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

被人发现，我是圣女，又是小孩子，可以免于责罚，你可就惨了。”

尹小蝶还是懂得权衡利弊的。

苏小小的心里暖了暖。

小不点儿不是担心自己连累她，而是担心自己被发现了受罚。

越来越觉得让她做圣女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你放心，我绝不会露馅儿的。”

她不会拿小不点儿和自己的命开玩笑，她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提出这么做的。

“这样，你也不必现在做决定，先回去和你祖父商量一下，若他觉得可行，你再带我进宫。”

这么做就不算忽悠小孩子了。

尹小蝶一想可行。

提到这个某人就来气，等了两个时辰，她就只吃了两口！

那人很可能是了解卫胥弱点的人，必须把他揪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认识路的话，随便啦！”尹小蝶反正是没意见。

她告别苏小小，回了一趟尹家。

卫廷不假思索地说道，“不许去。”

身高与身形都和苏小小差不多，尹小蝶是花了心思挑人的。

能跟去，总好过她撇下自己。

关于这一点，尹崇山没有可辩驳的。

尹崇山有些担忧：“这怕是不妥吧……”

苏小小此番进宫共有两个目的，一是打探南疆王的情况，二是查一查五年前从碎北关抓走卫胥的高手。

苏小小易容出来，连叶穗自己都惊了一把。

卫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原来你是担心我被别的女人抢走？”

尹老太爷道：“富贵险中求，程圣女功绩太大，小蝶想要彻底取代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总不会害了小蝶。”

尹老太爷倒是十分爽快：“我相信程小姐的为人，也相信她的能耐，小蝶，你带她进宫去吧。”

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卫廷也就位了。

……

卫廷叮嘱道：“重点是南疆王，这个人不必特地去找。”

卫廷的脸色有点黑。

就是店家每天只卖六十只，排队的人把门槛都要挤爆。

“别去了。”苏小小道。

尹小蝶道：“好！”

卫廷道：“刺青显现后差不多就是这个颜色，再稍微暗一点。”

他到底是担心此人太过危险，她对上了凶多吉少。

苏小小翻了个魅姬的魅式小白眼。

苏小小将尹小蝶来过的事情说了，“你通过使臣进宫，未必能近南疆王的身，我就不一样了，我跟着小不点儿，能去他寝宫。”

苏小小拿了纸笔与丹砂过来。

卫廷：“呵。”

苏小小勾了勾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声道：“好嘛好嘛，下次我一定自己一个人吃掉。”

苏小小：排行老七的都这么嘴硬。

丹砂是红色。

用新鲜桂花卤煮的童子鸡，肉质鲜嫩，咸香中带着一丝桂花的清甜，解腻又可口。

苏小小摸下巴：“只能碰运气了。”

苏小小问道：“车夫用我的，可以吗？”

卫胥这次的药效持续了足足三日，一直到下午，药效才一点点褪去。

到底是给谁买的？

“一会儿就去的。”

卫廷古怪地看着她：“为何？”

卫廷嘴角一抽。

程桑不好这一口。

下午，卫廷打扮成车夫的模样来了程家。

苏小小捧着他的手臂，仔细看了看，记住了刺青的位置与图案。

翌日，苏小小乘坐马车去了尹家名下的一间酒楼，在那里见到了尹小蝶。

卫廷不能再跟着。

他呆呆愣愣地来到门后，好奇地从纸上抠了一个洞，一只眼贴上去悄咪咪往外看。

尹崇山迟疑道：“父亲，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待卫廷反驳，苏小小再次说道，“何况你别忘了，你这张脸可是被圣女见过的，万一你露馅儿，就不怕她把你抢回去做压寨夫君？”

他说道。

尹小蝶给了她一套圣女殿弟子的衣裳，并指着自己随行的女弟子道：“她叫叶穗，是这次入选的新弟子，你易容成她和我进宫。”

小臂罩在袖子里，轻易不会露出来。

尹小蝶拿下她的手：“马马虎虎吧！”

尹老太爷与尹崇山都在。

苏小小两手托腮看着他：“这么担心我，是不是发现自己喜欢我喜欢到不可自拔了？”

苏小小正色道：“我是不想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卫青接过药碗：“小小一个人进宫去了，他不放心。”

苏小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能画出来吗？”

“爹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苏小小问。

卫廷想了想：“我尽量。”

三人在书房商议起此事来。

尹老太爷没意见，尹小蝶让人上程家给苏小小带了话，明日上午来接她入宫。

罢了。

否则让人发现，反倒连累了苏小小。

他是给苏小小送吃的了。

“我找到可以进宫的办法了。”

让她一个人进宫，他不放心。

“唔，这个刺青倒是挺特别的。”

结果苏小小自己没吃两口，全分给三个小崽子和魅姬了。

苏小小微微一笑，问道：“对了，你说去联络大周使臣的，联络了吗？”

苏小小挑眉，算是默认。

李婉给卫青熬完药出来，对卫青道：“小七怎么了？”

卫廷在烈日下晒了足足两个时辰才买到。

苏小小最近馋王都的一家老字号桂花鸡。

苏小小道：“你进宫难道就万无一失了吗？

别忘了我好歹是程家嫡女，是南疆人，真露馅儿了也能推脱是心系陛下，想为陛下治病。

你又怎么说，大周的卫将军？”

卫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脸高冷地说道：“我是担心我闺女。”

他是亲眼见到程苏抢救尹小蝶的，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他看得清清楚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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