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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每个人都有机会表现(上)(1/2)

妖孽眼中钉,人家带走,风险人家担着。

人家不再当你儿媳了,恩断义绝,还有什么立场资格去教训。

至于眼珠子宝贝大孙子,在宁氏心里比她自个的命都重要,这关口,那更不能提。

万yi被张氏顺势蛊惑走.......

哎呀,不敢想。

就这样,到时候大孙子回家问起他娘怎么不见了,还不知应该怎样向大孙子解释呢。

宁氏老太太偏执,但不是泼妇,也不习惯骂人。

她脸色越难看,胸中怒火中烧,火苗子在嗓子眼直窜,想火却不知该怎么说。

赵大有眼盯着箱子中露出的那些麻布旧绸子衣服,眼圈不禁yi红:成亲这么些年,老婆不但没置办象样的衣服,连陪嫁的东西都贴上去了。

尽管当初被坑姐和姐夫的小舅子阻拦偷走,张氏能带过来的嫁妆不值多少钱,但赵家也真委屈了她。

再看看老婆头上的金钗,那是张氏唯yiyi件金饰,还不是纯金的,更不是赵家置办的,也是张氏的陪嫁,当初老婆成全弟弟委屈自己,把疼爱她的双亲置办的全套金饰都没要,还开玩笑说:赵家若嫌弃张家嫁妆少,另娶不迟。

就戴着这个充门面的镀金货出嫁。

扑通yi声,老赵跪在老娘面前,低低叫声:“娘。”

宁氏自然知道儿子的意思,正火头上,憋得慌,气得举手就打,但巴掌快落老赵身上时又停住了。

儿子和大孙子是她的命。

她宁可自己挨打也舍不得动儿子yi指头,样样是人尖子的宝贝大孙子更是如此。

只是怒气无处泄,只得狠狠地骂声:“糊涂蛋。”

这个只知打打杀杀风里来雨里去的夯货,你看不出张氏是在逼你服软心软?

她这是在盲目护那个妖孽,将我们娘俩的军。

妖孽决不可留。

有些软决不能服。

后者是宁氏在娘家就有的心得。

万yi心软,祸起,赵家绝了后,我死后怎么去见你爹,更别说是赵家列祖列宗。

张氏要走,那就让她走好了。

你正当壮年,没了张氏这个霸道妒妇,再娶几个女人,说不定赵家能从这yi代枝繁叶茂。

若是那样,我死也能轻快地

老太太不知张氏的骄傲和骨子里的个性。

老赵这yi跪,让张氏越来越冷了的心有了点热乎气。

老赵夹在当中的难处,张氏也能理解。

但今天若是老赵杵在那里yi直当孝子,不维护我母子,或者只为我也行,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大家yi拍两散更好。

在家当姑娘时,张氏就帮父母当家理财,甚至是主力,又在赵家历练这么些年,还就不信了,离了赵家,凭我的头脑、能力,会活不下去,有这么个神奇小儿子,会没有腾云驾雾上九霄,扬眉吐气的时候?

哼,有你们高高仰望的yi日,或许根本不用多久

都没意见,张氏盖上箱子,抱着赵岳向外走。

老赵急眼了,起身拦住张氏道:“娘子,yi家人有事好商量。

我们”

还好商量?

人命是能商量的?

尤其是自己儿子的命。

我今天yi犹豫,儿子的命就没了。

我这个媳妇不被骂死咒死诽议死吊死,从此也抬不起头来,剩下的岁月只能活在愧疚中了无生趣。

张氏打量着老赵,心想:我老以为是他心粗,原来这真是个糊涂蛋。

以前怎么就没现呢?

yi摆手阻止说下去,不理老赵,拐了个弯绕开,出门,带着闺女和小豆芽径直向前院而去。

赵家虽然人丁单薄,但家院着实不小,毕竟当初这里是荒野偏僻之地,几乎没有人烟,又是战乱年代,没人顾得上管这些地方,荒地自然是随便占。

能占多大地盘,就看你家有多少人口多大实力。

那两千亩地也多是这么来的。

家大,房子也多,当初赵家人口不少,更为了子孙繁茂积极准备。

大宋常见大家族的三进院落,后院自然为内宅。

中院是会客厅、客房等。

赵庄收养的大部分孤儿、管家老刘和来的重要人物,如张氏的弟弟,也在此居住。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年上秋,辽寇犯境的时候,张氏的弟弟张倚春yi家三口就会来赵庄避祸。

这没什么。

毕竟,或许在整个沧州府,赵家庄抗辽寇的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

沧州太多人明白,辽寇来时,在赵庄比在县城都安全得多。

县尊大老爷逼急了,未必不会勒索百姓钱财,拿草民的漂亮闺女,甚至草民的脑袋,yi并当礼物送给辽寇换取退兵。

赵家庄全体成员却只有誓死抵抗,绝不妥协。

张家庄虽和周围的村落实行联防联保,但人口和武力不足,为了更安全,张倚春yi家跑姐姐姐夫家中避难,很正常。

这其实也是张氏当初主张的。

原因也是怕有个万yi,张家绝了后。

问题是,以张倚春那独性子,赵家有困难,与他无关,来赵庄由姐夫保护,yi分不掏,白吃白住,还要抱怨吃得不好,招待不周。

何况还远不止这些。

所以难怪宁氏老太太不满张氏。

此时,张氏来此就是招呼弟弟和老管家套车回家。

“倚春,我和你姐夫要合离,不能住这了。

咱们回家。”

到了这时候,张氏的神色才显出yi丝恍惚和脆弱,双眼中泪光闪动。

此刻,她很需要亲弟弟的支持和安慰。

为了避免落泪,她yi边对张倚春说着,yi边仰头看看昏暗清冷的天,“好冷啊!”伸手掖紧包小儿子的小被子。

“合离?”

张倚春惊讶地看着姐姐,“不好好的么?

这么突然,为什么呀?

我说姐呀,你要不是老那么强势霸道,姐夫又”

“又什么?”

张氏皱皱眉,扭头看着弟弟,耐着性子解释道:“老太太和赵大有把岳儿当妖孽。

留在这,甚至走晚了,我们娘俩的性命难保。”

“妖,妖孽?”

张倚春吓了yi大跳,看看姐姐怀里的吃奶尿床小不点,神情又放松了,眼珠子转了转,电光火石间不知想了些什么,又不急不徐道:“姐呀,这俗话说,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

两口子哪有隔夜仇”

说着说着,头昂起,下巴抬高,慵懒的神色都出来了。

“嗯?”

张氏和赵岳,娘俩都不约而同地扭头盯着张倚春:性命攸关之际,你说这个?

你是真不明白危机,好心想劝和?

还是别有居心

毕竟是唯yi的娘家亲人,张氏不敢向坏处深想。

印象里,这个弟弟尽管自私、废物,但本质不坏,至少心没那么黑那么狠毒,不会在这当口居然盘算着借刀杀人,把亲姐姐和外甥除掉。

赵岳知道yi点这个舅舅不着调。

他只是觉得母亲的至亲娘家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立场鲜明地站在母亲yi方,给母亲支持安慰和力量,让母亲感觉温暖有了依靠情绪放松理智起来,而不是和稀泥。

就算要劝和,也不是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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