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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节你来晚了(1/2)

..............本书至此进入收尾了。

在此再次感谢诸位,尤其感谢是虾海先生...

.................

张宗谔被梁山骑兵迅猛追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就不该往南逃直接奔向济州城。

南边是无遮无掩的荒野和田地,直接往南,根本逃不过对方马更快的追杀。

这时,杜社惊恐大叫:“大王,往东,咱们赶紧拄东,入林去.......”

不用他提醒,张宗谔已经调转马头往东边的山林方向飞奔去了,拼命打马,然后进入东大营崩溃的正乌泱泱乱跑的茫茫贼众中撞飞几个倒霉挡了道的贼寇,他的马也受伤了惊嘶着跑不动了,张宗谔趁机翻滚下马,甩了头盔,往茫茫贼寇群中一钻,混淆了追兵视线,在贼众中隐了身形,也利用贼众阻碍了追兵,他撒腿如飞抢入山林中东窜而去,果然是混绿林出身的豪强好手,以往和官军游击惯了就是擅长逃跑,并且这一跑直接往沂州老巢去了,根本不回济州城。

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斗不过梁山,此次的占诸州夺梁山划地开国的帝王梦想根本实现不了。

济州城守不住。

回去只怕会被困死在城中。

别处的部队也不用指望。

东平的孙茂德就算没被梁山收拾了,也不会来救援他。

郓州部也不用指望,虽然大将是自己的结义兄弟,可靠,但在郓州那负责威胁梁山泊作助攻的那些部队战斗力也不行,精锐主要在他这。

他这都败了,根本不是梁山军的对手。

郓州部的更没戏。

再说了,现在还不知怎么样了呢,或许已灭了也说不定......

这家伙能在南北宋交接时期的历史上成为北方一部枭雄大势力,确有过人天资,对危险的预感极敏锐,要命危机来临总能预感准确从而做出及时正确选择,乱世保住命能再折腾下去。

赵岳也并非定要张宗谔的命,留着能牵制朝廷对梁山的仇视和攻击。

张宗谔若短命轻易死在乱军中,死就死了,无所谓,若没死,也不必死咬着杀,给他和他的心腹主力个机会逃走。

这场战斗很激烈,贼寇整体上表现还可以,起码初期打得比较坚决。

但,还是很快就结束了。

用时不到一小时。

百姓起义军终究缺乏耐战力,意志薄弱,打不得长时间高烈度的苦战。

击溃贼寇抵抗意志后,梁山军和官军招呼:降者不杀。

一律免罪。

想不饿死,听梁山指挥......

于是,漫山遍野的贼寇太多的一屁股坐地上剧烈喘息,不逃了,选择投降。

绝大多数本就是席卷强迫为贼的,贼势好,自然积极奋勇追随跟着作贼,败了,完蛋了,他们就会又做回百姓。

主要是拼命逃走了又如何?

在这的绝对主力及庞大的大军都轻易败了,济州城那点兵力,城肯定保不住。

粮食会全部落入梁山军及官军之手。

逃走了,哪也没粮食可吃,只能吃菜吃草饿死,还不如赌一把信了梁山军的话投降,也不用累死累活逃走了。

死活看命吧。

梁山人说话还是很算数的,可以赌这把......

短暂的战斗却死伤众多。

官军折了近两千人。

梁山军死得少,但在张宗谔的大营一战也伤了数百骑兵。

战场上到处横七竖八的血污身躯是贼寇的,死的和伤得会死的不下三万,太多的是倒在骑兵冲击下.......

猛士营将士守在贼寇主大营休息并看守这的粮草.......官军短暂休息一会儿后,接着奔往济州城协助攻打城池,拿下后协助镇守和驱使又自动化为可怜百姓的俘虏开建新城.......骑兵在驱赶收拢放弃逃跑的贼寇,组织俘虏清理战场,焚烧尸体。

梁山水军浩荡船队从五丈河上来了,一部分俘虏把张宗谔砍伐制造的堆起来能如山一样的木排和水泊架桥铺路用的尖头木桩架搬进五丈河,一部分俘虏往船上搬运粮草,这些都会随着水军从水上运走。

梁山对这些东西早有应用计划......

