐王李家的惨剧也难免重演。
唉!
孩子笨蛋,父母愁。
孩子太厉害,当爹妈的也未必省心。
可怜天下父母。
在母亲的提心吊胆中,赵廉yi行按赵岳的计划,东京、江南顺利转了几个月后,北上游了热闹雄伟的泰山,在酷夏来临时节却返回家中。
老奶奶似乎年轻了好几岁,红光满面,精神十足,腿脚利落,身板挺直,显然身体很好,心情极其舒畅,只是目光更沉淀。
分了礼物,她笑眯眯说:“年纪大了,耐不得热。
家里好,回来避避暑。”
在父母幼弟的关注中,明显消瘦了的赵廉象往常yi样笑着行礼问候,然后就yi头扎进自己屋子,不再出来。
马公亮和柴进却个个没心没肺,神情倍爽,yi身轻松,笑笑闹闹,各回家,又再聚,都在赵家特意布置的那个书屋里继续读书。
老奶奶摸摸镇定自若的小孙子,对忧虑满面的儿子儿媳轻笑着说:“让公廉捂痱子吧。
痱子出来了,yi切就好了。
不用管他。”
哪能真不管。
张倚慧把照顾的重点立马从幼子转到长子身上,安排少言寡语安安静静的小豆芽照顾监视长子,防止长子出什么意外,自己亲自负责长子的yi日三餐,顿顿不重样,都是长子爱吃的。
酷暑过去。
赵廉总算出来了。
人瘦得直打晃,眼睛却明亮凝练了很多倍。
看着刮个圆溜溜光头,穿着跨梁小背心小短裤小拖鞋,yi身清爽自在,满脸笑眯眯的幼弟吸溜着蜂蜜冰棍站在门口,歪着小脑袋望着他,赵廉笑着接过另yi只冰棍,嘎崩咬下yi块,美美品尝那股透彻心脾的凉意,慢慢蹲下说:“这东西不错,这个残酷夏天就指着它活命。”
然后突然盯着赵岳,苦笑问:“哥哥是不是很蠢?”
赵岳看看蓝蓝的天,又伸手抓抓哥哥满脑袋的长,笑嘻嘻道:“最聪明的人都有你这样蠢过。
小弟也是。
把长剪短些就好了。”
赵廉会意地笑了笑,转眼看到父母和两死党笑哈哈地出现,不禁有些愕然。
马公亮和柴进象赵岳yi样打扮,脑袋上yi水的光瓢。
而父亲的长也变成仅够扎起来,胡子也修整得短而漂亮,整个人显得年轻精干许多。
再看周围,府中来来往往的家丁,头也都是短到不能再短。
柴进嘻嘻哈哈过来拉起赵廉,摸着自个的光溜溜脑袋,得意洋洋笑道:“看,清爽吧?
舒服极了.......羡慕嫉妒恨吧?”
马公亮看柴进不着调,过来笑道:“哥哥别理这二货。
这些日子没你在,俺受够他耍宝显摆了。
走,先理理,再去游泳池玩个痛快。”
拉着赵廉就走,“三郎在后院修了三个很大的游泳池,yi个是咱们的,yi个.......周围有沙滩、草坪、凉亭、鲜花、树荫、躺椅、水球......有各种特制的泳装,在那玩耍纳凉读书,哎呀太爽了.......家里都喜欢。
老奶奶们开始看不顺眼,可后来也说好呢。”
望着终于恢复活力的长子笑着远去,当爹妈的长长舒口气。
这些日子,他们心里比长子更难熬。
张倚慧现在只觉得身轻如燕,心情就象当初新婚时那样兴奋快活。
她拉着幼子,yi边走yi边笑着低声道:“三郎,还是你赢了。”
赵岳摇摇脑袋,看看有些迷惑不安的父母,笑嘻嘻道:“是咱家赢了。”
“对,对。
是咱家......”
偷偷摸摸暗中侦察的绿竹回到老太太那汇报了看到的yi切。
老奶奶轻轻嗯了yi声,感叹道:“唉,总算雨过天晴了。
不容易呀!”
赵廉清理了头,只是剪短了,也并没有去游泳,而是yi身清爽地出现在奶奶面前,yi进门就跪下了,跪行到老太太面前,低头羞愧道:“孙儿愚钝不孝,累奶奶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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