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4.重归来路(12)三合一(4/5)
余梁便知道又出事了:“怎么了?”
有些话,四爷跟余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道:“感觉不对劲。”
余梁还以为是没考好,还鼓励了四爷几句:“横竖还有两场。”
可只剩下两口子了,四爷才说:“只怕是太上皇要给皇上一个教训。”
林雨桐就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了:“主考是皇上的人……偏考试出事了?”
四爷拉林雨桐坐在边上:“所以,这个风波必然是小不了的。”
林雨桐就皱眉:“那咱们还考吗?”
“考!”四爷就笑:“这才是机会。”
于是,他叫了贾芸,把家里存着的果酒拿出来,去各个酒楼免费的叫人尝,看起来就是为了自家的作坊出产的酒造势的。
其实,他叫贾瑕跟着贾芸去,另有吩咐。
只叫两人带着耳朵,多听听消息。
贾芸比较机灵,但对于读书人的事,知道的不多。
四爷原本就是想听听这些人都在谈论些什么,不想还有意外的收货。
贾瑕回来说:“碰见一位师兄,也是跟着如今的先生做学问。
听先生的意思,这位师兄的工夫还差的远呢。
曾经叫他不要急切,再磨砺上三年再下场试试,若是运气好的话,能落个孙山也算是不错了。
之前,这师兄还有些颓然,都说没心思再念书了云云。
不想今年却下了场,连先生都不知道。
而且之前在酒楼见他,很有些意气风,说话也跟以往不同,很有些傲气。
我送了一坛子酒给他,他竟然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便坦然的受了,还说了很多□□的话。
我这心里就觉得不对,先生说他的文章不行,偏他如今这么自信……”
言下之意,这里面有猫腻。
四爷和林雨桐都猜到了,如今只是更加证实了而已。
然后林雨桐就现,四爷在练习时文的时候,行文间有点不一样了。
这位主考,最是欣赏行文迤逦的文章,以四爷的水平,哪怕是不喜欢也不怎么擅长这一类的,但未尝不会模仿的写出这一类的文章来。
可是如今四爷练习的文章,比之正常情况下的朴实内敛还更平实厚重。
猛的一看,着实是太过的四平八稳。
林雨桐就明白四爷要干什么呢?
他这是打算这次有问题的秋闱落榜的。
文章哪怕是言之无物,但不打眼的文章,很容易就被辍落了。
因此,对这次的秋闱,林雨桐就没怎么上心了。
考试的结果还真出来了,跟林雨桐预料到的一样,四爷名落孙山。
不在榜上。
一个案,竟然在秋闱没考中。
之前还有没考中的寒门咋呼着,嚷着考中的都是些权贵子弟和富家子弟,转眼这就有了一个明明文采哗然的人,又是荣国公府的旁支,竟然也落榜了。
有的人就说:“不是什么权贵,这位贾秀才早跟那边出了五服了。”
好些人把自己的文章默出来,彼此交换。
又要了四爷的文章,大家都来参详参详,看看到底比人家考中的差到哪里去了。
那些中榜的,好些都是四月县试的时候吊车尾的,这会子比名次在前的反而考的好的多。
前后差了这几个月,学的好的,功底扎实的,没有特殊原因绝对不会说水平就掉的看不成了。
可这水平差的也没可能都用那么点时间就突飞猛进。
别人的文章好坏各有评判,但四爷的文章,那是越读越有味道。
初一看平平无奇,但念在嘴里,却又觉得字字句句犹如千金重一般。
这样的文章,竟然不在榜上。
四爷扔下文章就飘然远去了。
像是他这样的案,只有他一个人没考中。
其他县来的案,好歹还在榜上,虽然名次不怎么样。
但只要考中了,人家就不会跟着闹。
如今四爷当然也不会闹,但这文章便是这些想闹的学子的一个敲门砖。
他们把文章抄录下来,散播的到处都是。
主考陈大人看到文章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样的文章怎么会辍落?”然后整个人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快!
快!
本官要进宫!”
可是哪里来的急,这些考生因为有些人的纵容和引导,整个的都涌到宫门口要扣宫门。
平息这场乱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一场全部作废,从头再来。
朝廷派了两个主考下来,共同完成这场考试。
科考出了这样一个丑闻,就跟太上皇直接往皇上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似的,还叫全天下都看见了。
不用说,都知道这种时候,皇上得有多憋气。
九月中旬,四爷又再次进入考场。
这一次的结果就是极好的,张榜之后,四爷的名字排在第一个,这个解元实至名归。
林雨桐就笑,要是没意外,明年春闱,四爷必然是高中的。
他的名气算是打出去了,任何人都得谨慎对待了。
而且,再不会把四爷的中举和以后的成就跟贾家联系在一起。
这一番作态,贾家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这里面有跟他们划清界限的意思。
贾政知道消息的时候连连拍手,又是叫了贾珍,说该去给祖宗磕头的。
又是去跟贾母说了,家里应该摆宴,好好的庆贺庆贺。
贾母又叫了王熙凤,“既然是你们老爷说了,便操办起来吧。”
那这种庆贺就得通知亲友的,这就不是小宴席。
王熙凤就打人叫林雨桐,可派去的人到了才知道,人家又不在。
“说是那钱氏又有些不好了,两天都没进食……那两口子不敢耽搁,都去了。”王熙凤觑着老太太的脸色,低声道:“可见,那就不是个有福运的。
儿子这么长进,媳妇又那么的孝顺,偏偏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贾母就说:“既然知道了,便打太医去给瞧瞧。”回头又跟王夫人说:“改明儿把张道长请来,再问问……”
张道长自然不会说四爷的这个不是那个不是的,他如今跟四爷也算是常来常往,在符箓一道上,他得跟人家学的。
所以只道:“那钱氏本就不是个富贵的运道。
之前,数姥爷体弱,她还能撑的起门户。
只这数老爷见好了,珩哥儿又出息了,福运来了,她自是挡不住了。
您想啊……挡了煞气……离的近的,八字旺的还罢了,那八字弱的,可不就承受不住嘛。
那数老爷能好,也算是个异数……他是体弱,正应了以毒攻毒的话。
他若是个强的,必然也如同那钱氏一般……”
“那若是钱氏有个万一,可惜了珩哥儿的前程。”王夫人就这般试探着问。
张道长一顿,忙道:“那倒是不会。
这万事必是有好也有坏的,这利了府上,这坏自得有人担待着。
若是没有这个人,岂不是正好?”
王夫人这才‘哦’了一声:“只是时好时坏的病,并没有大妨碍吧。”
“太太圣明。”张道长脸上带着笑,眼睛的余光却看着老太太。
贾母沉吟了半晌,这才道:“那也罢了。
命数使然!”
张道长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见老太太乏了,这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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