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节到底是何方强人(1/2)
林中人埋伏不动,丝毫没有反应。
武能、徐谨二人也不罗嗦,当即翻身下马,仗剑奔向山林,大骂:“待着装死,非得爷爷亲自进去请啊。”
师兄弟当探路先锋习惯了,经验非常丰富,又有宝甲护体,宝剑在手,丝毫不惧埋伏,展开飞毛腿,几眨眼就冲入树林竖起耳朵倾听呼吸等动静,判断敌人潜伏的大体方位,瞧准脚下地形防备陷阱,借着树木掩护逼近埋伏地。
林中人yi看二人越来越接近,很快就杀到面前了,到了这时候无论对方是不是耍诈,自己都装不下去了,转念又yi想,我们人多,此次来的无yi不是好手,弓箭刀枪都是耍得好有威胁力的,既然远攻近战皆备,优势明显,就是不玩偷袭直接硬拼又怎么地?
还不照样收拾掉你们这支带女人家口的小小队伍。
为的头领当即大喝yi声:“放箭!
先射死这两嘴欠的鸟人。”
他喊的是音标字典统yi后的官话,却难掩yi嘴的川味音。
听得林外的刁保不禁yi乐。
敢情这伙打劫的还是我的老乡?
久违家乡人了。
这可得好好会会,得瞧仔细了,看看来自老家的到底是什么样狂妄歹徒或胆大英豪。
yi阵乱箭射向武能、徐谨。
箭势强劲,显然不是民间所制造的乏力猎弓之类的射出来的,准头大多还不错,很有威胁。
二人借着树木山石掩护,随手舞剑破解了乱箭威胁。
武能笑道:“箭对爷爷没用。
你们这伙鸟人是借着林子仓皇逃走呢,还是识趣地出林子老实跪降?”
这话激得林中强盗yi阵大怒。
那两年轻些的领怒喝道:“哪个怕你?
休得猖狂。”
怒吼中,yi个挺泼风大刀,yi个挺点钢枪当先现身冲向武能徐谨。
在情况不明的林中,冒着时刻被冷箭乱箭偷袭和包围的危险和敌人战斗是很不明智的事。
徐、武二人可不是来逞能以寡击众的,而是来探明敌人情况并设法引敌人到林外方便yi举歼灭。
初步目的达到了,二人应付着和两强盗领略交手几下,就装作不敌却嘴硬,戒备着冷箭,辱骂刺激引逗着年轻气盛的对手退向林外。
两强盗并非没脑子却自负本领,又仗着人手多,正要冲出林子扑杀马队,也不介意追杀出来。
四个人追追打打间,向林子外移动的并不是太快。
却是埋伏另yi侧的两个年纪略长些的强盗领带着二十几个腿脚快的部下,先杀到林外。
强盗不惧沧北沧州管治森严,气焰嚣张。
女侍卫长罗青奴柳眉飞扬,yi声冷笑,紧催马冲上前去。
跑在最前面的强盗领眼见冲过来个提单刀半遮面的高个妩媚女人,不禁羞恼大吼:“女娘也敢上来逞强?
爷爷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当我对女娘下不得辣手么?”
也是yi口难掩川味的口音。
吼声中摆枪迎战马冲来,准备寻机yi枪挑罗青奴于马下,夺了战马好更方便厮杀。
不料眼看接近,马上女人突然甩出yi根近丈长的鞭子。
鞭子前半截在阳光下丝丝银光闪烁,如出洞毒龙呼啸抽卷向脖子。
那汉子瞅见银光,隐隐约约感觉似是密布的鱼钩之类的暗器,这要是被抽中还能有个好?
最轻也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下场。
要是鞭子上再染着什么毒
好恶毒的妇人!
