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都傻眼了(下(1/2)
赵庄yi冬天的严苛训练,这时就显出效果。
这五百庄丁本就是特意培养的骨干,此刻心有所恃,心怀梦想,个个精神抖擞,毫无畏惧迟疑,在教头的指挥下森森进逼。
妈了个B的,以前俺们赵庄穷都不惧你们这些杂碎,现在有钱了,再也不会穷困了,庄上更要出圣人,直通皇帝,说不定封爵当官了,还怕你耍横?
你敢硬逼俺们造反,俺们就敢放你们的血,最后还能让皇帝治你们的罪。
赵大有yi提马缰绳,横大刀催马而进。
众侍卫沉默如铁,杀气腾腾紧紧追随。
对面的官军捕快就感觉yi股冲天杀机凶猛罩下,yi群嗜血猛兽正盯紧逼来。
在庄丁沉稳坚定的沉重脚步声中,在越逼越近的杀机中,yi个杂兵邋遢汉突然妈呀yi声,吓得掉头就跑。
随即就是十几个跟随。
剩下的杂兵捕快yi阵骚动,有yi多半在心中动摇抱怨:日你崔家老母,你崔家和赵家有仇,想谋夺人家的家业,得yi切好处,却拿俺们去拼命换。
俺们能有多大好处?
干吗要拿命为你崔家私事效劳?
就凭咱们这些人,能干过青壮数千的赵庄?
人家辽寇都不知宰了多少。
你看看人家这阵势,个个红了眼,好象生怕咱们不硬上。
收拾不了人家。
这事闹大了,上方追究下来,得知是官逼民反,你崔家没事,俺们这些人却要成替罪羊倒霉蛋。
关键是,赵家可不是善碴子,杀人不当个事的,要是报复派人把俺家人暗杀了,俺他娘的找谁说理去......”
禁军到底强些,面上还整齐镇定,其实兵丁们不少的也有差不多的心思。
跟着上官吓唬吓唬百姓,甚至是殴打杀掉,只要能镇住摆平,在这种事上混些油水落些好处,可以干,愿意效劳,平常也没少干。
可你妈的,眼前显然不是那么回子事。
赵庄人似乎有什么依仗,完全是有恃无恐,不怕事大。
搞不好今得把小命丢这。
穷得就剩下这条命了,上官越不把俺们当人,俺们越要自己金贵自己,命可舍不得。
崔大德有些恐惧畏缩,在强撑着赌赵大有不敢真来。
康大彪自负勇猛和官军的正义地位,不含糊,挥剑指挥部下进攻。
双方越逼越近。
剑拔弩张,yi触即。
突然,赵大有大刀yi指崔九身后,杀气凛凛,如雷冷喝:“狗杂种,你敢放冷箭损俺yi根毛,俺定灭你满门。”
隐在崔九马后正准备暗箭偷袭立功的弓马副都头吓得手yi抖,拉满的弓顿时就松了,箭出朝天,没射向赵大有,反而把挡在前面的崔九的官帽子射飞了,并把崔九的后脑勺划出个长长的大口子,差点儿就要了崔九的命。
这yi下,他更是惊得脸色煞白。
崔九骤感yi阵剧痛,伸手yi摸后脑yi手血,顿时唬得魂飞魄散,脑子更加眩晕,又看到赵大有瞪着yi双嗜人凶睛,骤马加抡刀,如猛虎般杀来,更是吓得心胆俱裂,不由自主地yi拽缰绳,拔转马头就跑。
“崔缺德,哪里走?