贼营的吃的很快全运走了。

俘虏们这下更没别的指望了,只能听梁山人喝令和组织起来,拿起当武器用的农具恢复农具本该有的用途,忐忑无奈地进入水泊浅水区负责挖深.....劳动换吃的。

猛士营将士缓过劲来,又没了粮食要看着,坐上马车也奔去了济州城。

在五丈河边数处熊熊燃烧起来的尸堆大火中,一度蚂蚁群一样密密麻麻挤满人的战场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清荒凉,只剩下暂时没拆掉还挺在那的营寨栅栏木桩在烈日下凄凉寂寞......这片山野上增多的是大战后的血腥狼籍恐怖.....乌鸦成群飞来,在战场上警惕又欢快地蹦蹦跳跳到处寻找清理不干净的残尸剩肉。

蚂蚁等虫子纷纷从不知什么地方钻出来爬向一处处瘆人的血腥。

此前被大军惊走的山林野兽也闻着强烈的血腥味小心翼翼潜行过来,会把这片山林战场中遗漏的那些尸体残肉全部吃得干干净净.....连野草也会悄然吞噬人的血肉......这就是大自然的法则与循环。

生前再强大再强霸嚣张威风得意的人也逃不过虫蚁细菌的啃食享用,除非死后化灰......

赵岳领剩下的四千骑兵离开这处战场,先往南后往偏东方向缓马而去。

狡诈的宋江就藏匿在梁山泊偏东南方向。

那个方向上,梁山泊往外没有通路。

宋江军离梁山泊的直线距离很近,但隔着凶险山区,梁山人不方便侦察这一面,很难发现他们潜藏在那。

当然,这是宋江等人这么认为的。

马军斥侯头领段景柱此时正在赵岳身边。

他已完成侦察监视宋江的任务悄悄回来给赵岳领路。

“宋江这黑子就藏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玩灯下黑,够狡诈。

若不是咱们一直盯着,怕是真能被他蒙过去.......现在势力不小啊,精锐强寇恶汉已不下五万,成熟起来的骑兵强勇三千多,抢的骡马众多,无疑又增添了不少冲击力量,士气正锐,又养精蓄锐,杀过来时体力锐气正盛.......”

段景柱和赵岳并马而行小声说着,意思是提醒赵岳,只剩四千骑兵对付宋江不大保险吧?

二龙山强盗是老贼,在数年杀抢以及和官军交战中已磨出来了,非新秀张宗谔可比。

宋江又报仇和强夺梁山心切,他与二龙山诸将大战梁山军的意志坚定,不会轻易屈服......此强敌也。

赵岳对段景柱这样的和老赵庄人没啥区别的心腹老人向来是当亲兄弟般相待的。

别说段景柱劝说得如此委婉,就是按粗野性子说得很冲,他也决不会因此怪罪。

他没有回应段景柱的提醒,却是不禁好笑地问:“你也学会吞吞吐吐说话了?”

段景柱一听这话顿时爽朗大笑起来,说:“我这不是在努力学着作官吗。”

赵岳笑着一竖大拇指,“嗯,有前途,懂得进步。

以后混大发了,可别忘了关照关照我这样的死脑筋不懂变通的兄弟。

做人要讲义气。

不能忘本。”

这话逗得段景柱笑得越发开心起来,啪啪拍着胸脯整了句词:“苟富贵勿想忘吗,这句话某还是知道的。

放心吧,某家发达了定不会忘记旧日兄弟。”

赵岳惊奇哟了一声,“长学问啦?

看来是真能指望着兄弟你富贵了可拉兄弟一把......”

两个人说笑打趣着似乎忘了这是去打仗,忘了是要以弱势兵力怼势力强大凶悍的强盗。

赵岳后面两鬼子侍卫满眼羡慕地看着段景柱,默默跟着,也许心里也有了幻想。

史文恭就在赵岳另一侧。

他姿态轻闲散漫,黯然不语,却是在听着赵岳二人随意说笑,嘴角也荡起笑纹,丝毫没有大战前的紧张......本事到了他这个层次根本不怕战场险恶,即使战败了也总能杀出去逃走。

他的老伙计苏定则神情略有些紧张,但听着赵岳的说笑,神经也松驰下来,脸上荡起笑意。

金毛犼施威在队伍中部,听不到赵岳和段景柱在说笑什么,却是一向的满脸嚣张自信德性。

恶仗早打得多了,他根本就不怕打宋国内的任何对手。

他知道,在这片大地上,如今只有野兽金军才是可怕的,余者都不足论.......

以禁军为主体的这只骑兵队伍,将士们原本心是繃着的,毕竟要面对的是二龙山老牌强盗,不是不经打的张宗谔新贼,但听到前面赵岳等人的轻松笑声,紧张的情绪不禁跟着放松了不少。

赵岳和段景柱说笑,不止是变相松缓部队的紧张情绪,也是不怕打败了。

打败仗也是一种难得的历练。

战场会败逃也是种军队高素质的体现和要求。

世上哪有永远不败的军队。

战败不可怕,就怕败了就烂军一样崩溃乱逃,就垮了,丧失了再战的勇气和信心,收拾不起来了。

败也有败逃的学问和素质,要败中也能有理智有序有反击力.....

赵岳之所以全用骑兵,不用步兵打宋江,就是骑兵败也能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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