汉子惊怒间,枪却是抵不住鞭子抽,急忙yi个猛虎矮身低头躲避。
罗青奴早料到对手能躲开,这yi下多半只是虚击,为了的是能舞起长鞭子。
她yi看对手反应,手臂立即在半空挥舞,长鞭如灵蛇,拐了个方向,转眼卷住那汉子的右脚腕,手上猛力yi抽。
训练有素的战马立即前蹄侧跳,后蹄yi起已基本转过身开始回跑。
那汉子反应不及,抽得右脚不由自主前提,右侧支撑力量yi空失去平衡,猛得仰天摔倒在地。
罗青奴虽是女子,手劲却不小,娴熟策马躬腰踩蹬单手拖大汉生拖硬拽而回。
亏得如今天气还冷,穿得还厚,不然这汉子的脚腕得被鞭子上的利刃伤得恐怖,后背也得被拖得硬生生刮擦去yi层皮肉。
汉子在拖行中图劳地奋力挣扎,想豁出去手重伤也要拽住鞭子反抗,却始终无法起身抓到鞭子,急切间想拔腰刀斩断鞭子,却被这边两配合默契的侍卫迅猛扑上死死制住绑了。
这yi切生的太突然,太快。
这期间,稍后的强盗领急眼想救同伴,却没长两条飞毛腿,赶不上,想掷手中大刀射杀罗青奴,队前的刁保已经嘿笑着下了马,挺大刀冲向他。
他要仗刀迎战,只能眼睁睁看着兄弟被拖走活拿了。
追出林子的强盗中,yi个头目反应快,急忙yi箭射向罗青奴,却被yi直戒备冷箭的罗青奴察觉偷袭,另yi手的宝刀yi挥把箭斩做两段。
头目急忙取箭想再射,头上的束却被yi只箭猛然射中。
束带射断,yi头长顿时披散下来,遮住他眼睛和大半个脸。
利箭穿而过,射入数十米后的yi棵大树上,深扎入有半尺才止。
头目也惊得脸色yi白。
守卫在宁老太君车侧的李懹扬弓箭对强盗大喝:“哪个敢再放冷箭伤人,某家射的就不是头,必勾他的命。”
这时,刁保已冲近稍后的使刀强盗领,度再次加快,转眼接近凶猛yi刀劈去。
那领也咬牙切齿地凶猛yi刀反击。
两刀相撞,出yi声刺耳的脆响。
强盗不敌刁保猛冲加暴力形成的刚猛,大刀被劈开,脚下也踉跄着后退好几步。
刁保身躯不算高大,却异常雄壮。
他这种体型其实是骑兵最理想的体型,力大重心相对较低,利于迅猛激烈的马上冲撞交锋。
女真蛮子大多正是他这种体型,所以尤其擅长马战。
对手身躯比刁保高,却不够雄壮,这yi狠拼吃了亏。
刁保在猛烈撞击力下,冲势也yi顿,却随即力前窜,趁对手身形不稳大刀荡开,胸前空门大开,yi个贴山靠,yi膀子撞了上去。
那强盗躲闪不及,就感觉胸口似是被怒的公牛撞了yi记般,长大的身子腾空飞了出去。
等双脚接地想拿桩站稳,却胸口闷,yi股腥甜气翻江倒海般直涌向嗓子眼,两眼花,脑子蒙,两腿没使上力,身体没能掌握好平衡,扑通重重摔倒在地。
战场交锋的危险时刻怎能躺地上喘息回气。
他心中惊骇急,吸气猛压吐血的感觉,急忙想爬起来迎战。
刁保却已冲上来yi脚踢飞他的大刀,yi膝盖压在他背上,沉重的身躯把他砸得再次扑贴在地。
刁保补上的这yi膝盖让这个强盗领在后背剧痛中,再也压不住胸中的憋闷翻腾,嘴yi张,yi口血喷了出来。
这yi喷,胸中反而舒畅了不少,蒙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但疼痛的感受却成倍上涨,刺激得他凶性大,极力想反抗。
刁保的膝盖死死顶着强盗脊背,把宝刀向他脖子yi压,向冲过来想解救的几个强盗瞪眼大吼:“你们这些鸟人敢在沧州附近埋伏攻击沧赵家族,是吃猪油蒙了心?
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
这声怒吼落在膝盖下的强盗耳中不亚于雷霆轰击。
其打击力只怕比胸口后背挨的两记的效果加起来还强烈。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两眼黑,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压得难受,yi换气却好悬没晕过去。
而其它强盗听到了也不禁个个骇然变色,蒙面下狰狞的眼神yi呆,凶恶猛扑的冲势yi滞。
俺的亲亲娘唉,原以为这是块到嘴的肥肉,干这yi票也了,搞了半天劫杀的却是这里的威霸天。
得罪了沧赵,俺们再有能耐,只怕也休想活着离开沧州。
他们来时分散从沧州经过,已经深切体味到沧州民间的警惕性是何等高,戒备多么森严。
那yi家家客栈的伙计掌柜的们待客春风满面热情洋溢,yi双双眼睛却让人感觉自己仿佛被扒了个底掉,强盗本质暴露无遗。
只是自己没在人家的地盘闹事,人家装傻不追究罢了。
忙着追杀武能、徐谨的两强盗领听到沧赵二字,也如触电般yi颤。
生死争锋间,哪容你分神。
何况对手是两个最擅长步战的快剑飞毛腿。
武能、徐谨抓住了战机,展开腿上功夫,使个巧劲把两强盗绊倒在地,也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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