把脑袋留下给俺祭新城。”
赵大有声如雷鸣,追击的马蹄声急。
崔大德更惊,脑后鲜血奔流,脖子糊了yi层,很快湿透崭新的官服,脑子yi阵阵眩晕yi片混乱,只下意识狠催坐骑跑得更快。
他的部下立即呼叫着yi哄而去。
有自觉机灵的还不忘在关键时刻对上官关怀拍马屁。
吓跑yi个,赵大有圈马又扑向康大彪。
“大彪子指挥,你可不能走。
yi定要和俺们好好练练,yi定得好好检验yi下俺们乡兵的实力。”
双方之间不过几十米,骑马转眼就到。
康大彪不知这个赵大有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大怒,挺枪迎上。
赵大有人借马力,马借人威,大刀轮圆了,当头恶狠狠剁下。
康大彪凭yi身力气出头,对自己的武艺力量有信心,自恃勇力,大枪凶猛yi扫,想拔开大刀,伺机把赵大有yi枪扎个透心凉yi了百了,哪知刀枪相击,结实的枣木杆竟然喀嚓yi声断成两截,大刀带着恶风从他身边险险劈过。
眼见赵大有如狼似虎死盯他脖子,圈马上前准备反手又是yi刀,康大彪顿时萎了,仓皇甩出断枪杆略yi阻挡,圈马就逃。
“喂,大彪子,别跑哇,俺这新城还没人头祭典,麻烦你好事做到底,就把脑袋借俺挂城头用用。”
赵大有驻马停军,冷笑盯着逃过石桥滚滚而去的官军,扬声大喊。
惊魂稍定的康大彪既羞又恨,有心鼓勇气回去找回场子,杀掉赵大有,可畏其勇,部下又乱哄哄乱跑,根本不能和赵庄乡兵的勇烈比,也就被部下席卷着气馁地垂头丧气而去。
yi直被母亲抱着藏城头上偷看的赵岳第yi次看到胡子爹在战场上的威风,不禁点头大赞。
别看胡子爹在家里有些窝囊,可yi上了战场,那简直就象换了个人,那胆量,那气魄、那果决,那能力,哎呀,别提多振奋人心了。
怪不得以他大大咧咧的性子能赢得人心,能领导赵庄存在至今,确实有两下子,不愧是沧州第yi好汉。
赵岳打重生以来,第yi次这么高兴,对胡子爹从此刮目相看。
扭头yi看母亲,母亲正探头瞧着城外,也是满脸骄傲和兴奋。
巾帼美人爱英雄。
这就是爹娘的爱情吧。
崔家大本营。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崔老三指着康大彪的鼻子怒骂。
谋划再次失败,他把失利归结在崔九和这个依赖崔家升官财的女婿身上。
被骂得狠骂得多了,康大彪不免心生怨恨,“俺好赖是军官,你个屁民也配训斥俺?
你更废物,还是个草民废物.....”却不敢当面真顶。
崔家除常驻沧州府城的崔老二,其他几个嫡系兄弟都在,议论着怎么办。
有的主张立即加大贿赂,请知州调大军以造反罪名围剿。
反正赵庄真动手了。
朝廷调查,此举也是名正言顺。
多数却主张咱有不用花yi文钱的刀,等秋天借刀杀人,无付出只收获,多好。
这帮高傲惯了的嫡系,yi向只往家搂财,向外掏可舍不得。
他们也不知赵廉上京的事,依然觉得凭崔家的背景实力,这次下决心真捏死无权无势的赵家根本不是个事。
就象朱明朝的皇室子弟,只知死守钱财享受,不知正有数股强人正杀奔而来会把他们屠个干净yi样,崔家不知赵岳早盘算好收拾他们的方案,正悄无声息地yi步步把套在崔家脖子上的绳索勒紧。
族长崔老大感觉赵家此举不寻常,只怕夜长梦多出现变故,还是早了早好,最终拍板,传令府城崔二拿五千两贿赂知州和潘统制。
敲诈的机会送上门了。
要大财了。
知州把事推到主管军事的潘统制身上。
潘统制身为开国勋贵之后,哪把崔家放眼里。
本将是什么身份?
凭家有两个京官,有点钱,你想利用,就能利用俺?
五千两?
还他娘的两人分?
去你娘的。
把它全给俺也远远不够哇。
到这时期的宋军已经养成yi种恶习。
上官吃空晌克扣俺们钱粮,把俺们当家里的奴隶使唤,俺能忍,也听。
可要用俺们打仗,那就得掏给俺白花花的银子,少了还不行。
这叫开拔费、安家费。
“军队打仗,之前要有安家费,这你懂吧?”
潘统制斜眼瞅着崔老二,手指点点桌子,“这种逼良诬良造反的事,本将手下的弟兄yi人开十两,他们也未必肯出力作战。
俺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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